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打了···咳咳咳···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咳咳···”
本就因為染病渾身難受,現在又被如此抽打,沈向月感覺自己都要死了,不得不哀嚎著求饒,她怕死,無論如何,她都要活著。
“賤皮子!”
聽到她求饒,解差這才停下:“還不快給老子起來。”
“嗚嗚···”
自從被流放後,有沈向東等人護著,她還沒遭過這種罪,沈向月不敢磨蹭,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可···
“王爺,我才該是你的妻子,是沈向晚用卑鄙的手段搶了你,王爺···”
趁解差和青影他們都沒注意的空擋,沈向月突然朝著魏承毅衝過去,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怎樣,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咳嗽。
“該死!”
“草,臭娘們!”
青影兩人和解差雙雙變臉,飛身就追了上去。
“滾!”
“啊···”
就在沈向月將要衝到他懷裡的時候,魏承毅抬腳便踹了上去,沈向月當即發出一聲慘叫,清減了不少的嬌軀不受控製的往後倒飛,直到撞在不遠處的一根柱子上才碰了一聲砸在地上。
“嗚嗚···”
哪怕沒有使用全力,魏承毅的一腳也不是沈向月能夠承受的,隻見她蜷縮在地上抱著肚子不停的嗚咽,暫時也沒辦法再發出彆的聲音了。
“二爺恕罪,是我們疏忽了。”
沒有理會沈向月,青影和近衛雙雙抱拳單膝跪地,他們是真沒想到,一個弱女子居然會那麼瘋狂,被解差抽得渾身是傷還敢衝向二爺。
“王···咳咳···王爺,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我才是啊···咳咳···是沈向晚害了我···王爺···”
魏承毅還沒回應,似乎是已經緩過勁兒來了,蜷縮在地上的沈向月淚流滿麵的伸出手,一口咬定是沈向晚搶了她的姻緣,她也隻能這樣咬定,否則,她又該用什麼理由重新攀上魏承毅?
“吱呀!”
緊閉的木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拉開,穿著防護服的沈向晚緩步走了出來。
“晚晚。”
相比麵對沈向月的冷漠,魏承毅立即就迎了上去,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她:“辛苦了,可能處方?”
“嗯。”
含笑點點頭,沈向晚的注意力緩緩轉到沈向月的身上:“這又是怎麼回事?”
剛剛沒聽錯的話,她是不是說她才是承毅的妻子,是她害了她?
“無需理會。”
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魏承毅冷漠的說道。
“不···王爺···”
沈向月怎麼可能受得了他如此態度?
當即便手腳並用的往他們的方向爬:“咳咳···王爺,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是沈向晚搶走了你···咳咳···王爺···”
“哦?”
她還真敢說啊?
當她是死的不成?
挑眉,沈向晚邁步上前,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無視她的痛呼,俯身道:“沈向月,你是不是覺得,隻要說得多了,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真的?嗯?”
最後一個字落下,沈向晚突然施力,直接將她踩進了泥地裡。
“唔唔···放···咳咳咳····”
連續下了好幾天傾盆大雨,地麵上積壓的水可不少,沈向月在泥漿中不斷撲騰,既難受又恐懼的掙紮,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如何掙脫她的踐踏,再也沒辦法思考其他。
“收拾你我都嫌臟手。”
“啊···”
眼看著她掙紮的弧度越來越小,就快溺死在泥漿裡了,沈向晚一腳踹開她,沈向月原地幾個翻滾,痛得不停呻吟。
“魏夫人,你能處方了嗎?”
與此同時,十數解差和驛站的人跑了過來,每個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期盼,如果連她都不能處方,那他們真的就隻能等死了。
“嗯。”
點點頭,沈向晚拿出兩張藥方遞給青影:“上麵有注明,一張是預防瘟疫的,沒有染病的人全都要喝,一張是治療瘟疫的,一日三次,不出意外,當日就能看到效果。”
“屬下這就去抓藥。”
接過藥方,青影躬身退了下去,其他人見狀全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們有救了。
“去看看兩個差頭兒。”
“嗯。”
兩人彼此對看一眼,相繼朝趙山的房間走去,其他人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大家仿佛都遺忘了還躺在泥濘裡的沈向月,也沒人看到,她滿是泥漿的臉交織渲染著**裸的憤怒與怨恨,扭曲猙獰得變了形。
又幫趙山他們檢查了一下,確定暫時沒問題後,解差跟沈向晚說了死人的事情,原本想回樓上休息的沈向晚眉峰輕蹙,片刻後才從醫藥箱裡拿出兩個水囊遞給近衛,讓他給每個人都分一點,暫時抑製住他們體內的病毒,至少等到服藥。
外麵那些官兵可擋不住武功高強的青影,沈向晚他們回到樓上洗漱好,剛用完早膳,青影就背著兩大包袱藥材回來了。
驛站的人不敢疏忽,立即生火熬藥,兩口大鍋,一口熬的是預防的藥,一口則是治療的藥,一時間,整個驛站都飄散著濃鬱的藥香味,圍在外麵的官兵不禁有些奇怪,鬨不懂他們又在乾什麼,驛站內的人,卻是個個都滿懷希望。
“藥好了,二爺,夫人,快來喝藥吧。”
半個時辰後,依然還穿著防護服的青影端著一大盆藥走了進來。
“安哥兒,把你的奶瓶拿過來。“
湊近聞了聞藥味,確定沒問題後,沈向晚衝正在自己玩兒的小幼崽喊道。
“哦。”
乖巧的應一聲,小幼崽噠噠噠的跑過去拿起自己的奶瓶,又噠噠噠的跑到沈向晚麵前:“嬸嬸,喝奶奶。”
“哪有那麼多奶奶?”
沒好氣的點了點他的小鼻尖,沈向晚含笑接過奶瓶,給他裝了一奶瓶湯藥:“呐,乖乖喝了,喝完嬸嬸有獎勵。”
“不喝,嬸嬸不喝,藥藥苦!”
已經聞到了味道,再看那個顏色,小幼崽搖晃著腦袋表示拒絕,他才不要喝苦苦的藥藥呢。
“不行哦,安哥兒要是不喝的話,以後也不準再喝奶奶了。”
“啊?”
聞言,小幼崽垮下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換作以往,沈向晚早就心軟了,可現在她不但沒有心軟,反而又將奶瓶往他的麵前送了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