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一直未出門,所以並不知道外麵的事情。
聽到閻埠貴這麼一說,麵上露出不滿,覺得閻埠貴有些大題小做:
“老閻,咱不能聽風就是雨,現在咱們的身份可不一樣了,作為院裡的一大爺,二大爺,就要起好的帶頭作用。
你就聽葉飛那麼一說,就慌了。
那咱還怎麼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我倒覺得事情是真的,葉飛和何雨水兩人本來就是出去玩的,現在突然回來,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閻埠貴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繼續說道。
“老閻啊,你知道為什麼你一直處於三大爺,現在也隻是二大爺的位置嗎?”
“為什麼?”
“因為你遇到事情後,太過慌張。”
劉海中擺起了教育人的姿態,看了閻埠貴一眼,繼續說道:
“咱們就拿今天這個事情說例,隻是憑借葉飛說的那樣,你就信以為真。
但你有沒有想過一點兒,如果事情真就那般嚴重,街道辦會沒下通知嗎?
所以說啊,你還是先把心放回肚子裡,彆操心那麼多事情了。”
“我,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閻埠貴臉色一僵,訕訕的說了兩句。
見劉海中確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再多嘴。
實在不行,他就去街上瞧一瞧真假,然後用事實說話。
“二大爺,三大爺,街道辦的人來了......”
兩人正說著話,有人跑過來喊了一聲。
劉海中聽後,臉上閃過一絲不虞,糾正道:
“以後記得改口,我和老閻一個是一大爺,一個是二大爺......”
“知道了,一大爺,二大爺,街道辦那邊來人了。”
“街道辦?
有啥事?”
劉海中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看著來人並不是王主任,臉上的疑惑更甚。
“誰是院裡管事的?”
範金有見同時出來兩個人,直接開口問道。
“同誌你好,我們兩個都是,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劉海中連忙客氣的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最近城內流民增多,形勢稍微有些嚴峻,要是沒什麼事,就不要亂往街上跑。
要是出去辦事,記得帶好口罩。
還有,遇到發熱,拉肚子,咳嗽那種情況的,一定及時去醫院,並上報,聽到沒?”
範金有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有些重大,容不得他有一絲的馬虎。
“同誌放心,我會給大家交代清楚。”
劉海中隻是頓了一下,立刻做了保證,啪啪打臉來的太快,讓他少許的尷尬:
“是因為這些流民中有什麼傳染疾病嗎?”
“隻是一些小問題,你們要是按照我交代的去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在這件事上麵,範金有並沒有多說,上麵已經交代了,不能過度的引起人民群眾的恐慌。
“那行,這件事我們一定會通知到位的。”
劉海中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看出範金有不想談論那麼多,所以也沒強求。
隻是他不想多嘴,並不代表有人會老實本分。
比如剛回來的賈張氏,進來後就覺得範金有的背影有些熟悉,等走到正麵,兩人目光相撞,確認過眼神,立刻就認出了範金有,想也沒想的就開始冷嘲熱諷:
“範金有,還真的是你,你這天天不好好上班,跑到這來乾嘛?!
隻想著偷閒,小心被王主任知道了,你又是幾千字的檢討!”
彆說賈張氏看不順眼範金有,就是範金有,也超級不喜歡賈張氏,當下立即開口回懟:
“賈張氏,你廁所收拾完了?
這麼早回來,好像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吧?!
我看是你還想往後延遲一個月吧?!”
“範金有,作為一個男人,小肚雞腸......”
“賈張氏,你就是一個老虔婆,潑婦,怎麼會有人受得了你這樣的人!”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劉海中連忙出聲勸阻。
“老劉,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不要以為你坐上一大爺的位置,就覺得自己很牛逼了。
你管天管地,就是管不了我!”
賈張氏的情緒有些失控,畢竟最近這段時間,生活一直很不順。
想要吃肉也沒吃上肉,想要算計被人,占一點便宜也沒有占到。
加上又碰到了範金有,就像突然打開了某個開關一般,看誰都不順眼。
“賈張氏,你說這話就過分了。”
劉海中見賈張氏竟然如此不給他麵子,臉色無比的陰沉,剛開了口。
一旁的範金有就開始火上澆油:
“你是院裡的一大爺,是吧?!
這身為院裡的管事大爺,連一個老虔婆都管不住,這以後大爺的身份,還能做什麼?!
我看倒不如閒下來,畢竟人家也給你麵子啊。
要換做是我,我早就不當這個大爺了,天天要看著彆人的臉色,何必呢?!”
“範金有,你嘴巴這麼毒,是沒刷牙吧?!
老娘幫你刷刷。”
賈張氏說著就上前去挖範金有的臉,劉海中見此,立刻上前去拉,結果直接被賈張氏挖花了臉。
“賈張氏!!!”
劉海中憤怒的聲音響起,賈張氏立刻停了下來,看著那道火紅的血印,賈張氏難得心虛的低下了頭。
理智也漸漸回籠,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
都怪那個範金有,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衝動。
“我看你這個一大爺的位置坐的也不是太穩。”
範金有繼續看熱鬨的說道:
“行了,你們院裡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街道辦的通知我已經轉達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忙。”
說完,範金有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熱鬨也看了,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反正油已經澆了,要是劉海中還想繼續坐好一大爺的位置,那肯定不會讓賈張氏好過。
凡是能夠磋磨賈張氏的,他都樂意看到。
看著範金有的背影,院裡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中。
劉海中臉色陰沉,明顯是把範金有的話放在了心裡。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心中默默的評價:
這個範金有看來也是個攪屎棍,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