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魔刀符印,水晶宮中4k)
第331章 魔刀符印,水晶宮中4k)
李慶朝著靜室中的青蓮略一彈指,靈脈深處頓時顯化出大魚來。
它從靈泉中鑽出,周圍環繞著九尾玄黃靈魚,姿態悠然愜意。
李慶心念一動,大魚有感,張嘴噴出一道靈光,將這柄魔刀照定。
頓時整個青鶴穀地仙法界的力量,都被大魚引動,鎮壓加持在魔刀上。
李慶這才分出一縷神識,慢慢靠近其中一枚符印。
出乎其意料的是,這符印雖然蘊含的氣息十分凶戾,但引而不發,含而不露。
神識掠過,竟像是碰到了水月鏡花,直接穿越而過。
他又去感應另外兩枚符印,也是同樣的反應。就仿佛它們隻是某種虛張聲勢的符號。
李慶又分彆以真元、巫力、甘霖、涅火等手段,來驗證這三枚符印的用處。
考慮到魔刀在魔修手中,冒出魔火,他還特意用涅火禦使火靈珠,將它燒了個通紅。
這下子,三枚符印沒有反應,倒是刀身升騰起一縷幽暗的魔火。
李慶嘗試體悟,但饒是有太昊宮護持靈台,亦覺幻象叢生,真元差點失控自焚。
“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李慶連忙驅動甘霖,將魔火澆滅,繼續關注刀身的符印。
他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將太昊宮從靈台中飛出,引動其中的功德霞光,落到魔刀之上。
這下子,便如滾油濺水,直接炸開了鍋。
魔刀上的第一個符印微微亮起,一道慘白的光暈升騰而起,與功德金光相抗衡。
“轟隆隆……”隱約間,李慶感應到一聲驚天轟鳴。
他一個恍惚,便見天穹之上,一個身披邪異法袍、臉戴九彩鬼麵,一看就分屬魔道的修士巍然屹立。
他手執魔刀,朝著自己輕輕一揮,霎時間,一種破滅一切、斬神誅魔的強大意境湧上李慶心頭。
“叮——”
太昊宮微微泛起青金光輝,將這縷刀意隔絕開來。
李慶晃了晃神,眸中一片清明,實則並未被那刀光影響。
“果然有秘密!”他略感欣喜,又用功德金光去刺激另外兩枚符印。
隨後,一道血色刀光,攜帶生靈塗炭、萬物哀嚎的真意,一道灰色刀光,蘊含末法沉淪、天人五衰的真意,從符印中激發出來。
但當神識攻擊,被鎮守靈台時等同結丹級數的太昊宮過濾後,再精妙的意境,想要傷到人,也隻能依托真元靈氣施為。
偏偏魔刀已經失去了主人。
沒有真元支持,引動天地靈氣,它便如無本之木、斷源之水。
看著挺唬人,實則造成不了什麼危害。
可惜的是,符印映射的刀光雖然奈何不得李慶;但李慶也很難感悟其中奧妙,將之利用起來,隻能望刀興歎。
“這把魔刀,絕對很不簡單!”李慶篤定斷言,將它刀柄握住,然後屈指往刀麵上一彈。
“咚——”聲音沉悶而悠長,在靜室中回蕩。
他取出一塊堅硬的金精石,手握魔刀輕輕一揮。
便見那金精石順勢分成兩半,截麵平滑光潔,像是本就如此。
想到自己和魔修鬥法時,曾用翻天印抵擋魔刀,他暗自慶幸之餘,也對玄黃靈魚的品質有了更多的信任。
“罷了,看樣子這魔刀中的隱秘,一時半會是查探不出來了。”
李慶搖了搖頭,將魔刀放到青蓮之上,用地仙法界鎮壓住,驅使大魚牽引靈脈,緩慢洗練。
來曆同樣神秘的青蓮微微搖曳著,自虛空亂流中,卷來混沌初分的靈氣,加速這一進程。
見沒有異狀,李慶微微鬆了口氣,取出魔修的三個儲物袋,開始逐一清點。
純淨的靈石,以及各類未加工的靈材,被分門彆類整理好,留待日後使用。
其中的功法簡冊複製一份,甄彆剔除魔修法門後,被送去了家族藏經閣。
被各種器皿貯藏的靈丹妙藥,李慶檢視沒發現三階往上的以後,都沒留下來。
直接用青蓮為媒介,扔進了虛空亂流中。
當即便有一聲尖銳的慘叫,從虛空中傳來。
李慶借助青蓮,觀測到了一閃而逝的細小蟲豸。
他不由恍然:“原來是裡麵下了蠱。難怪我用鑒藥術,都沒發現什麼不對。”
剩下的符籙、法器、天雷子之類的護身寶物,李慶統統檢查了一遍。
這名不知從何而來的魔修,似乎頗為擅長鬥法爭勝。
