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何為正何為惡?”四瀆問道,
“善惡皆發於心,善,即是利他,惡,即是利己。”僧人說道,
“那僧人的意思是,你我皆為惡人?”四瀆說道,
“非也!此乃佛法所言,而非貧僧自身領悟,”中年僧人笑道,
“貧僧認為,遵從自然道法順勢而行乃是大善,逆天而行,徒增無意義的殺戮乃是大惡!”中年僧人對答如流。
“何出此言?”四瀆說道,他倒是不急於這一時一分,他已經活的夠久了。
“施主您看!萬事萬物皆是遵從其自然規律運行,而每個生物都是為著自己的生存而戰。這也正應了一句話‘熵增永不停止’您說對嗎施主!”
“你還懂熵增啊?”四瀆也樂了,
“哈哈!貧僧在出家前就是某華大學的高材生!正因看破了紅塵才出家為僧的!”僧人笑道,
“行!這年頭不是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都當不了和尚了!”四瀆笑道,這可真是人卷人卷死人啊!
“哈哈,施主言重了!隻要念頭通達,任何人皆可立定成佛!”僧人笑道,
“敢問住持何為惡,逆天而行又為何為惡呢?”
“此言所述之逆天而行,並非施主所理解的逆天而行。此天,非天道!”僧人說道,
“此天,即人道;人有人道,獸有獸道,令人行獸之道,令獸行人之道,皆為逆天而行!”僧人給出了一個相當中肯的評價。
“那麼主持認為人與獸的融合乃是錯誤之舉?”四瀆說道,
當然他自己心裡也有答案,利大於弊,雖然其中有不少弊端,但也好過曾經獸人被當做“野生動物”而被扒皮抽筋。
獸人成為了“人”中的一員,但是路依舊很長……
“施主莫要急,這乃是第二個天,”僧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第二個天,即是大勢小勢可改,大勢難逆!逆天行事,自會遭其報應!”僧人右手一揮,說道,
“人與獸的融合乃是命運所向,絕非你我能夠乾預!”
“即使我等有足夠強的力量呢?”
“嗬嗬,施主這就有所不知了吧!命數之所以被稱為命數,便是因為,當你我自以為反抗了命運,但實際上反抗所謂的命運,正是你我命運中的一環啊!”
僧人轉身望向夜空,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也沒有城市的汙染,夜晚能夠看見漫天星辰。
“星空之下!你我皆為棋子。”中年僧人說道,
“皆為棋子……的確如此,”四瀆思索許久說道,
“惡乃是逆天而行,逆勢而為!正如自然法則所言,飛禽走獸們都是為了生存,繁衍後代而活,
他們不會去為了殺戮而殺戮他們同樣不喜無辜的殺戮!”僧人說著,
“為了自身的喜好去肆意剝奪他人的生命,危害他人的利益,此乃惡!”
“他要純粹的善,便不會為眾人喧囂所困,他若要純粹的惡,亦不會因世人職責所擾。”
僧人平靜的說道,
“但世間沒有純粹的善惡,黑與白交相輝映,光與暗並肩同行,純粹的邪惡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他們往往並不純粹!”
僧人雙手合十,
“正因如此世間並非非黑即白,而是精致的灰。人與走獸,本就沒有區彆。”中年僧人說道,
“嗯!主持言之有理!不過主持恐怕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佛門子弟吧!”四瀆說完後,雙手叉腰,望著中年僧人。
“阿彌陀佛!還是被施主發現了!”中年僧人一笑,身上的僧衣落下,
他的肩上掛著一個藍色的翅膀——成渝地區的暗衛,風舞者。
“久仰大名,施主!”中年僧人鞠了一躬說道,
“還掛著你那阿彌陀佛呢?佛祖知道你借著他的名號到處搞事估計要送你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吧?”四瀆吐槽道,
“施主謬誤了!貧僧既是佛門子弟也是華夏的暗衛,這兩者並不衝突,而貧僧與施主所述之言也的確是貧僧的肺腑之言”
僧人說道,
“嗬?那你們這小日子過的還挺悠閒啊?還有心思一天到晚打坐?”四瀆說道,
眼前的風舞者既然敢孤身一人前來,便說明了他沒有敵意。
“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四瀆直入話題,他懶得搞商業互吹。
“施主可真是直腸子啊!貧僧也沒什麼要求,此番前來並非是與施主談所謂交易之事!
貧僧隻是負責養生~”僧人笑著說,
“咳咳,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其實貧僧是代表風舞者感謝您這邊對【鱘】的勸導的!
如果不是您的勸導,【鱘】不知道會乾出什麼可怕的事情的!”僧人鄭重的說道,
“你覺得我是在幫你們?”四瀆說道,
“哈哈,並沒有此意,但是渡以己度人嘛!
您救了他的同時也救了我們,但實際上又反過來救了施主您們自己啊!”僧人說道,
“行了行了客套話就不說了,你們有啥表示嗎?”四瀆相當大實在,要知道當年想要他降雨都得有貢品他才乾事的!
這種感謝啥的虛名,有他江龍王的名頭大嗎?該低頭還不是得低頭?
“emm,貧僧倒是可以做主,施主進出成渝兩地暢通無阻”中年僧人說道,
四瀆翻了個白眼,我自己進去你敢攔我嗎?
“算了算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你們管好自己的人就行了!”四瀆說道,
“蛟龍施主,您應該知道的,您所做的一切,並不隻是無人知曉,所以,還請自重”中年僧人說完後便離去了,
“無人…知曉…?他這是在給我暗示啥?”四瀆望著已經空蕩蕩的古寺,自言自語道。
……
同時,霓虹海域,
狂風呼嘯,大雨傾盆,一場新的風暴即將來臨,而在風暴眼之處,上百位獸人站成一個巨型法陣。
這是聯合施法,說的通俗點就是量變引起質變。用人數堆強度,引動巨大的氣象災害。
而眼下已經是第三個台風了,霓虹當局試圖排放核汙水的計劃其實已經名存實亡
——連綿不絕的台風,裹挾著龐大的風暴潮將霓虹當局剛剛排放沒多久的核汙水全部送進了東京。
時隔七十多個年頭,霓虹又感受到了久違的氣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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