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王文靜眼前的“獸人”轉過身來,他身著軍服,雙翼展開於身體兩側,看著王文靜笑道,
在他的身上看得出自如和坦然,當然也有一絲絲的純真。
“你是......”王文靜的記憶中的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你不用知曉,也沒必要知曉!很驚訝不是嗎?”麵前的“獸人”說道,眼前的正是張文浩,
話說他自從把跳傘和傘降全部學會後,他們空降那邊也沒啥可教給他的了,就讓陸軍的接他回去了,但關鍵的是他還是沒有學會飛。
陸軍這邊也是一籌莫展,要是能飛,那對於他們人類將是極大的幫助!正在這時候獸管局那邊求援,因此張文浩被趕鴨子上架,就來了。
不過,他本來打算明天再去尋找那個獸人的,結果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當然張文浩並不知道,他現在的氣息在獸人眼中,就是一個大電燈泡!誰見了不想湊過來看一下的?
王文靜對張文浩不可謂不熟悉,在他的記憶中,在風暴前夕他曾經來到過王文靜所在的大學進行過相關的宣講。
而一切都隨著,衝突的爆發而煙消雲散。他為人類鞠躬儘瘁,付出了一切,甚至被他的獸人同族所仇視!
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始終認為自己屬於人類!
但忠誠換來的究竟是什麼呢?是明槍暗箭,是冷嘲熱諷。
因為他長著大翅膀,所以同樣也不為人類所接受,
更有“人類純潔論”者對其進行抨擊,對其身份、身世進行汙蔑。
在一些有心人的刻意引導下,那些無知的普通人就這樣被輿論所引導、在輿論的裹挾下對其展開了無休止的騷擾和謾罵。
他們哪管你是誰?你是什麼種族?他們隻在乎你,或者說你的種族毀了我的生活,那我就要拿你作為發泄口!
就這樣,他一邊為人類付出了一切,一麵還承受著自己人的謾罵。
而最終他再也承受不住,他隻身飛向長空,任由刺眼的陽光照瞎他的眼睛,任由烈陽將他的雙翼焚毀。然後,從天際墜落……
這是他最後的反抗,但他反抗的卻隻是他人對自己的謾罵和侮辱,他以死明誌隻為自證清白……
諷刺的是在他死後人類才開始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
他死後,華夏的獸管局脫離了華夏官方的控製徹底倒向獸人,
他們對自己的同胞徹底失望,與其被自己人攻擊,汙蔑成叛徒,那倒不如徹底倒向獸人,成為獸人手中的兵刃,將曾經雪崩中的每一片雪花都徹底摧毀!
而如今,同樣是由人轉獸的兩“人”麵對麵而立,
王文靜現在隻是一個C級獸人,而眼前的張文浩覺醒就是B級,m,真就人比人氣死人是吧?
等級壓製也不帶這樣玩的啊喂!真就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就生在羅馬是吧?(張文浩的血統溯源還真就在羅馬)
眼下如果張文浩下定決心要抓王文靜,王文靜是絕對逃不掉的!但是王文靜看著眼前的張文浩,心裡五味雜陳,
同樣王文靜也是最後被背叛的人,他們的死法雖然不相同,但卻是同樣的悲劇,他想改變眼前的半獸人戰士的命運,
emm,也許可以挖牆腳?
王文靜甩甩臉上的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甩出去。
“同樣是獸人,你為什麼要背叛獸人,去為人類做事?”
王文靜故作鎮定的開口,畢竟張文浩還不知道他的底,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漏出底了,那估計張文浩就會直接上手給王文靜抓起來了。
“我從未為獸,何談背叛?”張文浩對答如流,他從未認為自己是個獸人,他的第一身份是軍人。
“我並沒有要捉拿你歸案的打算!”張文浩攤開手示意自己手上沒有武器,
“我們隻是想知道你,對於人類的態度!”說到這裡張文浩的眼神犀利了許多。
“......你始終在意的都是人類嗎”王文靜沉思道,
當然在外人看來就是年輕的獸人,見到同胞的背叛的自我懷疑。
“你是否在意過,人類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的力量而已!”王文靜也說出了他自己的所想,
“嗬嗬!我為的是普通的百姓,你應該清楚!你之前的舉動給市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張文浩一根手指(爪)指著王文靜說道,
王文靜點點頭,因為的確如此。
“既然你很清楚,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此番前來的目的,抓你?那個不是我的職責,我的職責是守衛人們的安全,而你的舉動,正好威脅到了人們的安全,僅此而已!”張文浩說道,
雖說按照規矩張文浩應該把眼下的獸人捉拿歸案,但是因為他並非純正的獸人,感知不到其他獸人的氣息,現階段也難以主動的收斂自己的氣息,
所以,他無法判斷眼前的獸人的真實水平,如果霸王硬上弓,萬一對方的實力強於自己,那江城的百姓就得早老罪了!
因此在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前,張文浩主要還是以勸阻的方式去讓眼前的獸人彆再搞那些b事,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張文浩倒是想讓眼前的獸人去備個案。
畢竟這個獸人是個黑戶,沒身份也沒有記錄,抓也抓不到,找更是無從談起,他對人類的態度也是很微妙的一個狀態。
“嗯!可以聊聊嗎?”張文浩看著眼前詭異的沉默,主動打破沉默。
“你想聊什麼?”王文靜當然接上了話茬,
“你既然厭惡我們人類,那麼你為什麼要保護那個大學生呢?就是那個在XX大學的大二學生?”
張文浩問道,他也蠻好奇,一個對人類態度一般的獸人,卻在關鍵時候為了保護一個大學生和華夏暗衛對抗且不落下風。
“那個啊!就得細細長談了~”王文靜賣了個關子,
而此時的場景也是相當有畫麵感,王文靜和張文浩各自站在樓頂的兩側,
在高樓的燈光的映襯之下,全身灰黑的王文靜沐浴在廣告牌的燈光之下;而相反位置理應代表著光明的張文浩卻在黑暗中。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張文浩自身散發出的光就將身邊照亮,雖然亮度不大,但也足以照亮身邊——他不需要所謂的燈光映襯,他自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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