故而,儲物袋中有著大量靈器、法器,包括好幾件尋常築基修士都難得的中品靈器。
李慶稍微挑選了一下,發現裡邊水屬靈器最多。
這位修習魔火的魔修,似乎對水屬修士頗為敵視,斬獲的戰利品最多,如今都便宜了李慶。
品質最好的,當屬一枚木屬青玉項圈,一把火屬五彩羽扇,一枚水屬藍翡玉佩,和一根水屬玄玉發簪。
俱都是中品靈器中的珍品。
李慶便將項圈和羽扇,分彆送給了在青鶴穀鎮守的阿筍和阿藻。
又去了趟精靈世界,將玉佩和發簪分彆給了潮音和小蓮。
四個小家夥收到禮物,很是開心,念頭通達之下,竟然齊齊晉升了一個小境界。
李慶不由汗顏:“精靈們果然無愧於天地寵兒的稱號啊。”
考慮到練氣修士用不了普通靈器,李慶便將剩下的下品靈器收藏好,日後用作獎勵。
他又取了幾件品質不錯的上品法器,送給了小陽、小虹,並賞賜了幾個放養的徒弟。
李薇作為侄孫女,當然也有一份。
李薇過來領取法器時,李慶驚訝地發現,她的境界,竟然已經由練氣六層,進階七層。
而九玄精靈蟲,也進化為色彩斑斕的鳴蟬,正趴在李薇耳廓上,發出並不聒噪,反而有些好聽的聲音。
李慶眸光微凝,上下打量了她倆一番:“竟然是自行突破,沒借助天石?倒是不枉我一番期望了。”
李薇展顏一笑,抬起指頭逗了逗九玄:“都是九玄的功勞,它在我丹田中突破了,我也就沾了點光。”
李慶笑道:“性命交修,相互促進,何來沾光之說?”
他將準備好的一階上品法衣給了李薇,又額外給了九玄一枚寶珠法器。
“我看它經脈尚未開辟,你記得帶它去找阿筍,好生學習,彆自己閉門造車。”
“我明白的。”李薇認真點頭。
李慶又給了她一枚玉牌:“去找李厡,兌換一枚觀想圖玉簡。這是當年就定下的章程。”
“你年歲符合,又沒用旁門左道晉升練氣七層,按照約定,可以獲得一份觀想圖。”
李薇雖然早有準備,但仍然大喜:“謝謝叔祖!我一定好好修行,絕不給您丟臉。”
李慶笑道:“你顧好自己就行。順便,我將那座靈峰,直接劃撥給你,再安個執事的名頭。”
“日後,九玄果樹種植一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你順勢躋身管理層,慢慢努力吧……”
按照李家規矩,擔任家族高層,需得是練氣後期,晉升長老,則唯有練氣九層。
李薇作為李慶嫡係中,第一個練氣後期子弟,也將代表李慶,將控製家族的觸手,延伸到更深處。
李薇領命而去。
李慶又在青鶴穀修整了幾日後,才帶著阿筍,出門往養龍湖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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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桑榆晚決心衝擊結丹境,還廣邀道友前去觀禮,養龍湖一下子門庭若市,貴客盈門。
李慶上門時,桑榆晚不便出門迎接,便派了敖瀾,早早在外邊等著。
許是受契主精進的修為帶動,敖瀾的小爪子又大了幾分,已經可以與龐大的龍身相匹配。
其氣息也從初識時的二階初期,晉升至二階中期,相當於築基中期了。
“李道友,請!”
見到李慶,敖瀾恭順地伏下身子,邀他禦龍而入。
這是桑榆晚回來,眾多高賓臨門後,養龍湖給出的最高禮遇。
“有勞敖瀾道友了!”李慶拱手致謝,飄上敖瀾的頭頂,抓住一縷龍鬃,示意它起飛。
“吼——”
敖瀾仰頭發出一聲龍吟,這才駕馭著龍氣氤氳而成的雲霧,往養龍湖深處飛去。
途經一處港灣時,李慶見到了一條頭頂鹿角、身似泥鰍的赤鯉龍種。
正是李慶親眼目睹鯉魚化龍的赤角龍鰍:敖秋,其周身氣場,赫然已經接近築基層次。
在它身邊,還有數十條小了好幾號、頭頂鹿角還沒分叉的同類。
“吼~”敖秋抬頭朝這邊打招呼。
李慶便朝它招了招手,而敖瀾則沒怎麼理會。
李慶好奇地問道:“我看這位敖秋道友,即將步入二階,身上還有法力的味道,難不成它走的正統修行的路子?”
