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明的目光轉向那位女同誌,她穿著工廠規定的工作服,儘管衣著樸素,卻無法掩蓋她溫婉的氣質。
她的長發被簡單地束在腦後,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眉眼之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韌。
雖然歲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細微的痕跡,但這些似乎隻增添了她的韻味,讓她看起來更有經曆和故事。
她的身姿不高,但比例勻稱,即便是在工作服的遮掩下,也隱約能看出她的體態優雅。
她的手上戴著一副簡單的手套,正忙著操作著機器,動作熟練而專注。
李向明看到男工人的手悄悄伸向女工人的腰部,女工人顯得很害怕,回過頭看了男工人一眼,想要躲開,卻又不敢聲張。
男工人對著女工人說了幾句話,臉上堆滿了渴望的笑容。
李向明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他快步走過去,站在兩人麵前,用冷冷的聲音說道:
“你在乾什麼?”
男工人被突然出現的李向明嚇了一跳,他慌忙收回手,結結巴巴地說:
“沒、沒什麼,李副廠長,我隻是在和她開玩笑。”
那個男工人的身形中等偏瘦,他穿著同樣的工作服,但似乎故意選了較為緊身的款式,以便展示出他自認為還算不錯的體型。
他的頭發剪得短而淩亂,兩鬢有些油膩,顯得不夠整潔。
李向明的目光如冰刃般逼視著他,男工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的嘴唇微微哆嗦,顯露出他內心的緊張和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行徑被發現後,可能會麵臨嚴重的後果。
他的心理防線在李向明堅定的目光下逐漸崩潰,原本的自信和輕浮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行為的後悔和對即將到來懲罰的恐懼。
李向明瞪了他一眼,轉向女工人,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你沒事吧?”
女工人低著頭,不敢看李向明,小聲地說:
“我沒事,李副廠長。”
李向明看著她害怕的樣子,心中一陣怒火升起。
他轉向男工人,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對女性的不尊重,是違反法律的行為!”
男工人被李向明的氣勢壓得不敢說話,他低著頭,不敢看李向明的眼睛。
李向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轉向女工人,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你放心,我會處理他,你說他剛剛做了什麼?”
女工人抬起頭,看著李向明,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花。
她知道,李向明是個好人,他不會讓她們這些弱勢群體受到欺負。
李向明現在所占的位置是車間的角落,這裡沒有幾個工人,有的工人也就這個女工人和那個男工人。
隻不過因為李向明在這裡站著,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車間裡的一些人將目光投了過來,有人小聲說道:
“那個該死的楊安又在騷擾林梅,還是咱們之前給他的教訓不夠,不過現在好了,副廠長抓住了他,這下他吃不了兜著走。”
“確實是太過分了,林梅的老公死了,林梅一個寡婦,養著家裡的兩個孩子,還養著家裡長輩,活的容易嗎?
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來欺負人家一個寡婦,簡直太過分了!”
旁邊的人也憤怒地說道。
“副廠長楊安這些天來經常欺負我,占我便宜,我們車間裡有好幾個工人都看見了,我不好意思說出來,然後他就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
林梅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好,你現在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好樣的,剛才他的動作我都看在眼裡,接下來我叫保衛科的人過來,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這種人必須得重重懲罰。
你越是不聲張,越是不處罰他,他便越是得寸進尺,絕對不能那樣做!”
李向明衝著林梅點了點頭。
男工人聽到李向明的話語,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的嘴唇微微哆嗦,顯露出他內心的害怕。
他驚慌失措道:
“副廠長,他胡說,我沒有做過那麼多,我剛剛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她,副廠長,我這是第一次,你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
你把我送到派出所,我這一輩子可就全完了!”
“你這一輩子不全完了?那讓受害者一輩子全完了?
我不送你,是在縱容你這種加害者,縱容你隨便欺負弱勢群體,損害工人利益,破壞國家和諧!”
李向明幾句話說出來,那個人麵如死灰,聽到李向明所說的話,他知道李向明是一定要把他送到派出所了。
他想要大聲咒罵李向明,可想到李向明身份他又不改,而且現在還在紡織廠,他還沒被交給派出所的人,要是他罵李向明的話,李向明再把保衛科的人叫上打他一頓,那可就不行了,於是,他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李向明不再理會他,叫了幾個工人過來看住他,然後徑直走向工廠內的保衛科辦公室。
到達保衛科辦公室,李向明直接找到保衛科的負責人,簡潔明了地說明了情況:
“我們工廠有個人涉嫌流氓行為,我需要你們立刻把他帶到派出所。”
保衛科的人立刻行動起來,兩個保衛人員迅速趕到現場,將那個已經魂不守舍的男工人帶走。
男工人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輕浮態度,他的身體僵硬,雙腿幾乎不聽使喚,被保衛人員一邊一個夾持著走出了工廠。
工廠其他工人看到這一幕,都在心裡默默點頭。
他們知道副廠長李向明是個公正無私的領導,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每一個人的權益。
李向明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目送著男工人被帶出工廠,在心裡想著,工廠裡這種類似的事情還有多少?這個是被自己看見了,自己沒看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