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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許久的地下王宮,這一夜再度燈火通明。
一隻隻小蠍子排著隊從門口進去,每一隻的尾鉤之上都托著一盤精致的毒蟲菜肴,隻不過和上次相比,這次的量就少的多,更何況鬼嘲深淵每天因內鬥而死的毒蟲不計其數,這點“食材”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蠍子們來到餐廳的門口,明亮的火光從門縫中透出,在這裡就能聽到裡麵傳來的說笑聲。
幾隻小蠍子對視一眼:
【好久沒見大王笑的這麼開心了。】
開門進入之後,隻見陳伶和寧如玉每人身前都擺著幾隻空酒杯,臉上帶著醉意,看起來像是已經酒過三巡。
“我跟你說……老五乾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兩天老二去收衣服的時候,其他人的衣服都好好的,偏偏師傅的戲袍上被畫了隻鬼臉……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東西畫的嗎?”
“什麼東西?”
“用他自己鼻子上的白灰!”寧如玉一拍桌子,“老五你是知道的,他的那白灰可不是什麼凡物,但凡被沾上,洗是絕對不可能洗掉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彆人一看到那抹白灰,就會忍不住發笑……
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麼嗎?”
“什麼?”
“師傅壓根沒注意到!他那天正好穿著那件戲袍下山,結果路上人人見他就笑,怎麼變臉都沒用,等到轉完一圈後才後知後覺,找了個鏡子照了下自己……然後,他自己也被氣笑了。”
“哈哈,後來呢?”
“後來老五就被狠狠揍了一頓,師傅還沒收了他吃飯的大勺子,就給了他一個掏耳勺,每天用那個一點點挖飯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伶大笑著,眼角似乎都笑出了一絲晶瑩,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五師兄這也太皮了吧?”
“他一直這樣,不過這幾個月,對師傅的惡作劇格外的多。”
“為什麼?”
“誰知道呢……”寧如玉輕輕抿了口五毒酒,“也許,他也在怪師傅把你趕走了吧。”
空氣突然陷入沉默。
陳伶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半晌後,他沉默的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那你們呢……你們也怪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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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更多的是不理解。”寧如玉停頓片刻,“因為師傅在我們的印象裡,從來不是那樣的人……我們覺得他一定有他的理由,隻不過,我們還看不透他老人家的心思。”
陳伶注視著寧如玉的眼睛,突然輕笑起來:
“原來……他讓你過來,是當說客的?”
“他老人家沒直說,但我能猜到他的意思……否則,他不會在這時候答應老四他們的請求,卻隻派我一個人過來。”寧如玉並沒有隱瞞意圖的意思,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
“小師弟,跟我回去吧,師傅他應該是想見你一麵。”
“嗬嗬……應該??
他想見我,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他想見我,為什麼不直接跟你說?非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陳伶握著酒杯的手逐漸用力,
“他以為他是誰?高高在上的執棋者,還是滿眼江山社稷,連心思都要彆人來猜的皇帝?
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直說,就要我乖乖回去見他嗎?”
“小師弟……”寧如玉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最終隻能陷入沉默。
半晌後,他長歎一口氣。
“說實話,彆說是你了……現在就連我們幾個,都看不懂他老人家想做什麼……最近他在祠堂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出來跟我們說話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師傅的心裡,好像裝著事情。”
“他有他的事,我也有我的事。”陳伶一口飲儘了杯中的五毒酒,
“大師兄,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但,我不會跟你回去見他。”
“行,我明白。”
寧如玉擺了擺手,便不再提這事,而是同樣端起酒杯,和陳伶輕輕一碰,“不管他,我們開心就好。”
“嗯。”
“你這酒確實夠勁,不能再喝了……再喝,一會我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便回不去,我這王宮成百上千個房間,總有大師兄你住的地方。”陳伶大手一揮說道。
寧如玉搖頭:“不,師傅隻給了我22個小時的時間,一會我就該回去了。”
陳伶的心頭閃過一抹疑惑。
不是12小時,也不是24小時,偏偏是22小時……這細節被陳伶捕捉,他隱約像是猜到了什麼,一個念頭湧現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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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就不留你了。”陳伶站起身,“大師兄,喝完這杯,我送你出去。”
“哈哈,好!”
兩人再度碰杯,將最後一口酒液飲儘。
寧如玉喝的確實很多,甚至可以和之前的薑小花一較高下,直到最後走的時候,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
陳伶一路將他護送到鬼嘲深淵的峭壁之前,還怕他喝多了到時候在灰界迷路,又專門準備了隻蜈蚣送他去戲道古藏。
寧如玉踉蹌的走到蜈蚣背上,對著陳伶揮手道彆:
“小師弟,希望下次我們戲道古藏見。”
陳伶微微一笑,“好……再見。”
蜈蚣背著寧如玉的身形,如箭般沿著幾乎垂直的峭壁爬行,眨眼間就消失在陳伶的視野。
大紅戲袍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到寧如玉的身形徹底消失,他的目光再度深邃。
他能感覺到,這次寧如玉來看望他,絕對沒有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這是一個信號?
在這信號之後,又代表了什麼呢……紅王,究竟又在謀劃著什麼?
“22小時麼……應該就快到了。”陳伶大概推算了下時間,和他預想的差不多。
他獨自回到地下王宮,眾多的炬火此時已經燃燒殆儘,一片片黑暗重新侵蝕這裡,回歸孤獨與死寂的主調。
陳伶拎著剩餘的五毒酒,躺在王座之上,隨手打開了一旁的收音機……
不同界域的頻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仔細聽了一會,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陳伶搖了搖頭,
“算了……界域存亡,與我何乾?”
說完,他直接將手中的五毒酒全部喝完,昏昏沉沉的在王座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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