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少管所出來,賈張氏有些迷茫。
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她竟然有種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感覺。
四合院,她肯定暫時回不去了,也不知道秦淮如在家怎麼鬨騰呢。
她得找個地方呆著,過兩天再回去。
到時候事情都過去了,頂多也就是吵她幾句而已。
隻是要去哪呢?
偌大的四九城,好像並沒有她能落腳的地方。
想了想,賈張氏決定去城外的山上,那裡有山洞,隨便找一個地方,都能躲兩天。
如果繼續留在四九城,說不定就碰到熟悉的人了,萬一給秦淮如報信兒,肯定能夠找到她。
有了想法,賈張氏直接去燒餅攤買了十個燒餅,往自己懷裡一揣,快步向城門外走去。
幸好現在天不是太熱,這些燒餅都能多放幾天。
聽說之前何大清回來的時候,就是在城外的山上安排的白寡婦。
人家都能找到住的地方,那她肯定也能。
懷揣著美好的理想,賈張氏低頭匆匆往前走去。
“哎喲,你TMD走路不長眼,是不是?!”
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人,還沒來得及道歉,那人的聲音就嚷嚷著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
本來想道歉,小事化了的賈張氏一聽這聲音,立刻抬起頭,看到果然是範金有,臉上立刻露出憎惡的神色:
“範金有?
你走路才不長眼睛呢!”
“賈張氏!!!”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想到自己和賈張氏之間的過節,範金有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看你那兩隻眼睛是出氣用的吧。
這麼寬的路,你也能撞到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放你娘的狗屁!”
賈張氏想也不想的開口大罵,注意到越來越多的人後,隻好硬生生的忍住繼續和範金有繼續對罵的衝動:
“老娘還有事,懶得和你計較這麼多。”
說完就走了,等範金有回過神後,賈張氏已經走遠了。
看著賈張氏匆匆離開的背影,範金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咒罵一句後,這才邁著腳步離開。
一路上,想著碰到賈張氏的晦氣,範金有有些煩躁,不由自主的就去小酒館,要了一壺酒,二兩牛肉,坐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喲,範金有,好久都沒見你來小酒館了啊。
怎麼了,這是?
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聽到聲音,範金有抬頭看了一眼,見是自己曾經一起喝過酒的人,至於叫什麼名字,他不記得了。
不過並不耽誤他繼續打招呼:
“原來是你啊,坐,咱們一起喝兩杯。”
“好嘞。”
那人也不客氣,給自己倒了酒,見範金有鬱悶的模樣,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
範金有一想到賈張氏那副討人嫌的嘴臉,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杯酒:
“剛才碰到一個討人厭的女人,賈張氏,你知道吧?!
就是她,害的我沒有機會轉正......”
一提起賈張氏三個字,範金有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裡麵。
本來他該有大好的前程,結果就是因為賈張氏那個喪門星,導致他的工作徹底沒戲。
“她碰到我了,竟然不跟我道歉,還對我罵罵咧咧......”
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範金有是越說越氣,酒,更是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葉飛坐在另一張桌子上,聽到範金有提到賈張氏,耳朵動了動。
賈張氏出城了?
那這下可就有好戲看了。
唇角勾了勾,葉飛決定吃完飯,先去警局打個卡,然後全天苟在四合院裡。
哦,對了,他等會兒再買點兒瓜子回去,吃著瓜子看熱鬨,那才叫一個爽呢。
四合院。
秦淮如一想到自己的嫁妝,恨不得掐死賈張氏的心都有了。
“賈東旭,你鎖門乾嘛?!”
看著賈東旭落了鎖,秦淮如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為了防止你偷偷跑出去報警。”
賈東旭落好鎖,而後把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在咱媽沒有回來之前,你哪都彆想去!”
“你瘋了!
我今天還要去上班呢,你給我開開門!”
秦淮如不可置信的吼道,賈東旭卻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我說了,咱媽沒有回來之前,你哪都彆想去。
你的工作,我已經讓一大爺幫你請假了。”
“賈東旭,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我不上班,哪來的錢花?”
見賈東旭如此軟禁自己,秦淮如再也沒了以往的溫柔,看向賈東旭的眼睛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少上一天班,也沒什麼大問題。
今天你哪也彆想去。
就算你上茅廁,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的!!!”
賈東旭的態度很堅定,擺明了不讓秦淮如落單,生怕她會報警一般。
“你......”
看著賈東旭的神色,秦淮如無比的陌生,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賈東旭一般。
之前她也能感受到賈東旭對自己的態度,開心了,就像哄貓一樣哄哄,不開心了,壞的情緒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隻不過是這兩年,她挑起了家裡重擔以後,日子才好過一點兒。
但即便如此,真是遇到了事情後,賈東旭依然還是站在賈張氏那一邊的。
就比如此刻,明明是賈張氏做錯了,賈東旭卻要把自己關在屋裡,連出去上班都不行。
真是讓人失望啊!!!
賈東旭卻不再看秦淮如一眼,繼續躺在了床上。
秦淮如目光太短淺了,也不好好想想,假如她真的報警了,那以後他們整個賈家不都成了笑話?!
“東旭,我不報警了,你還是讓我去上班吧。”
過了好大一會兒,秦淮如開口說道。
剛才她也是太急了,所以給忘了,賈東旭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如果今天她不去上班,又少掙一點兒錢,家裡本來就挺難的,她不能隨隨便便的缺工:
“你要是不信我的話,你可以把我送到軋鋼廠,然後再回來。
我得上班,本來工資就不多,再缺工,錢就更少了......”
賈東旭閉著眼睛,連睜開都沒睜開,緩緩地開口: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