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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
外界發生了什麼,此刻的林小鹿是不得而知的,此刻的他獨自行走在漆黑的河麵上,孤單單的身形顯得有些寂寥。
腳下,他的布靴雖不會沉下去,但卻能夠“啪嗒啪嗒”的踩出水花,而這些水花落在布靴上並不會將其浸濕,而是會完整的滑落回水中,非常神奇,包括他哪怕坐在河麵,躺在河麵上也是一樣,可以感受到冰涼,但這河水並不會浸身。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即便是話多的林小鹿也不會自說自話,有什麼想法都會在腦海中產生,他大概算過,自己醒來以後,在這名叫忘川的地方待了估計有一個多時辰,隻是大概,並不一定準確。
在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裡,他嘗試過全力跳躍,但卻根本夠不到頂,他也嘗試甩出幽州大鎖連接頭頂上方,但幽州大鎖被他全力甩出後也依舊沒有碰到東西,仿佛上方是無限長的深邃黑暗。
無路可走,無路可退,無路可去的少年,隻能在這死寂的湖水中漫無目的的行走,去探一探這裡究竟有多大,看能不能找到離開的路。
而令他失望的是,這麼久過去,自己麵前依舊是無儘的湖水。
這讓林小鹿打心底裡感受到了一種恐懼,一種永遠無法離開,隻能在這裡孤獨等死的恐懼。
孤獨,是最原始的恐懼,這種孤獨並不是指一個人生活,而是指一個人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一個人生活,你還可以見到陽光,見到美好的風景,聽到各種各樣奇妙的聲音,而在這裡,什麼都沒有,空曠的,安靜的,讓林小鹿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啪嗒,啪嗒”
水花濺射,沉默不語的林小鹿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最終……他停下了。
看著前方絲毫沒有變化的無儘湖泊,林小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河麵上坐了下來。
感受著屁股底下的冰涼,他心裡起了深沉的絕望和無力感。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離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妹妹和其他人。
他非常罕見的感覺到了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像那頭妖獸王所說的,永遠離不開這方天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湖麵上,十七歲的少年安安靜靜的坐著,良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仰頭躺在了冰涼的湖水上,看著頭頂深邃的黑色天空,目中滿是迷茫。
……
……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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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怒吼聲響徹整片金黃色的天空,巨大威嚴的黑色祖龍傲視當空,帶著疾速的呼嘯聲拚了命的想要壓製縱橫,然而滿身霞光的縱橫麵對這山川五嶽般的祖龍卻絲毫不顯慌亂,心思一動,便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變作一尊數萬丈高,仿佛通天徹地般的霞光巨人!
看著飛撲而來的黑色祖龍,他直接伸出山體般發光的手掌,一把扼住祖龍的喉嚨,冷笑:
“薑皇,你不是老夫的對手!”
“嘶吼!”
天地間,黑色祖龍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金黃色的豎瞳死死瞪著縱橫的臉,而縱橫卻隻是冷哼一聲,便猛的振臂一甩,將萬米長的祖龍整個甩過頭頂,重重的摔砸在下方的數座浮空大山之上!
萬米長的黑色祖龍摔下,其造成的破壞猶如天崩地裂一般,將數座浮空大山都砸的紛紛破碎,整片天地一時間到處都是濺射飛出的山石殘垣,其他受傷的修士們更是紛紛躲閃,生怕被這恐怖的餘波擊中。
“縱橫老兒休要猖狂!”
見薑太清一人不敵,上官大葬鼻血都顧不得擦,直接全速飛出,掛著兩行鼻血身軀一震,矮小的身體瞬間散發出鋪天蓋地的猩紅魔氣。
在無數修士驚歎的目光下,他那浩如淵海般的猩紅魔氣融合成一尊長著六支通天手臂的紅色魔神,揮舞著各種各樣的兵刃對著縱橫衝來。
修士當中,一位天人境大能直接就看懵了,嘖嘖稱奇道:
“真不愧是薑皇和上官老祖,這祖龍意和大葬魔神落簡直神乎其”
讚歎的話語還未說完,通天徹地的縱橫就忽然再次抬手,直接抓住血色魔神猙獰咆哮的臉,將其麵容捏在掌心,將那巨大的魔神之軀提在半空!
同時,他一腳踩住躺在群山上的黑色祖龍,任憑黑龍如何嘶吼掙紮都脫離不開!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
薑皇和上官大葬都是天人境修士中能夠排的上號的人,可此刻二人聯手居然都不是縱橫一人的對手!
場中,全身上下閃耀著清玉霞光的縱橫一手擒魔,一腳踏龍,口未張,鴻蒙般的聲音卻直接從四麵八方響徹:
“倘若是在先前,你們兩個小輩聯手,倒還真可以與老夫過兩招!
但現在。”
天地之中,縱橫的眼神內充斥出舍我其誰的瘋狂,任憑手中魔神如何掙紮,腳下黑龍如何嘶喊,他都依舊八風不動,隻淡定的笑道:
“很抱歉,你們的一切,都要歸老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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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通天徹地的他目光一橫,看向場中所有的修士。
一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修士敢直視他的目光,而就在他一手捏著上官大葬,一腳踏著薑太清,眼神越發冰冷,殺意也越發濃鬱之際,遠處的天空中忽然亮起一道微光。
這股微光來的突然,縱橫感應到後愣了片刻,隨後他看著光芒內走出的上千道身影,森然一笑:
“小朝,你也來了嗎?”
此話一出,修士們頓時紛紛扭頭望去,連同黑龍和血色魔神都停止了掙紮,一同看向那微光之地。
在那裡,出現了一個相貌平平,衣著簡單的男人,男人身後,則是跟著一位斯斯文文的金身和尚,以及其他密密麻麻的修士。
而在此之後,左右兩側的天地中忽然又有兩道微光亮起,緊接著,修士們就看到一位手提錦囊的老者,以及一位紅衣美婦人從微光中走出。
見到老者和美婦人,巨大的縱橫並無意外,反而笑眯眯的打趣道:
“劍殤,小鳳凰,你二人終於被沐朝歌放出來了?修仙界很久沒這麼熱鬨了,你倆也很久沒活動過筋骨了吧?”
手提劍囊的劍殤和太古東凰宗的宗主並未回應,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縱橫。
而二人中間的沐朝歌則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此刻他看著麵前通天徹地的縱橫,淡定開口道:
“仲尼先生去找我了,他說你要殺我。
縱橫你知道的,我怕死,所以我隻能自救,哪怕先放下和李明儒的恩怨,把劍殤和小鳳凰放出來也沒關係,隻要能讓我活下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沐朝歌抬起頭,直視縱橫道:
“如果我打不過你,我叫你一聲爹,你能饒了我嗎?”
略顯古怪的話語說出,縱橫笑嗬嗬的搖頭。
沐朝歌的實力有多強他是知道的,現在三千世界的天驕血肉沒了,自己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養料。
場中,紅衣美婦人不滿的看了一眼沐朝歌,似乎很不願與他為伍,但眼下大敵當前她也就沒好再說什麼,一旁的劍殤則已經提起手中的劍囊,從裡麵取出了一把造型非常古老的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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