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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個頭矮小的上官大葬正在大咧咧的對上官哈密瓜說笑:
“乖雲孫,這大葬經是老祖我畢生絕學,比你爹那天狗食食月訣不知強悍了多少倍,你好好學,以你的頭腦一定能參透明白。”
上官哈密瓜聞言乖巧的腦瓜直點,而周圍其他學生則是一臉懵逼。
“前輩,您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
“滾蛋!沒看老夫在跟雲孫說話呢嘛!去旁邊偷聽薑太清的課去!”
其他學生:……
遠處,阿一和無垢所在的小圈子內,一身金光閃閃的和尚也是直勾勾看著無垢微笑,無垢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阿一瞅了瞅金身和尚,又瞅了瞅無垢,周圍的同學也是茫然,他們見周圍的其他前輩都在為學生講課,而眼前這位三千世界佛法第一人來了以後卻是一言不發,頓時心裡直犯嘀咕。
好在和尚並未關注無垢太久,過了一會兒後終於對其他人慈祥笑道:
“幾位小施主,你們在修行上都有哪些困難,可一一道來,貧僧自當竭儘全力為其解惑。”
此話一出,少年們立刻麵露喜色,覺得這位前輩好和善,當即有人問道:
“前輩,學生修煉的靈法名為通合靈咒,是一門神魂當年的秘術,但最近在修煉到小靈境時卻感到靈氣運行受阻,不能和神魂完美同步,請問前輩,這是何原因啊?”
金身和尚聞言,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去問施主的係主既可,貧僧也不曉得。”
一位學生懵逼,隨後就又有一名學生問道:
“前輩,我最近修煉的是鬼道靈法夜遊神,現在已經可以化魂為鬼,但卻總是遊不動,敢問前輩可有解惑之法?”
“問鬼去。”
學生:……
周圍的學生陸續拋出問題,但金身和尚卻一問三不知,搞得所有人都鬱悶的不行。
這前輩到底是真不曉得,還是不願教我們啊……
不久,見學生們都不再問,金身和尚便再次看向無垢,笑問道
“無垢法師,可有疑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無垢,無垢卻隻搖了搖頭:“小僧沒有疑惑。”
一旁的阿一知道無垢和釋迦不對付,幫腔哼道:
“無垢小師傅的佛法不比你差,能有什麼疑惑。”
聞言,釋迦笑了笑,繼續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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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法師曾受慧能賜予智慧,領悟至大慈悲境界,如今無垢法師十六歲,也已抵達這一境界,其慧根堪稱絕無僅有,故無垢法師距離下一步菩提源境隻差一步之遙,皆時,便可和貧僧處同一境界,但這一步,無垢法師,邁的過去嗎?”
聽到這個問題,無垢微微沉吟,隨後搖頭:
“小僧得殺生觀音大士垂青,已注定邁不過去。”
一旁的阿一瞬間急了,摟著無垢肩膀道:
“彆慫啊無垢,有啥的,乾就完了。”
無垢沒有理會完全不懂佛理的阿一,而是看著麵前的釋迦說道:
“釋迦法師是菩提源境,是一切菩提心的本源,倘若小僧邁過去了,小僧就跟釋迦法師一樣了,所以小僧邁不過去,也不能邁。”
聞言,渾身金光的釋迦微微詫異了一下:
“上次論法,貧僧就看出,無垢法師雖年幼,但……似乎看不慣如今的貧僧。”
聞言,無垢直接點頭,並麵無表情的說道:
“釋迦法師,在成佛之前,法師也不是現在的樣子吧?
那時候的釋迦法師……也鍍金身,受世人供奉嗎?”
此話一出,釋迦沉默。
周圍的學生眼巴巴看著,一時間不知道這二人在說啥。
而過了一會兒,釋迦便歎息道:“鍍金身,受世人供奉,這並非貧僧本意。”
“那成佛前的法師,講慈悲為懷,舍己為人,為何成佛後的法師,又倡導四大皆空,閉門不出?”
“這……”釋迦短暫一愣,隨即解釋道:“這是為了讓萬界生靈順其自然,就像道家理念中所說的順應天命。”
話到此處,年少的無垢忽然雙目一正,目光如炬的詢問道:
“法師,倘若天命應該順從,那又要佛何用?人人拜天即可,何需拜佛。”
話語一出,釋迦陡然愣住,一時間渾身的金光居然都暗淡了一下。
在場的學生都懵逼了,他們忽然有些分不清無垢和釋迦誰才是大佬。
而麵對無垢的詢問,釋迦的眉頭也終於皺了起來。
麵前,無垢見他不再說話,輕道:
“本源菩提,小僧就不邁了,小僧不願受世人參拜,小僧可以去參拜世人,參拜萬物生靈,因為小僧認為,所謂佛的極致,其實還是最初的,慈悲為懷的善良,而不是所謂的四大皆空。”
說完,無垢看著麵前的釋迦,沉重開口道:
“法師成佛之前,曾是迦毗羅衛國的王子,位高權重,受萬民敬仰,後來脫下了華麗的衣裳,換上了簡陋的布衣,去體會人世間的苦難,去修行,可修行到最後,卻又換回光鮮亮麗的華裳,坐在金碧輝煌的殿堂中,受世人尊敬,愛戴,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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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修了一場空嗎?”
……
……
卷軸最前方,孔仲尼聽著耳朵裡無垢的話語,蒼老的目光微亮,對一旁的沐朝歌笑道:
“無垢這個孩子,是這些學生中最接近李前輩的孩子,老夫看過,他的修行天賦並不比任何一個天驕差,但卻將幾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研究佛法上,小朝,你覺得他的佛理如何?”
沐朝歌麵無表情的想了想,隨後開口道:
“本宗主是一個小人,對於這樣的少年智者,本宗主很敬佩,但不會去成為他。”
聞言,孔仲尼笑眯眯看了他一眼:
“怎麼感覺你在說老夫?”
沐朝歌沒說話,繼續坐著一言不發。
孔仲尼看了他一陣,隨後突然有些唏噓:
“你真的那麼想殺林小鹿?”
沐朝歌點頭:
“寧殺錯,不放過。”
孔仲尼歎了口氣,隨後再道:“明儒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他?”
沐朝歌冷哼:“等我的萬法歸零修煉至圓滿,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此話一出,孔仲尼沉默了一下,隨後道:“那女子的死是妖靈所為,你又何必……”
“我知道不能怪他,但想不想殺他是我的事。”
沐朝歌抬起頭,眼神平淡的說道:
“先生,我修仙到今日,道理並非不懂,但懂道理,並不是非得遵守道理。
先生常說大道三千,每個人皆是獨一無二,那難道所有人都得講道理嗎?
佛有佛理,道有道理,魔有魔理,而我沐朝歌,就想嘗試做那無理之人。
做人也好,修仙也罷,誰說非得活的光明正大?
誰規定的?道理規定的?那先生大可讓道理來見我,看它管不管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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