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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恭喜您觸發鹹魚任務,洞房花燭夜和鹹魚有什麼關係呢?】
········
是不是玩她呢?!
耿清寧雖說沒有多期待,但好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這係統給她來這一出,讓她在晚上麵對府裡最高領導的時候,大膽拒絕?
小命不要了?
這不是鹹魚係統吧,應該改名字叫在清朝的N種死法。
葡萄深深垂下了頭,聽格格的意思,怕不是認為貝勒爺今日一定會來。
可西邊還有個鈕祜祿格格,旁的不說,便是這院子都沒有鈕祜祿格格的院子大。巴結不上福晉和側福晉的奴才,都擠破腦袋想去那裡當差。便是她也不是不曾動心,隻是銀子不湊手,關係也不夠,隻分到格格的小院裡。
但既已分來,便隻能跟著格格,她們做奴才的,最忌諱的便是背主。
“主子爺的事兒,咱們內院的人實在不敢打聽,不過,不僅咱們不知,旁邊的鈕祜祿格格也是不知的”
耿清寧被服侍著穿好衣裳,聞言有些驚訝,“鈕祜祿格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鈕祜祿這個姓氏的人,應該是未來的熹貴妃,乾隆皇帝的生母。她知道這個人,可葡萄專門提一句為何。
葡萄還是不敢抬頭,“回格格的話,今日格格和鈕祜祿格格是一起進的府。”
好吧,耿清寧雖說知道封建社會沒人權,隻是沒想到當小妾的第一天還要競爭上崗,而且她還毫無勝算。
鈕祜祿格格出身高,又是滿人,清朝人最重出身,耿清寧不用想便知,今天晚上四阿哥必會先去鈕祜祿氏的院子。
不對,正合她意啊,這樣鹹魚任務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完成。
耿清寧頓時高興起來,她摸出荷包交給葡萄,“今天高興,看看膳房有什麼新鮮的,一樣給我來一盤。”
雖說她剛才已經做好心理建設,可是能不去跟一個陌生的男子睡覺,更不用服侍所謂名義上的主子,還是讓她快活起來。
葡萄雖不明白主子的想法,但是當奴婢最重要的便是聽話,她順從的拿起荷包取了一角銀子,把剩下的都放進箱籠裡,這才轉身往膳房去了。
耿清寧剛進府,誰也不知她未來前途如何,自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她,再不濟還有銀錢開路,膳房的老太監,甚至還派了一個小太監幫著葡萄提膳,算是提前賣個好。
耿清寧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鹿筋冬筍三鮮雞熱鍋,蓮子八寶鴨子熱鍋,嫩生生的菠菜、蘿卜,凍豆腐,並上泡好的黃花菜,粉絲,粉條。
爐子裡有燒得通紅的炭火,鍋子一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膳房的老太監怕主子吃著燥熱,還進上一甕銀耳都燉化了的雪梨湯。
再沒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了。
鹿筋入口彈牙、冬筍鮮脆,豆腐吸滿了湯汁,舌頭微微一抿就化在唇齒之間,若是感覺有些膩了,便喝上一口清甜的雪梨湯,從內到外都舒服了。
耿清寧一口米飯一口菜,在這初春時節吃的全身微微冒汗。隻她一人是吃不了多少的,剩下好些沒動的菜,便讓葡萄領著眾宮人,在耳房裡也支個小爐子圍著吃。
太過癮了,耿清寧摸摸肚皮,滿足的謂歎,屋子裡沒有旁人,她便懶懶散散的癱在炕上,看著窗外太陽西斜,竟有些歲月靜好之意。
她端起身側的雪梨湯抿了一口,此刻若是再有個手機玩一玩,再不濟有個畫本子,那便是完美了。
隻是她剛來,什麼都沒有,再加上吃的太飽,不由就有些困倦,上眼皮不自覺的就去尋了下眼皮。
她睡著了。
四阿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見離晚點還有些時候,他便先去了前院,路過給小阿哥設的書房,見弘暉單薄的身影仍坐在書桌前。
弘暉虛歲不過8歲,坐在加高的椅子上上方能夠著書桌,小腿就細伶伶的垂著。
四阿哥屏退左右,默默的走到弘暉身側,見案幾上已經有了好些寫滿了的紙,上麵的字雖說看著稚嫩,還相對而言還算工整,隻是少了些風骨。
弘暉寫完了這一整篇字,才發現自己的阿瑪就在身側,他的眼神微微有些期待。
四阿哥頓了頓,“尚可”。
在他看來,弘暉的字在這個年歲還算不錯,但是相對於他們當年在上書房而言,還是遠遠不如,隻是見弘暉瘦弱的身軀和期盼的眼神,他也不忍心說出旁的話。
“走吧,天色不早了,去你額娘那裡用晚點後,再進學罷”
