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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盤古心,體是凡胎體。
心是盤古心,體是凡胎體。
心是無神心,體是……盤古體!
漆黑如墨的山洞中,已經不成人形的林小鹿忽然睜開雙眼“砰!”的一聲一頭栽倒在稻草堆中,整個人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但卻呼吸不到任何氣體。
洞口被徹底封死,上有陣法,空氣無法流通,此刻,這座洞府儼然成為了一處真空地帶。
在這種真空環境下,林小鹿除了不能呼吸,大腦缺氧以外,身體各個組織內的水分也都開始漸漸化為汽流狀態,並由於蒸發損失了大量的身體熱量,而且目前身體的衰竭過程已經擴展到心肺,血液循環也徹底中斷,此刻整個人的皮膚都開始變的潰爛,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
他蜷縮在乾稻草中,顫顫巍巍的看著前方黑暗的山洞,眼球不斷充血,就連頭發都開始漸漸脫落。
三天了,他憑借超凡入聖一般的身體機能和體內生生不息的新內力,在這種真空環境下堅持了整整三天,但這三天來,他一直沒有溝通到盤古體中所記載的,那存在於寰宇中的神秘能量。
此刻,他全身的皮膚都開始不斷潰爛,甚至連眼球中都開始滲出膿血,這是因為他體內的細小的“點”在衰竭,在破碎!
在求生的本能下,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朝著不遠處被封住的洞口探去,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他伸出的手掌,還是握成了不斷抽搐的拳頭。
所謂武者,不能做痛苦的奴隸。
林小鹿經曆過的最痛有兩次,第一次,是自己還未修出內力前的時候,硬生生憑借意誌力硬扛二次獸血鍛體。
他扛住了,並在後來發現內力可以抵擋獸血鍛體所產生的焚身之痛,從此往後,峨眉的武者們習武,就不用再像他當年那般遭罪。
而他經曆過的第二次最痛,則是忘川中永恒的孤獨與絕望,那是對精神和意誌力最致命的侵襲。
可也正是因為他再次承受住那極致的孤獨與絕望,他才徹底掌控忘川,得到了盤古體這樣的通天機緣。
因此,林小鹿可以非常問心無愧的說,自己得到的每一場機遇,得到的每一份機緣,都是自己應得的!都是自己吃大苦換來的!
此刻,他的身體在抽搐中開始散發陣陣惡臭,再無往日的俊朗模樣,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具沒有皮膚的血屍,而即便如此,他也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咬牙露出微笑。
所謂痛苦,就……這麼點本事嗎?
最終,依舊在嘗試運轉盤古體的少年,顫顫巍巍的再次坐起,一邊忍受著令人崩潰的缺氧和周身劇痛,一邊強行讓自己專注,繼續運轉盤古體,繼續冥想!
人世間所有的絕望與痛苦,都無法讓一個真正的男人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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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昔在九江上,遙望九華峰。天河掛綠水,秀出九芙蓉。
九華山,山腳位置
“師父,我們今天還不上山?”
穿著一身青綠衣衫的柳玉娘瞧著麵前破舊的木門,對裡麵的無垢喊道:
“我看這兩天上九華山燒香拜佛的人挺多的,熱鬨的緊,咱們也上去玩玩唄?”
話語喊出片刻,房門打開,穿著破爛袈裟,相貌清秀柔和的無垢從屋內走出。
“徒兒,我們下山。”
“啊?”
柳玉娘聞言一愣,隨後不解道:“你不是要來九華山朝聖參拜地藏菩薩的嗎?怎麼現在不去了?”
柳玉娘覺得很奇怪,這些天以來,她跟隨無垢三步一跪五步一拜的來到九華山,結果好不容易到了山腳下,無垢卻不上山,而是在山腳下住了二十八天,連地藏菩薩的金身像都沒拜見過。
麵對她的不解,無垢一邊像破廟外麵走去一邊笑著解釋道:
“拜地藏菩薩靠的是赤子心,咱們一路行五體投地大禮而來,為師又在山腳下念了二十八日《舍頭諫經》心已到,也就可以了。”
“那師父你突破了嗎?”柳玉娘一邊隨著無垢出門一邊問。
聽到這個問題,無垢扭頭笑嗬嗬的看了她一眼,道:
“還差做一件善事。”
“做一件什麼樣的善事?”
“做一件一輩子的善事。”
柳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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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出了破敗小廟,無垢便不急不慢的來到官道上,回首一望,便看到遠方九華山蜿蜒曲折的山道上滿是上山燒香拜佛的香客,一眼望去,熙熙攘攘的儘是人頭。
“今天是什麼日子?香客這麼多?”他問。
“我聽路人說好像是什麼節日。”柳玉娘站在無垢身後,看著這一幕說道:“聽說九華山現在除了地藏菩薩的廟宇以外,還有還供奉著許多其他的菩薩,什麼管升官的文殊菩薩啦,管財運的多寶如來佛啦,這些香客基本都是來拜這些的。”
聽到這句話,無垢溫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而柳玉娘則好奇問道:“師父,你說香客們拜這些菩薩佛陀,那他們的願望會靈驗嗎?”
無垢搖了搖頭,扭頭離開,柳玉娘則好奇的追上去繼續問道:
“我看這些香客也挺心誠的呀,為什麼不會靈驗?”
“因為他們拜的壓根不是佛。”無垢麵無表情的回答,他的臉頰鼓鼓的,似乎是有些生氣。
“拜的不是佛?那他們拜的是什麼?”
“他們拜的……是內心的欲望。”
略顯氣憤的話語落下,柳玉娘愣了愣,隨後她看著麵前無垢的背影問道:
“師父,咱們現在去哪兒?”
無垢背影一頓,隨後扭過頭,輕道:“為師餓了,去化緣吧。”
“你還會餓?”柳玉娘懵逼了一下,隨後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問道:“去化多久?”
“一期頤。”無垢想了一下說道。
柳玉娘聽了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就是去做乞丐要飯要一百年嗎!說的那麼清新脫俗!
丫丫的,自己當年怎麼就這麼蠢,居然認了你做師父,一天天的不修煉就知道念經吃齋做善事,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去要飯!還是要一百年的飯!
這特麼是人做的事?早知道自己還不如死在上官小姐手裡來的痛快,真是造孽啊!
陽光下,一臉不樂意的柳玉娘踢著石子兒,氣哼哼的跟著破衣爛衫的無垢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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