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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這次的任務和林小鹿以往接觸的任務相比,其實有很大不同。
以往的時候,林小鹿出去乾啥都是和彆人一起,而這次他就真隻是一個人單獨行動,目的性也非常單一,就是殺人和救人。
從全真傳回來的消息,休也宗純目前和東瀛修士,東瀛軍隊,在神州腹地的川國舟國以及金國一帶活動,林小鹿要去的地方就是這三個國家。
他是當天晚上走的,吃了孫堂亮給的丹藥,沒有見薑寧,跟當初薑寧離開時一樣,他隻給薑寧留了封信便摸黑上路。
兒女情長,在這個烽火狼煙的年代或許並不太適合,大多數的人們生活在這樣的年代,往往會把自己的情感埋在心裡,把心埋在某個春暖花開的地方。
畢竟在這個年代,很多時候,一次短暫的分彆便是永恒,但林小鹿相信,每一個在自己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遲早都會再見的。
就像張勇大叔,小栓子,阿爹阿娘他們,他們一定會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快快樂樂的想著自己~
夜晚,寂靜的大唐關口,少年背著一包乾糧和金錠,跟當初離開峨眉一樣,衝葉青鸞和前來送行的阿一揮了揮手,便簡單離開了。
一個新時代的開始往往就是這樣。
一個蕭瑟的夜晚,一個孤身的少年,一個普普通通的包裹,一場簡簡單單的離彆。
然後就從這一刻開始,打開了波瀾壯闊的新時代,名揚天下的旅程也徹底綻放,一個名為奇跡的東西,從這一刻……正式開始!
而送行的葉青鸞,也看著林小鹿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憶起了往事。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也是這麼不舍的看著當時年少的師弟離開,師弟則衝著當時哭哭啼啼的她笑喊:
“師姐,我一定會出去乾一番大事業的,你等我。”
往事回首,葉青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林小鹿漸漸消失的背影感歎:
“小鹿,去做一個讓東瀛人膽寒的刺客吧!”
身旁,阿一在旁邊吃著林小鹿給他留的雞腿,含糊不清道:
“鹿哥這輩子待在峨眉太屈才了,他應該去天上的。”
葉青鸞聞言,想了想,然後給了阿一一拳,鼻血都給他打出來了。
與此同時,神州某地,一片荒野之中。
一身潔白僧衣的無垢看著麵前的城池麵露疑惑,而他身旁的柳玉娘也是麵露警惕。
“師父,好重的血腥味。”
無垢點了點頭,隨後便和柳玉娘進入城門。
此刻的城門處,正躺著幾具屍體,是守城的士兵。
士兵的身上遍布刀痕,慘不忍睹,叫人觸目驚心。
無垢見到屍體,一向溫柔的眼神猛然一凝,然後赫然飛向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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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飛,大街小巷堆滿了無數的凡人屍體,且每一具屍體上都遍布叫人膽寒的折磨痕跡,難以想象這些普通人生前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這一番景象,即便是曾經吃人無數的柳玉娘都看的皺眉。
她以前是妖怪,但吃人從來都是一口吞殺,從未對人進行折磨,但眼前這些屍體就不同了,生前簡直就是被有意戲耍玩弄,她甚至看到不少赤身裸體的女性屍體,赤條條的躺在街上,滿身遍布刀傷劍跡,且……
這特麼是人乾的?
自己一個妖獸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她一邊飛行一邊看了看無垢,見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心頭一怔。
自認識自己這位小師父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這副表情,印象裡,自己這個傻兮兮的小師父不管乾啥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可此刻這個眼神,簡直是要殺人了!
“嗚啊~”
天空中,二人正飛行著,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猛的從西南方向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有刺耳的男人笑聲和女人的絕望尖叫!
無垢眼神一緊,瞬間轉身往事發地飛去,速度之快讓柳玉娘都有些跟不上。
他飛行的速度快到了極致,靈力瘋狂湧動,幾乎瞬間就趕到了事發地,而接下來見到的一幕,讓向來心中慈悲的無垢看的目眥儘裂!
當柳玉娘趕到現場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
血跡斑斑的院子裡,無垢背對著她,向來潔白似雪的僧袍此刻染著殷紅色的血,看起來格外刺眼。
良久,無垢扭過半張臉,清秀的臉上沾染著鮮紅的血珠。
見到這一幕的柳玉娘“噔噔蹬”退了幾步,美目驚訝:
“師父,你”
無垢苦澀的笑了笑,笑容淒美至極:
“徒兒,為師今日,不做佛了~”
……
……
“噗嗤!”
一聲輕響,染著黑色指甲的手掌穿過老者的胸膛,從背後穿出,大片大片的血漿噴湧,手掌中捏著的心臟還在微微顫抖,而那滿是血漿的手腕上,還掛著已成紅色的佛珠。
“爺爺!”
“師父!”
“爹!”
一眾被東瀛修士按住的男女老少尖叫不已,但老和尚卻根本沒有在意,而是溫柔的對麵前老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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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宗主,請安息。”
失去心臟的老者張了張嘴,雙目失神,隻無助的呢喃著:“放過……我的……家眷……”
老和尚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猛的捏碎老者心臟。
“撲通”老者無力的倒在地上,睜著絕望的雙眼死去。
殺完人,休也宗純愜意的甩了甩滿是血漿的手,然後慈悲的看了看崩潰大哭的家眷們,對身邊的下屬用東瀛語丟下一句:
“一個不留。”
“哈義!”下屬們點頭。
雅致的院子中,休也宗純聽著持續不斷的慘叫聲,悠閒的逛了一會兒,欣賞著這座充滿雅致藝術的神州庭院,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顆結果的梨樹上。
他抬手從樹上摘下一枚梨子,就著手上的血,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而吃到一小半時,一位結丹境修士從遠處飛來,手裡捧著一顆漆黑的圓球,落到他身旁恭敬道:
“主持,收集過來的怨靈。”
老和尚吃著染血的梨,含糊不清的點點頭:
“把凡人的怨靈和修士的分開收集,一會兒裡麵的人死了以後去收集他們的,然後給鬼王宗送去。”
“明白!”修士點頭。
老和尚繼續悠哉悠哉的吃梨,邊吃邊笑:
“還是厄道友會整活兒,用神州人的怨靈來對付神州人,讓他們變相自相殘殺,嘖嘖嘖,貧僧不及他呀。”
說笑完,他將吃了一半的梨丟給修士,懶洋洋的道:
“梨子賞你了,不要浪費。”
“謝主持!”修士接過梨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絲毫不敢嫌棄上麵的血。
不久,院內的慘叫聲漸漸消失,一眾東瀛修士們帶著滿身的血跡走出,跟著休也宗純一同走出這宗門的大殿。
此刻,大殿外的廣場上,目光所致滿是這個宗門的弟子屍骸,令人聞之欲嘔的血腥味衝天,其血漿更是鋪滿全宗,叫人無處下腳,仿佛一座廣闊的紅色血台。
休也宗純站在一眾東瀛修士身前,扭頭看了看殿上“兩儀宗”的牌匾,然後一掌將其轟碎。
隨後,他便帶著下屬們離開,同時從納戒中掏出紙張和筆,將紙張上記載著的兩儀宗劃掉。
嗯,接下來該去下一個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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