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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對練時間短暫，半個時辰轉瞬即逝。
周身氣血大循環的師兄，沒有一個成為正式弟子。都隻是收獲了一份餓虎秘藥。
羅永成因抽簽不順，對戰上了一名早已氣血搬運的學徒，數十招後當場惜敗。
看著對方興高采烈的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小袋餓虎秘藥，眼神中，儘是懊惱和不甘。
“羅哥，勝敗乃武者常事。”
江殊向前一步，低聲安慰道。他雖已經氣血搬運，但畢竟是馬步樁打下的底子。本身就隻有入門的餓虎坐洞樁和餓虎呼吸法，對拳中極為重要的虎形三式，也沒有練到小成之境。
自然不會強行上台。
否則，不過是走個過場，不僅什麼都拿不到，還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羅永成緊握的拳頭，握緊又鬆開，他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隻是……江師弟你也知道我家情況……若我不能早日到達周身氣血大循環，被仇老看重，成為武館的正式弟子……我家藥鋪可能……”
“我也知道，仇老收徒很是嚴格，上一個收徒的還是二十歲的周身氣血大循環。但……我隻有這一條路了。整個平陵縣，就隻有仇老是真正以武開館，彆的武館，背後都有大戶……”
“我都二十二了……不能再拖了……”
江殊默然。他也是到後麵才知道，平陵縣的十五座武館中，惟有餓虎武館不背靠大戶，所以所在地較偏僻，每個月前來拜師的學徒比起彆的武館來，也少上兩三成。
“江殊……如果……算了，到時候再說吧，仇老要指點站樁和呼吸進度了……”
見其餘幾個學徒都開始站樁呼吸，接受仇老的指點。羅永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調整狀態。
這一次輸了對練，歸根到底是他餓虎坐洞樁和餓虎呼吸法的底子打的還不夠穩，氣血不夠雄厚，不能有持續的爆發。
數十招後就開始力量衰減，被人一招打中，後退數步。
若是自己的餓虎坐洞樁站得再穩一點，餓虎呼吸法能再持久一點……勝負未知！
看著羅永成的背影，江殊收斂目光，如虎蹲伏，如虎呼吸。
仇老步伐緩緩，周身氣血大循環的學徒直接被他略過，走向氣血搬運的學徒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羅永成麵前，慢悠悠開口道：“武者習武最佳年齡，在十五六歲。早期用藥膳藥浴養身即可。你習武已晚，外加先天早產，精氣不足，哪怕有著藥補，未來成就也是有限。”
“仇老……”
“老夫也隻是給個建議，還學不學，你自己決定。”
晃過羅永成，仇老慢步到小胖子周揚麵前，神色平淡。幾個呼吸後，看向著他旁邊的韓大力，開口道：“嗯，站樁和呼吸都很穩，進度可以。”
“學武時你說你天生有力，比常人多出半倍左右的力氣？”
“是！仇老。”
韓大力抬頭，神色激動。他沒想到，仇老今天在指點時，會專門在他麵前停留。
“再過幾天一月的習武期就滿了吧。下個月如果還要習武，交銀子十五兩。但每日多領一份秘藥肉湯。下月中旬能突破到氣血搬運的話，老夫再賞你一副餓虎秘藥。”
“仇老……韓大哥已經簽了我家酒樓，下個月就要掛名在我家酒樓，不能來武館習武了。”韓大力還沒回，一旁的周揚連忙開口道。
他收了樁功呼吸，一臉訕笑，一張小胖臉晃在仇老麵前。
這件事他下了可有半個月的工夫，都已經簽了契約。韓大力下個月必入氣血搬運，足夠做個不錯的護院了。
吃了他家這麼多的肉食，也是時候來還了。
“哦。”
仇老不冷不淡的回複，朝著下一個學徒走去，留下有些發怔的韓大力。
上個月，自己父母拿出攢了好幾年的積蓄，把他送到餓虎武館，讓他習武。
有著仇老每隔幾天的指點，外加周家酒樓的肉食精米，他武道進步極快，以前認為半年都到達不了的氣血搬運，現在算來，隻需一個多月。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哪怕是前幾天簽了周家酒樓的契約。
他也相信，周揚和他都在武館，對他又這麼好，絕對不會害他。
父母高興，自己未來也有保障。
對於家境本來就不殷實的他來講，這真的是極好的結果了。
但現在，仇老話語的欣賞，周揚替他的拒絕。
他忽然隱約感覺的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咦……”
仇老忽的停下腳步，聲音很輕，清晰傳入江殊的耳中。
一時間，江殊身子緊繃，他渾身汗毛炸立，恍若被一隻凶虎盯上。
陽光透過仇老的身形，一道瘦削的影子，就落在他的眼前。
“上個月的新學徒？”
“嗯。”
強行穩住餓虎坐洞樁，江殊抬起頭，目光直視。
“不錯，武者，要有大氣魄，大毅力。若是連和老夫對視都不敢，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了。伱也一樣，下個月要想習武。交銀十五兩。每天兩碗秘藥肉湯。月中到氣血搬運了，賞餓虎秘藥一副。”
“謝謝仇老。”
仇老腳步聲漸遠。
像是察覺到有誰在看著自己，江殊轉頭看去，正好對上羅永成複雜的眼神。
一個月後。
江殊——
大景王朝語言/文字：小成（16/1000）
馬步樁：大成（200/1000）
餓虎坐洞樁：小成（525/1000）
餓虎呼吸法：小成（525/1000）
虎形三式：小成（230/1000）
“餓虎秘藥果然有奇效！氣血搬運，服下之後，筋肉酸疼減輕不少，一日能多站兩個時辰！持續效果也有三到五天。”
“若是三五天服用一次，自己習武的進度，應該能提升五成左右！”
“隻可惜，隻有正式弟子，才有這樣的待遇。”
“也不知道未來，夏國學府裡的天地寶藥，異種獸肉，比起餓虎秘藥來如何？”
心中暗想著，交出半錢多的銀子，江殊從曲蛇巷走出。
一個月來，平陵縣外城內，青蛇幫與黑水幫爭奪地盤，起了不少衝突，在兩個幫派範圍內的平民流民人心惶惶，怨聲載道。
繳納的月錢，也從五十文，漲到了六十文。
但依舊沒人反抗。
江殊順著人群走入內城。
餓虎武館。
學徒們早就到來。
此日，又是一月一度的，武館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