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這就是胡狼,是中東地區廣泛分布的狼種,有的書中將胡狼叫做豺,其實它們和豺並非一類,卻與狼、犬等親緣關係接近,同屬於犬科動物。”
在一處乾燥的房間內,一個獸人正在給孩子們介紹著生物。
這裡是加沙,人類最大的露天監獄,這裡的孩子能夠受到的教育屈指可數。還時常麵臨著隔壁猶太國的騷擾。
他並非這裡的本地居民,他從埃羅國而來,作為誌願者給當地的孩子們進行科普,教學的。
當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看到昏暗的房間裡,十幾個孩子坐在一間由廚房改建的教室裡麵,一個戴著頭巾身著長袍的女性正在一塊滿是劃痕的黑板上給孩子們教學阿拉伯語。
直到親身經曆他才知道,這裡究竟有多缺乏教育。
“老師!胡狼長什麼樣子啊?您見過真正的胡狼嗎?”一個孩子瞪著天真的無邪的眼睛問道,
“嗬嗬!孩子們接下來看好了!”獸人脫下外套和內衣,
“咦~”孩子們紛紛遮住眼睛,雖然他們這裡教育匱乏,但基本的廉恥觀卻是相當的完備。
“孩子們!你們看!這就是胡狼!”
獸人露出自己毛發旺盛的背部,背上的條紋在窗外的光線照耀下格外的顯眼!
“噗嗤!”在教室的門後麵,響起一聲女性的笑聲,
他轉過頭,看向她,這是她第一次摘下頭巾和麵紗,在這些偽裝後,的是一個妙齡少女,看起來剛剛二十歲左右。
“額......你好!”獸人向女人伸出手,
“你好!賈米拉!在我們的語言中意為美麗!我母親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寓意就是這個!”
年輕的女人笑了,笑的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就是那一刻,他徹底決定留在這裡,和她一起共事。
“林奇!很高興見到你!”獸人的手和人類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二者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
“我們並不孤獨!”賈米拉一隻手舉過頭頂說道,
“轟隆!!!!”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城市,一枚炸彈準確的命中在林奇所在的樓房。
“哢啦!!!”這是樓板不堪重負的聲音,
“孩子們到我身邊來!”眼見得樓板即將垮塌,孩子們無處可逃,賈米拉呼喚著孩子們,她就這樣像一隻母獸一樣將孩子們護在身下。
“轟隆!”樓板垮塌,而窗外,一片狼藉。
“賈米拉!!!”林奇在廢墟中呼喊著,
“林......奇...”虛弱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在呼喚著他。
“賈米拉!你等著,我這就救你出來!”林奇大聲吼著,試圖阻止賈米拉的徹底沉睡。
“不要...管我...先救孩子...”賈米拉虛弱的聲音響起,
“不!你們我都可以救!不要離我而去!”林奇試圖從廢墟中拉住賈米拉的手,卻發現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空間被徹底拉長,而整個世界隻能聽到,由英語播報的
“這裡是猶太國空軍,你方建築物內藏匿有疑似武裝分子......”
"賈米拉!!!”
林奇在睡夢中驚醒,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身上的毛發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
不知何時淚水已經浸濕了他胸口的毛發。
“林,你又做噩夢了!”身旁一個頭戴白頭巾的中東人類說道,身邊是飛機發動機引擎的呼嘯聲,
他記起來了,他是在跳傘訓練中睡著了。
賈米拉已經離他而去好幾年了,死在了猶太國的空襲中,但她的確保護了十幾個孩子,讓他們逃出生天。
“哥!我們一定會血債血償的!”身邊一個十幾歲還沒有成年的男孩看著他說道,他是當年的幸存者之一。
而他剛剛所見的一切都是過去曾經的某一刻的幾段記憶胡亂拚湊起來的一段詭異的噩夢。
“你還是忘不了他啊?林!”身旁的中東男人再次開口。
“是啊!我跟她認識了已經七八年了,一起執教,我們一手支撐起了當時當地最好的教育機構!”
林奇露出懷念的神色,那是他最忙碌的時候,忙碌但很充足,看著這些人類幼崽在他和她的手上長大,學習知識,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一樣!
後來他和她就在孩子們以及他們的家屬的見證之下,舉辦了一場簡樸,但印象深刻的婚禮。
當時整個街區的人類都來給他們送上真摯的祝福。他發誓,他絕對沒有見過比這更加真摯的情感了!
但是一切都變了,那天一個抵抗組織的成員路過這裡,甚至沒有進入樓房,
猶太國的空軍就以“該建築物內隱藏有疑似抵抗組織據點”為名,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空襲了這裡!
當時的他不停的刨著廢墟,即使雙爪流血不止,身上被碎片擦傷的傷口隨處可見,他也毫不在意。
在他的爪子已經幾乎失去知覺的時候,他挖到了一本卷曲著邊的課本,他繼續挖著,即使身邊的人類已經離開了他也毫不在意,直到他刨出了賈米拉已經冰涼的屍體和屍體下依舊有著氣息的十幾個孩子......
他甚至來不及見賈米拉最後一麵。
在那之後他,賣掉了剩餘的財產,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現在他回到了埃羅,加入了巴勒國抵抗猶太國入侵的抵抗組織。
這個組織中有不少都是當地的熟人,他們也不想抵抗,也想過著平凡的生活,但猶太不讓他們活!
林奇現在是在埃羅境內進行跳傘訓練,他們的上頭已經決定了,就會在10月7日對猶太國發動奇襲!
林奇握緊了手中的長弓,遠處,狂風呼嘯,似乎一場沙塵暴即將來臨,
而這一次,站在巴勒國的身後的,不止有人類!
......
幾乎同時的阿烏境內,赫爾鬆市因為陣線關鍵節點之一的失守(投降)而全線崩潰,
阿烏為了保存實力把能夠聯係得上的幾個旅全部調離了赫爾鬆州,而是陳列在尼古拉耶夫州和赫爾鬆的交界處,防守剩下的兩個僅存的沿海州。
“我們終於回到了這裡!”克諾和獸人們再次回到赫爾鬆這座城市的時候,都感到了一陣輕鬆。
因為獸人不用激烈的巷戰去奪取城市,而當地的人們不用再一次深受戰爭之苦,這其實是個雙贏的舉動。
至於是誰在吃虧,我不說是誰!(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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