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廠長,我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那個被我送到派出所的楊安,他之所以敢騷擾女同誌,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堂哥在保衛科當隊長,之前他也騷擾過其他女同誌,然而當時他堂哥楊全給他包庇,給他開脫,所以最後那件事不了了之。”
李向明說道。
王廠長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憤怒地神色,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
“真是豈有此理,廠裡的乾部裡竟然有這種害群之馬!”
王廠長的怒容如狂風暴雨般席卷整個辦公室,他的雙眼瞪得圓滾滾,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他站起身,走到李向明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那個楊全真的是這樣的人?”
李向明麵色嚴肅,點了點頭,聲音堅定地回應道:
“是的,王廠長,我親耳聽到舉報人所說,而且我也從被騷擾的女同誌那裡得到了證實。
這個楊全不僅包庇了他的堂弟,還利用職權為非作歹。”
王廠長聽後,氣得渾身顫抖,他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雙手撐著頭,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對李向明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姑息養奸,必須徹查此事!你去把楊全叫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李向明點頭應諾,轉身出了辦公室,直奔保衛科而去。
他的心中也是怒火中燒,對於這種敗壞工廠風氣的行為,他絕不能容忍。
一路上,工人們見到李向明陰沉的臉色,都自覺地讓開道路,他們能感受到李向明身上散發出的冷厲氣息。
到達保衛科,李向明直接找到楊全,他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直射楊全的眼睛。
“楊全,跟我去廠長辦公室一趟。”
李向明的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楊全一愣,隨即臉色微變,他試圖保持鎮定,但眼神中的慌亂卻難以掩飾。
他結結巴巴地問:
“副、副廠長,發生什麼事了?”
李向明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楊全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跟隨李向明前往廠長辦公室。
兩人走進辦公室,王廠長正坐在那裡,麵色陰沉如水。
他的目光落在楊全身上,那種壓迫感讓楊全感到窒息。
“楊全,你知不知道你的堂弟楊安在廠裡的所作所為?”
王廠長的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像是重錘擊打在楊全的心上。
楊全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的罪行終於要暴露在陽光之下了。
他低下頭,無法直視王廠長的眼睛,那是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愧疚在作祟。
“我我知道一些。”
楊全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著最後的一絲尊嚴。
王廠長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刀鋒,在楊全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每個字都似乎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
“楊全,你作為保衛科隊長,理應是員工的保護者,卻反而成為害群之馬,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廠規廠紀,甚至觸犯了法律!”
楊全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汗水從額頭滑落,但他不敢去擦拭。
他的眼神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一個逃脫的出口,但最終隻能無力地垂落在地。
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要辯解,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仿佛被無形的重壓壓得發不出來。
李向明站在一旁,目光冷靜地觀察著楊全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知道這個男人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崩潰。
他輕聲說道:“楊全,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你需要正麵麵對你的所作所為。隻有坦白從寬,或許還能爭取到一個公正的處理。”
楊全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和恐懼。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吞咽著口水,終於鼓起勇氣,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
“我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王廠長和李向明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王廠長再次開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楊全,既然你願意認錯,那麼就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我們會根據你的態度和罪行的嚴重程度,給予你相應的處理。”
楊全站在王廠長的辦公室裡,麵對著冷冽的目光和無法逃避的問題,他沉默一下後,開始慢慢地吐露自己的罪行。
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但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話語清晰起來。
“我我知道我做錯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神中閃爍著恐懼和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捏著衣角,這個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焦慮。
“我濫用了職權。”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嘴角抽搐著,艱難地說出了那句話。
“我曾經包庇過我的堂弟楊安。他騷擾女同誌,占女同誌便宜。我當時隻是覺得這是小事,所以沒有嚴厲處理。”
楊全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痛苦,自己當時暴斃他乾什麼?把自己可害慘了。
“還還有呢?”
王廠長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刺破了楊全最後的防線。
“我我還利用職權為非作歹。”
楊全的聲音越來越低,但他還是堅持說下去。
“我曾經為了一些私利,暴斃過一些員工,還貪汙受賄,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我當時隻是想著利益,所以做了那些事情。”
楊全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仿佛想要抓住什麼來支撐自己。
“我我知道我做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楊全的聲音已經幾乎聽不見,他的身體無力地垂落下來。
王廠長和李向明聽著楊全的陳述,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李向明說道:“彆說的那麼空,說的具體點,具體是什麼事,包庇了誰?”
“楊全,你說具體點,把那些人說出來,以後處理你的時候還能處理輕一些!”王廠長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楊全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講述自己的罪行:
“有一次,我在處理一起員工糾紛時,其中一方給了我一筆錢,希望我能偏向他。我我收下了那筆錢,他的名字叫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