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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不會是想去找小鹿吧？”柳玉娘看著麵前想入非非的無垢，麵色歡喜道：
“我們不繼續乞討了？”
“不用了。”無垢微笑著點頭：“頭陀行九十一年整，善僧善心善靈皆開，已結三善菩提，入鴻蒙古佛境，功德圓滿。”
聞言，柳玉娘愣了愣，然後看著麵前淡定喝粥，沒有一絲靈力展現的無垢，微微遲疑道：
“師父您現在的境界是？”
無垢微笑：“超凡入聖，天人巔峰。”
此話一出，柳玉娘頓時起身，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無垢。
這，這就成了？
九十一年時間裡，自己從未見過無垢修行，相反，他還壓製了自身的手段，將自己變的跟普通人無異。
無垢每天過的也非常簡單，早上自世井街邊醒來，誦一段佛經，然後開始沿街乞討，風餐露宿的同時逆來順受，無論刮風下雨，三災六病，對待一切全都是默默承受，除碰到有人欺壓良人，或遇到有生靈受難會出手相助以外，其他時間全都是順其自然，直到夜晚休息之前，再誦一段佛經，便是禮畢。
而就是如此，無垢堅持了整整九十一年的光景歲月，用這常人一生的時間去看儘人生百態，世態炎涼，體會人世間的苦楚，然後……他就突破了。
“師父你什麼時候得的道？”柳玉娘一臉驚奇的問。
無垢想了想，然後笑嗬嗬的應了聲：“上一刻。”
柳玉娘：……
桌上，無垢看著自己這懵逼的弟子，笑道：
“玉娘，你隨為師苦修多年，行善無數，已頗有佛性，不久就會突破的，放心。”
“那師父你現在不修頭陀行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柳玉娘問。
“回司南唄。”說到這裡，無垢顯得非常開心，放下喝儘的碗對柳玉娘笑著講道：
“為師要去峨眉找小鹿施主敘舊，而且為師現在的修為估計隻在小鹿施主和小玉兒施主倆人之下，所以徒兒，你明白吧？”
柳玉娘聽的一懵，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明白什麼？”
“為師要去嘚瑟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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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如玉的無垢突然說出這句完全不符合自己氣質的話，把柳玉娘直接就給聽懵了。
嘚瑟一下？自己的師父，居然還有這個愛好？
這是被林小鹿給同化了吧？
桌邊，無垢目光堅定的笑道：“為師要去讓湯圓施主，阿一施主，哈密瓜施主他們知道知道，誰才是幫派三哥。”
與此同時，司南大陸，峨眉
柔軟的床榻上，一身青色玄裙的少女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看到了土色的天花板。
少女靜悄悄的躺著，雙眼無神，沒有一絲焦距，隻這麼怔怔的看著。
一炷香之後，屋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聲音引的少女扭過了頭，懵懵的看向端盆進屋的李妙心。
刹那之間，四目相對，李妙心愣在了門口，手中打滿水的銅盆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一刻，沉睡了九十多年的小玉兒，悄然蘇醒。
……
……
“出去出去，大家都出去，小玉兒似乎很害怕咱們，讓小鹿一個人留下。”
吵雜不堪的房門口，葉青鸞揮著狼牙棒趕人，將門外聚集的李明儒，李妙心，帥帥鴨，上官石榴，上官哈密瓜，阿一，陳念雲，湯圓，餘楚楚，唐欣，東方蛋，李耀曦，淩薇等等一大票人全都往門外趕。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擔憂的神色，一個個伸著脖子看向房間內的兄妹倆。
“鹿崽子你慢慢問，小玉兒可能沉睡太久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彆著急。”
“鹿哥彆擔心，玉姐既然已經醒了就說明問題不大了。”
“是啊鹿哥，你慢慢開導開導就好了，千萬不要著急。”
眾人關懷的話語一句接一句的道出，隨後便慢慢退開到了房門外麵，輕手輕腳關上了房門。
屋內，穿著一身藏藍色道袍，相貌和七十年前一模一樣的林小鹿看著蜷縮在牆角，驚恐望著自己的少女，目中滿是暴虐和悲痛。
眾人離開，環境也安靜下來，林小鹿便壓住情緒，緩慢的來到床邊，然後看著少女眼神中的驚慌失措，指了指自己，親和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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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林，小，鹿。”
說完，林小鹿又指了指少女，一個字一個字的講道：
“妹妹，林，小，玉。咱們是親兄妹。”
已經不知第多少次聽到這句話的少女終於恢複了一絲神采，林小鹿觀察明銳，關注到那絲神采後頓時驚喜，繼續講道：
“想起來了嗎？我是你哥哥，親哥哥，我們是一個娘生的，小玉兒。”
靠牆的角落裡，小玉兒抱著蜷縮起來的雙腿，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然後忽然眼圈一紅，抱著自己的腦瓜，口齒不清的講道：
“我……害怕，我的身體裡……有個人。”
“那應該是李耳前輩。”林小鹿情急之下飛快講道：
“妹妹你還記得林知禮嗎？就那個吊毛，他現在是湯圓的寵物，他說你體內有李耳前輩的殘魂，老大已經在想辦法了，妹妹你彆害怕，有哥哥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說著，林小鹿一點一點試探性的靠近，然後緩慢的伸出手掌，將手掌放在小玉兒不斷顫抖的額頭上。
寬大溫暖的手掌蓋下，少女的身子微微一抖，隨後漸漸平靜起來，看著林小鹿的雙眼也不斷的滴落出晶瑩淚珠。
見小玉兒沒有排斥，林小鹿剛想再安慰幾句，小玉兒卻忽然身子一動，一把撲進了他懷裡。
“哥……哥……我害怕……那個人……快消失了。
他，他如果消失……我就會遭遇到，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
聽到這話，林小鹿的臉上頓時露出既複雜又疑惑的神情。
關於自己妹妹身上的秘密，不管是來自域外的林知禮，還是自己老大都不知曉具體情況，隻是有那麼幾種大致的推測，但也無法驗證，因此哪怕是幾十年過去了也依舊毫無頭緒。
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儘可能的抱著自己妹妹，一遍又一遍撫摸著她的腦瓜子。
“沒事的小玉兒，有哥哥在，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說完，林小鹿捧起小玉兒哭的梨花帶雨的臉，眼神堅定的說道：
“相信哥哥，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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