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你真的不和我走嗎?”
侯先生抓著陳雪茹的雙手,戀戀不舍的說道。
“等你下次回來吧,這次你回來的時間有些匆忙,我還沒準備好。”
陳雪茹婉拒了一下,要讓她突然一下子離開生她養她的故土,她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再說了,她也有自己的絲綢鋪子,還要照顧生意,她還是沒有辦法邁過去心中那道坎兒。
“好,那你在這裡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侯先生眼底閃過一絲決絕,既然不和他一起走,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陳雪茹正沉浸在分離的悲傷中,並沒有注意到侯先生的異樣,而是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兩人戀戀不舍的分彆,目送侯先生離開後,陳雪茹這才回了陳記絲綢店。
而侯先生,在走過了幾條街後,又再次返回自己的家裡,翻箱倒櫃,把家裡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都收拾妥當。
這次本來就是要回來做個決斷的,既然陳雪茹不願意跟著他離開,那他就自己回去。
況且他為那邊做了那麼多的貢獻,現如今又有了這些票子,那邊也許給了他承諾,以後後半輩子,就不用犯愁了!
收拾好一切,侯先生就離開。
隻是剛走到路口,就被白玲等人給逮住了,看著突然出現的警察,侯先生一臉懵逼,慌忙說道:
“同誌,你們抓我乾什麼?!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侯先生,抓的就是你,跟我們走吧!”
白玲手法熟練的給侯先生扣上了手銬,一個揮手,直接把人給帶到了警局。
陳記絲綢鋪。
陳雪茹正在招呼客人,突然一個鄰居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陳雪茹,你快回家看看吧,侯先生被抓走了!”
“什麼?”
“侯先生被抓走了。”
如晴天霹靂,陳雪茹待在原地,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侯先生被抓?
為什麼被抓?
他不是離開了嗎?
“雪茹,雪茹......”
見陳雪茹呆愣在那裡,那人立刻伸手在陳雪茹麵前揮了揮:
“你還是趕緊回家看看吧,我聽說侯先生可是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拿走了。”
聽到最後一句,陳雪茹才算是回過神來,想也沒想的就往家裡跑去。
當看到家裡一片淩亂,所有的東西都被扔在地上時,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慌忙打開櫃子,還有箱子,凡是平常她放東西的地方,此刻,全都空空如也。
這一刻,陳雪茹才是真的意識到,侯先生是真的卷著她家的東西跑了!
所有值錢的東西,沒有給她留下任何一件,全都卷走了!
跌坐在地上,陳雪茹整個人如同凋零的花朵,滿臉頹色。
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明明昨晚,他們還在溫存。
明明剛剛,他們還戀戀不舍。
怎麼就眨眼的功夫,一切都變了呢?
還是說,她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侯先生?!
失魂落魄的陳雪茹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慧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
“雪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侯先生真的跑了?”
“嗯。”
陳雪茹麻木的點點頭,眼淚唰唰的往下掉:
“徐慧真,你說這男人怎麼都這樣?!
上一刻還好好的,結果下一刻,竟然翻臉不認人!
我對他那麼真心,那麼好。
他呢,竟然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走了,還妄想著逃跑!!!”
“侯先生也忒不是個東西了,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徐慧真也沒有過多的勸解,在感情這種事上,其他人說再多的也沒用,得靠自己想開,看開。
而且她相信陳雪茹,畢竟她倆也算是閨蜜,那骨子裡的要強,都還是有的。
她也經曆過背叛,所以此時特彆能理解陳雪茹的感受。
這個時候,陳雪茹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情緒的宣泄口!
“哇......”
果然,在徐慧真的話音落地後,陳雪茹就毫不客氣的哭了起來,那聲音要多響亮有多響亮,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
白玲帶著侯先生回到警局後,就開始了正常審訊流程。
沒多久,軟骨頭的侯先生全都交代了。
“侯先生,你所做的事情,陳雪茹知道嗎?”
白玲看著痛痛快快交代一切的侯先生,臉色緩了幾分,如此配合,和她查到的基本一樣,這個侯先生,也不過如此!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應該?”
“這個我也太清楚,我做這件事,誰都沒說過,估計應該不知道。”
侯先生搖搖頭,在警察局裡,顯得倒是無比老實。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以免到時候受罪!”
“警察同誌,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白玲見此,立刻讓人把陳雪茹帶了過來。
當陳雪茹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還有種懵逼的狀態:
“警察同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雪茹,侯先生,你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吧?!”
“了解,怎麼不了解?!”
一聽到侯先生這三個字,陳雪茹說話的語氣中就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把我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帶走了,竟然狠心的拋下了我,他個人渣,就不配為人!!!”
“陳雪茹,你能冷靜下。”
見陳雪茹有些激動,白玲用手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緩緩說道:
“我想問的是,你知道侯先生是做什麼的嗎?”
“嗯,他就是......”
“那你知不知道他通敵叛國的消息?!”
“什麼?!”
陳雪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說侯先生卷錢走人讓她驚訝,那麼通敵叛國更讓她驚訝了。
這些年,她的枕邊人,竟然是個賣國賊?!
“警察同誌,你,你說,他通敵賣國?!”
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陳雪茹無比艱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