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不能去逐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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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顧譽張大了嘴巴,像是沒聽懂似的,還是被黎雲玨推了一把,“快去啊。”

“哦哦哦。”顧譽一邊走,一邊抓著頭發,然後喃喃自語,“真是奇怪了,我好聲好氣地勸他,他不聽,小表妹那麼凶,他居然聽了?”

於是,顧小胖子總結出來了,人善被人欺,他以後也得凶點兒。

當天晚上,謝尋再也沒有拒絕顧家人給的吃的,反正是花了錢的,這樣心裡就踏實多了。

他也大致的了解了顧家和黎家當下的關係,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多了。

每到晚上,就是林思妍最緊張的時候了,她總擔心張祥的魔爪伸向她,看著她那膽戰心驚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的樣子,黎暮暮就高興。

這就是為什麼張祥很可惡,她卻還留著他一命的原因。

有他在,不用自己出手,林思妍就會沒天活在驚恐之中。

林思妍此刻像個掛件一樣巴著黎淵,恨不得去茅廁都要跟著。

張祥摸著兩撇胡子,挺著大肚子,一步步朝著林思妍走了過來。

林思妍一張小臉嚇得毫無血色,使勁兒的往黎淵的身後躲。

“小美人,彆緊張,今晚也不動你,等明天到了逐州,爺我好好照顧你。”

林思妍鑽著黎淵的胳膊,眼神的瑟縮,突然想到了什麼,“官爺,我……我大著肚子,恐怕掃了您的興,不如等……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好好伺候您,您……您若是實在需要個人,那……那顧家的女人個個是名門千金,她們……肯定更會伺候人。”

是張祥不想嗎?

是他不敢。

不說彆的,此刻他是見識到了,顧明鏡分分鐘掙脫枷鎖,他但凡敢打顧家女眷的主意,小命都沒了。

相反,黎家的就可以隨便玩了。

“住口,爺讓你伺候我,是你的福氣。”

“淵哥!”林思妍嬌聲說道,嚇得抖如篩糠。

黎淵最好麵子,就算他此刻沒那麼喜歡林思妍了,可林思妍畢竟是自己的女人,讓自己的女人去伺候彆大男人,他眼下還做不出來。

“官爺,她鄉下來的,不懂規矩,之前做的錯事,您彆跟她計較。”黎淵道,“逐州貌美的女子多如牛毛,她一個鄉下女子,您就彆為難她了。”

“逐州?”剛剛在收拾帳篷的張儀探出個頭來,“明天我們要到逐州了嗎?”

“不錯,明天快些走,便可在逐州歇息。”

“不能去逐州!”張儀有些激動,“官爺,明天能否饒道而行?多走些山路也無妨。”

顧家人都在忙著搭帳篷,但也都在聽到逐州二字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黎暮暮托著腮幫子,見大舅母如此激動,便想了下這逐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還真是被她想到了。

顧明煜和張儀唯一的女兒顧瀾,也就是她的大表姐正是嫁到了逐州,是逐州太守家的大兒媳。

雖然罪不及出嫁女,但是大舅母怕是也不想讓大表姐為難。

小說裡顧瀾雖然沒被波及,但是逐州太守的夫人是續弦,為人惡毒,趁機下了大表姐管家的權,而且還處處磋磨大表姐。

這個時候流放隊伍到了逐州,大表姐想要照顧家人,卻被奚落,軟禁,大表姐也是剛烈的女子,不顧阻攔也要去見家人一麵,結果打鬥間動了胎氣,三個月的胎兒沒有保住。

然後她那個婆母又給表姐夫的房裡塞了好幾個小妾,又給逐州太守吹枕頭風,弄的太守為難顧家。

大表姐在連番打擊下,流放的隊伍剛走,她就死了。

小說裡沒說怎麼死,但是黎暮暮看那描述,總覺得她的死是有問題的。

想到此,黎暮暮覺得大表姐此刻隻怕日子早就艱難了,雖然大舅母是好心,但是大表姐現在也急需要解救。

“饒道?”張祥嗤笑了一聲,“我說你們彆以為爺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如今還敢命令起我來了,這逐州繞過去,少說要多走上百裡,耽擱的時間算誰的?”

“算我的,求您了,不能去逐州啊。”張儀哭著道。

顧家人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張儀想到女兒前不久才寫了家書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如今算下來也才三個月,胎兒不問,若是見到他們這般,一激動傷著了孩子如何是好。

“不能?怎麼逐州有你的老相好不成?”張祥一臉壞笑,“那不是正好見上一麵?”

“你彆亂說。”顧明煜護著妻子怒視著張祥。

黎暮暮冷冷一笑,她現在不要張祥的命,可沒說不會收拾他啊。

“嘶……什麼東西?”張祥隻覺得臉上像是被什麼盯了下,然後臉就麻了,舌頭也跟著大了,“偶……這是………腫麼了?”

眾人也不清楚,黎暮暮做的又隱秘,漆黑的夜裡很難不讓人想到那些鬼啊神啊的。

張祥四下看了看,隻覺得像是被一雙眼睛盯著似的,渾身不自在,搓了下肩膀,“蒙天,揍是走逐州!”

張儀聽後,淚流滿滿,“夫君,怎麼辦?不能讓瀾兒見到咱們這樣啊,她有孕在身,受不了這個刺激。”

“娘,您想想辦法。”

顧老夫人歎了口氣,她明白兒媳婦的心情,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黎暮暮看到幾近崩潰的大舅母,奶聲奶氣地道:“大舅母,表姐要是看不到你,不是更擔心嗎?暮暮要是看不到娘親,會很難過的。”

張儀懂這個道理,可是她擔心女兒來見他們,會被婆家厭棄。

黎暮暮沒說,見不見,顧瀾都已經被婆家瞧不上了,興許見一麵,還能保住她肚子的孩子呢。

“暮暮,你還小,不知道……唉……”

“好了,暮暮說的也不無道理,她也在擔心你,隻怕這一麵不見著,定是心裡過意不去的。”顧老夫人道,她了解孫女的性子。

“娘,我的瀾兒啊!”

顧老夫人拍了拍張儀的背,“咱們顧家,哪怕是女子也沒有懦弱的,她挺得過去。”

就是這一句話,更加堅定了黎暮暮的猜測,大表姐絕對不會抑鬱而亡的,她的死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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