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啊！你爽不爽？夠不夠爽？”
“這太爽了！我太愛這份工作了！我的天……糯米飯原來是這種味道，太豐富了，無論是口感還是滋味，都太完美了！”
兩名工作人員已經吃得入迷，全然沉浸在了美食的享受中。
“咳咳…”
“盧副局！”工作人員反應過來。
“乾嘛呢？不好好維護現場秩序。”盧彪沒好氣的看著兩人。
我都隻好意思等到中途休息時再吃，你倆倒好啊，居然還先吃上了。
啊……
頭疼。
你倆說話時的味道都這麼香。
那這糯米飯得多好吃啊！
“這……盧副局，之前不是說，讓黃牛繳上來攤神小吃，咱們內部自己消化嘛……”
“那也得不忙的時候啊！現在大家都在忙，你倆倒好，直接享受起來了，其他的同事就隻能眼巴巴看你們享受！”
“盧副局，您說的對，我們這就回到自己的崗位！”
“等等，糯米飯拿過來，我幫你們保管，免得你們又在工作時分心。”
“好……”
盧彪捏著手裡的糯米飯，下意識地重新把糯米飯捏圓，看著兩個工作人員回到自己的崗位，碎碎念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工作時間，居然還抵不住美食的誘惑，太不應該了。”
盧彪搖了搖頭，讓另一名工作人員接替了備注菜單的工作後，便打探著四周，隨即往一棟樓的後方走去。
“至少也得是我們這些中年人，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才合理嘛。”
…………
現在江北攤神已經成為頂流許久，不可避免的也讓一些做自媒體的博主前來拍攝視頻。
這不。
一個舉著手機的博主總算排到了隊伍最前邊，他笑著對蘇陽問道：“攤神您好，請問我能用樹葉跟你換個糯米飯嗎？”
蘇陽疑惑地抬頭。
這又是什麼起號方式，用樹葉換吃的。
樹葉博主見蘇陽滿臉不解，便笑著舉起了手上的相框。
相框裡是簡單的白底，裡邊貼著一片楓葉。
“……”蘇陽被整的有些無語。
“不換。”
先不說自己還得做係統給的任務呢，這拿個破樹葉來換糯米飯的行為也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額…這，真不換嗎？”樹葉博主愣了愣。
他又怎麼會不清楚用樹葉換吃的是一件非常扯的事情。
但他拍樹葉換吃的視頻這麼久以來，成功率倒也還真不低。
雖然不少都是提前跟飯店老板商量好的節目效果，但大多數飯店老板看見自己拿著攝像頭後，也都會同意用樹葉換吃的。
一方麵是能夠為自己的店起到一些宣傳的效果。
另一方麵，他們也會覺得，要是在鏡頭前表現得太凶，很有可能會讓網上出現對門店不好的評價。
所以大多數都是會同意的。
原本想著，江北攤神也不是缺錢的主，有人能提出用樹葉換小吃，也算是挺有節目效果，應該沒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卻沒想到江北攤神居然這麼果斷的拒絕了。
“真不換，如果不買小吃的話麻煩讓一讓，後麵還有很多客人等著呢。”蘇陽沒好氣道。
他又哪不清楚這樹葉博主是為了蹭流量。
本來他對蹭流量倒也不怎麼排斥，隻要不是惡意的就行。
但由於先前那塗料公司的老板耍小聰明，想要用紅毯吸引自己到他公司樓底，從而利用自己。
蘇陽現在對這些想要硬蹭的人是煩得很。
他也更加理解了龍軍養老院的老軍人們。
被這種所謂的網紅硬蹭、消費，也難怪最開始老軍人們對自己的疑心那麼大了。
不少食客都開始抱怨起樹葉博主。
最終，樹葉博主隻能掏錢買了糯米飯。
雖然沒能蹭成流量，但這攤神小吃還是得吃的！
而且拍攝吃攤神小吃，在平台的流量也是高得離譜。
哪怕是一個老年手機拍攝的視頻，隻要是跟江北攤神小吃有關，那點讚量也是高到離譜。
沒過多久，又是一個博主走了過來。
“你好攤神，請問我可以用這幅畫換一份糯米飯嗎？”
蘇陽這倒還真起了些興趣。
雖然這一單不能完成任務，但畫總比那狗屁樹葉靠譜多了。
然而當他抬眼朝著那幅畫看去，當即歎了口氣。
這幅畫裡的蘇陽戴著個廚師帽，笑容相當的不羈，右手豎起大拇指，反倒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
“噗……”李敏娜沒忍住笑出了聲。
“抱歉，就我個人而言，不是很喜歡這幅畫，所以不換。”蘇陽指了指小白板：“如果要吃的話，15元，謝謝。”
——“我靠！失敗了？攤神脾氣這麼好的人，居然沒同意？”畫畫博主感到難以置信。
由於有了先前樹葉博主的事情，許多食客都開始對這些以物換物的博主感到不滿。
這不純浪費時間嘛！
我還想早點吃到攤神小吃呢！
畫畫博主感受到食客們的不滿，立馬轉賬15元。
而當他走到一旁吃了一口糯米飯後，先前因為沒能用畫換成功而沮喪的心情立馬就好轉了。
“褻瀆！我畫的這是個狗屁，用這畫換糯米飯，那絕對是對美食的褻瀆！”
再往後。
又有許多想要以物換物的博主，但卻都被蘇陽一一拒絕。
就拿其中一個照相博主來說。
若是他的照片拍的確實不錯，蘇陽倒也是願意換一換。
但重點是，這相片拍的平平無奇，唯有多加的相框“以表心意”。
但在蘇陽看來，這本質上其實也是一種鏡頭前的道德綁架。
麵對一切道德綁架，直接果斷拒絕就完事了。
一會後。
這些博主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總算分析出了今天江北攤神果斷拒絕以物換物的原因。
“肯定是因為剛剛那塗料公司的老板讓攤神不爽了。”
“一定是這樣的，那塗料公司老板太過分了，這換做誰都得生氣啊。”
“靠！都怪他，害我沒能蹭成流量！”
“好像我老婆這次裝修選的，就是他們家藝術塗料……我這就跟我老婆說，讓她換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