敖瀾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它清高,看不起彆的與契主雙修的同類,一門心思自己修行。也不看自己的修行資糧,是誰給的!”
養龍湖的龍種,向來是以和契主共同修持,走純粹龍血蛻變,亦或是禦獸道途為主。
似阿筍他們一樣,走修仙之路的,實在少之又少。
李慶麵露詫異之色:“我聽族人說起過,它在青霞秘境,不是還和一位桑瓊英道友,結了靈契?”
敖瀾吹了口氣,將龍須衝得上下擺動:“哼!那個小妮子也慣著它。”
“因為兩者修為差距有點大,她為了不影響這廝修行,還特意將靈契給取消了。”
李慶不置可否:修行畢竟是很私人的事。敖瀾自己是禦獸,看不慣想要獨力修持的敖秋。
但漫漫仙途,冷暖自知。既然人家龍種和契主達成了共識,其他人也沒必要過多置喙。
“道友,我即將入湖,你莫要驚慌。”敖瀾提醒道。
很快,敖瀾載著李慶,飛躍幾座湖心島,來到一處波瀾不興的湖麵,然後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得了提示的李慶,並未施展辟水訣,就這麼任憑它帶著穿入了湖麵中。
一陣微微眩暈,下一刻,李慶出現在一座水晶建築的宮殿麵前。
宮殿四周有結界守護,將湖水排開。結界外,各種靈魚,還有龍種,悠然自得地逡巡著。
李慶抬頭,隻見那宮殿上並無牌匾,左右也沒有對聯之類彰顯格局的配飾。
而桑榆晚正在大門口,迎接李慶的到來:“道友可算是來了!”
李慶笑道:“有點事耽誤了,勞道兄久候,是我的不是了。”
他左右看看:“咦,原來牛道友也沒來。我比他還是早到一步。”
桑榆晚彈出一道傳訊符:“他可是早來了信,要調整杏林布局,需得費些時日。”
李慶爽朗一笑:“道兄可曾見過他那株三階靈杏樹?想來我等以後有口福了。”
兩人邊走邊聊,進了這水晶宮殿。
敖瀾亦縮小了身形,屁顛屁顛跟在桑榆晚身後。
李慶閒適地參觀:“我看這水晶宮頗為不凡,有幾分滄浪水宮的氣象,為何以前從未聽道兄提起過?”
桑榆晚搖了搖頭:“此地我也是第一次來。它是我回到養龍湖,身上顯露即將結丹的氣機後,才主動出現的。”
兩人來到水晶宮正殿,這裡矗立著六根三丈高、三尺粗的琉璃寶柱。
每一根柱子,都泛著柔和的流光,隱隱與桑榆晚身上真元相應和。
正中則是一張金絲玉整體雕琢而成的寶座。
桑榆晚指著寶座道:“我首次進來時,上麵有個玉盒,裡麵是我修行法門的後續篇章。”
“也就是從這一點,我才明白,這裡或許是曾經在這養龍的那位元嬰真君,留下的正統傳承。”
李慶微微驚詫:“此等隱秘,道兄緣何要告知於我?”
桑榆晚朗聲一笑:“我們一起進過滄浪水宮,麵見過水君;還在黃沙秘境拜過同一塊石碑,也算是半個同門之誼了。”
他頓了頓,才有些落寞地道:“也不瞞道友。我這一路走來,不知多少道友已經作古,又有多少人走向陌路。”
“反倒是你和牛道友兩個,雖然結識得晚,卻一見如故。正所謂,白發如新,傾蓋如故,或許便是這個道理。”
李慶不由默然:他一路走來,曾經練氣期的道友,如今大多也聯係不上了。
修行之道,或許本就是一種孤獨而又自我的事罷。
兩人相顧無言。
好半晌,桑榆晚才哈哈一笑,指著旁邊一根琉璃柱道:“光顧著感懷往事,倒是將正事給忘了。”
“這琉璃柱中,可是有那位元嬰真君留下的機緣,道友不妨試試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