今天天氣不錯。
江茉莉找湯小月借了針和線,將菌子串起來,掛在陽台一側的屋簷下。
等她探親結束回去,估計這些菌子差不多就晾乾了。
“小月月,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嗎?”
湯小月被江茉莉的小月月喊得臉蛋發燙,“你想玩隻能去鎮上,不過不要一個人去。”
邊境治安差,壞人也多,像江茉莉這種年輕又好看的女人,很容易被盯上。
江茉莉托著腮,“那你陪我去唄,我請你吃好吃的。”
湯小月臉紅的搖頭,“我們不能私自外出的,得領導批示。而且這個點,牛車已經走了。”
每天去鎮上的牛車隻有一趟,錯過了就隻能走路,或者等第二天。
跟湯小月瞎聊了會,確認周邊的安全範圍後,江茉莉戴上草帽出門了。
部隊和家屬的糧食基本靠自給自足。
以營區為中心,四麵八方散布著各式各樣的莊稼地。
大部分莊稼地都歸部隊所有,除了訓練和任務外,士兵們每天都得下地勞作。
除了莊稼地,部隊還有養豬場和菜地。
對於隨軍的家屬,部隊除了安置住房外,對願意從事生產勞動的家屬,也會分配一定的土地,同時也鼓勵家屬自己開荒。
自己開荒的地,部隊不僅不收稅,還會給予種子和肥料獎勵。
遠處,幾個婦女在地裡撿花生。
花生根須茂盛,收割時總有一些漏掉的。
收割過的地裡,家屬可以下地翻撿,撿到多少都是自己的。
有人看到朝她們走來的江茉莉,“誒,那不是二團陸營新娶那媳婦嗎?”
一起撿花生的婦女們紛紛抬頭。
“還真是她。”
江茉莉也笑眯眯衝幾人打招呼:“大家都在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撿點閒耍。”
一個婦女回她的話,眼睛上下打量她。
長得是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難怪被陸營長寵得如珠似寶,天天送吃送喝。
江茉莉下到地裡,走到回她話的婦女跟前,“在撿花生啊,不錯嘛,撿了小半籃了,我能吃點麼?”
不等對方答應,爪子已經伸進籃子摟了半把。
“謝謝啊。”
“……”
讓你吃了麼,你就拿!
衝著她背影狠狠翻白眼,到底還是沒開口把花生要回來。
沒得傳出去讓人笑話摳門。
『嫌棄值+1,入帳10000元。』
江茉莉找了個遮蔭的地方,很快將手裡的花生吃完了,又下到地裡。
“來來來,讓我瞅瞅你們誰撿的花生多,誰撿的多,我吃誰的。”
一幫婦女:“……”
一個婦女下意識用汗巾將籃子蓋住,被江茉莉眼尖的看到,“啊哈,肯定是你撿的最多,還藏起來,是怕我看到嗎?”
那人訕訕:“這地裡的花生隨便撿,你喜歡吃,拿籃子來撿就是了。”
“我雖然好吃,但我懶啊,頂著這麼大的太陽蹲地裡撿花生,多累啊。”
合著你也知道撿花生累,你吃白食的時候倒是一點不手軟。
『嫌棄值+2,入帳20000元。』
有人忍不住懟她:“你還真是跟你繼姐說的一樣,年級輕輕好吃懶做的!”
江茉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說得沒錯,我從小就懶,在家從來不乾活。她跟我就不一樣了,她從小就勤快,所以家裡的活我都讓給她做。你們以後有乾不完的活,可以喊她幫忙啊,她這人善良又熱心,愛乾活,喜歡乾活。”
好吃懶做還這麼理直氣壯,臉皮也忒厚了!
『嫌棄值+3,入帳30000元。』
賺夠嫌棄值,江茉莉拍拍屁股走人。
臨走還不忘薅了一把花生。
被她薅花生的婦女瞪著她背影嘴唇無聲蠕動,顯然罵得很臟。
……
隨著日頭升高,氣溫也逐漸攀升,江茉莉準備回招待所歇歇。
路過家屬區時,碰到了正跟人拉家常的蔣文娟。
“小江,你這是去哪轉悠了一圈呢?”
“隨便走走,文娟嫂子,吃花生麼,那邊幾個大姐給的。”
“不用,謝謝啊。”
蔣文娟沒要她的花生,笑得卻很開心。
難得碰到熟人,江茉莉也不著急回去了,“你們聊什麼呢?聊得挺開心的。”
蔣文娟笑容滿麵:“聊孩子上學的事,以前都是去鎮上念書,太遠了,如今咱們自己辦了學校,孩子念書方便多了。”
“念那麼多書又有什麼用,幾個丫頭片子。”
出聲抱怨的是個60來歲的老太太。
蔣文娟勸對方:“郭大娘,丫頭也好小子也好,不都是你的親孫孫嘛,念了書將來有出息,你一樣麵上有光啊。”
江茉莉瞅著郭老太身邊葫蘆娃似的幾個小孫女,樂了:“大娘,你想要孫子還不簡單。”
蔣文娟和郭老太都看著她。
郭老太眼神分外火熱,“咋的,閨女,你有靈驗的生子秘方?”
生子秘方?
旁邊路過的幾個家屬也呼拉拉圍了上來。
江茉莉指了指郭老太籃子裡的木瓜,“給我個木瓜吃,我告訴你。”
許是太想要孫子了,郭老太二話不說挑了個最大的送給她。
江茉莉顛了顛木瓜,對她道:“你看看誰家孫子多的,問她要一個不就成了。”
郭老太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我要彆人的孫子乾什麼使?”
“你不是想要孫子嘛,彆人家的孫子,那也是孫子啊。”
“你,你個騙子!還我木瓜!”
“我怎麼騙你了,要孫子的辦法不都告訴你了?”
“你這什麼狗屁法子,你耍人玩呢?”
湊熱鬨的幾個家屬也對江茉莉抱以鄙夷和嫌棄。
真是的,浪費她們時間!
『嫌棄值+5,入帳50000元。』
聽到嫌棄值到帳,江茉莉將木瓜還了對方。
她一點也不喜歡吃木瓜,總覺得有股臭臭的怪味。
拿回了木瓜,郭老太這才罵罵咧咧的帶著幾個孫女走了。
蔣文娟瞅著江茉莉,哭笑不得,“小江,你也真是,太能胡扯了。”
“她自己都是女人生的,她自己也是女人,還看不起丫頭,什麼玩意兒!”
聽她這麼一說,蔣文娟和幾個家屬都收起了輕視和不滿。
女人在這世道本就艱難,看不起丫頭,那不等於輕賤她們自個嗎?
中午,陸埕打飯回來,看桌上放著花生,隨手就剝了一顆吃。
“哪來的花生?”
江茉莉托腮看他,“好吃嗎?”
“好吃。”
“那你都吃了吧。”
陸埕眸光灼灼,“特地給我留的?”
“有得吃你就吃,問那麼多乾什麼。”
肯定是給他留的,媳婦害羞才不好意思說。
他懂。
陸埕邊剝花生吃,邊高興的看她,“晚上有時間嗎?”
江茉莉抬手將碎發彆到耳後:“這種事,也不一定要等到晚上。”
陸埕嚼花生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