弘暉乖巧的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跳下來,跟在阿瑪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去了正院。
芍藥本是去叫晚點的,可是她剛出門沒走多遠,便看見遠處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身後跟著的是一水深藍色的太監服。
那是前院太監獨有的衣服顏色,而那些人影正往著正院門口走來。
她不禁產生一些喜意,回頭看見福晉的奶嬤嬤康嬤嬤立在書房外邊,她矮下半個身子行個萬福,“康嬤嬤,主子爺並著小阿哥朝這邊過來了”
喜怒不露於色的康嬤嬤此刻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她吩咐了幾句,整個屋子裡頓時活了過來。
“是弘暉回來了嗎?”或許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書房裡的福晉揉著手腕出來了。她現在陪著弘暉一起練字,每日最少寫8張大字,手腕的確有些不適,隻是倘若她停下來,恐怕弘暉更難以堅持。
或許是擔心後宮乾政,也或許是擔心生母對阿哥的影響太大,宮裡的皇子能跟在自己生母身邊的極少,多是妃嬪之間換著養。
便是萬歲爺開恩留在生母身側,6歲以後也要挪去阿哥所,好幾日才能去宮裡請安一次。
阿哥們獲得的關懷更多的是奶嬤嬤給的,旁的不說,當今萬歲爺對奶嬤嬤甚至恩及其子嗣。
各位阿哥開府後,多依照宮中規矩,四阿哥也不例外,弘暉自六歲後便從內院挪了出去,每六日才能回內院一日。
“應當不到時日才對”福晉日日都盼著阿哥回來,早已算好下次回來的日子。
康嬤嬤話中都帶著喜意,“是主子爺還有小阿哥,他們一道過來的”。
這下子福晉真的有些驚喜了。
“芍藥,芍藥?快去膳房叫阿哥愛吃的奶油酥野鴨子,對了,時令的榆錢餑餑也要上一籠,再叫個甜湯……”
康嬤嬤一直慈愛的看著她,“都有、都有,芍藥慣是個伶俐的,福晉放心便是,隻是主子爺那裡……”
福晉的表情一下子淡了許多,她14歲就嫁給當時還住在阿哥所的四阿哥,年少夫妻也算有甜蜜的時光。
但自從李氏晉了側福晉,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偏偏孩子又一個接一個的去了,兩個人溫存的時候便越來越少。
再後來,有了弘暉,她的心思便隻在弘暉身上,夫妻情誼確實比不過從前。
但福晉心中絲毫不懼,她是明媒正娶上了皇家玉碟的嫡福晉,膝下又有著府中唯一的阿哥,那些情啊愛啊對她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有,自是好的。
沒有,也不強求。
“叫菡萏去前院膳房取膳罷,想必那邊更符合四爺的口味”。
康嬤嬤無奈的歎了口氣,福晉還是個小團子的時候她便奶了福晉,可無論是在未出閣還是現在,她都勸不動這個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姑娘。
門口,四爺已經領著弘暉進來了,福晉福身,四爺扶起她,二人回轉榻上。
弘暉一直立在地上,見二人都已坐定,小小的身影一板一眼的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行禮,“兒子給阿瑪、額娘請安”。
康嬤嬤見四爺微微點頭,忙攙著弘暉起身,小阿哥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便是自己的親孫子都比不過去。
福晉拉著弘暉的手,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雖說隻是短短幾日未見,她卻覺得他好似清減了不少。
定是功課太累了些。
“康嬤嬤,再跟膳房要個白糖油糕罷”。
小孩子都喜歡白糖油糕這種甜膩的糕點,隻一條,它是糯米做的難以克化,一般都是拘著阿哥不讓阿哥吃的。
四阿哥也看得出福晉這是心疼弘暉了,但慈母多敗兒,弘暉作為他的嫡長子,繼承爵位的不二人選,豈能太過於平庸。
他打斷福晉的關心,轉而問了些今天什麼學了甚麼,可有難處?
這便是問學了。
弘暉掙脫額娘,垂手恭立於廳內,“今日先生講了資治通鑒·魏紀”。
“那‘麵從後言,古人所誡’何解?”
“古時候人最忌諱的,是表麵服從而背後反對”,弘暉不假思索便答了出來。
福晉坐在旁邊,隻覺得麵皮火燒火燎的熱,四阿哥哪是在問學,明明是在敲打她。
她微微垂首緩解麵龐上的這股熱意,聽著父子倆一問一答,等到麵上由紅漸白,便使了個眼色讓康嬤嬤帶弘暉下去洗手。
她自覺麵色正常許多,才斟酌著開口道,“永和宮娘娘今日給四爺指了兩個格格,都已安頓妥當,既是妹妹們的好日子,就不留爺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