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伍德在監獄裡過得很慘。
這裡沒有人罩著他,不過仇恨驅使著他能夠堅持下去。
這幾天威廉伍德一直在找機會接近那個目標人物。
不過,本來就是華爾街交易員的他,此時在監獄裡卻發現了商機。
在監獄裡住著一些幫派分子,這些人哪怕被關在裡麵,外麵的人也會千方百計的送錢回來,甚至有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賄賂獄警,在會客室裡和女人親熱。
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所以監獄裡會有一些消費品,這些消費品都是成癮的硬通貨,其中最硬的就是香煙。
監獄裡的所有物品都是和香煙掛鉤的,包括一切必需品,比如肥皂,比如可口可樂,比如你想釀酒用到的一些蒸餾設備,都可以拿煙來換。
而香煙的牌子也是有標準的,必須是萬寶路,其他的則要大打折扣。
於是這幾天,威廉伍德瞅準時機,開始在香煙上下功夫。
由於所有物品都是拿香煙來代替兌換的,很快伍德就發現了其中的一個疏漏,五根香煙可以兌換一包箭牌口香糖,然而。十包箭牌口香糖,可以兌換兩塊肥皂。可是如果直接拿香煙兌換肥皂,隻需要十根香煙就可以兌換一根肥皂。
可是如果拿口香糖去換,這個差價就是五倍。
監獄裡的人大多數連中學都沒讀過,他們並沒有發現這樣做有什麼區彆。
不過,類似的邏輯威廉,伍德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於是進去之後,威廉伍德開始悄悄的收集肥皂,把這些東西想辦法融化之後,再重新覆膜,就變成了新的東西。
於是靠著這個方法,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成為了監獄裡最大的煙販子。
靠著手裡的煙,他可以雇傭打手,於是一個半月之後,威廉伍德成為了監獄裡三大幫派之一。
從一個剛進監獄任人欺淩的小角色,到成長為幫派的大佬,他隻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現在,他在中午活動的時候,操場上有專門的位置。
而他隻需要源源不斷的給這些人提供香煙就可以了。
當然他知道這筆生意撐不了多久,因為彙率不會一直穩定。
但是起碼到他出獄之前,跟著他混的兄弟都有煙抽。
此時在操場上,威廉伍德慵懶的曬著太陽,而與此同時,他的目標人物也出現在了這裡,神色間似乎在打量監獄的四周,時不時的看看高強,看看巡邏的崗哨,還有就是路過其他幫派的地盤時,小心翼翼的加快速度。
“你們看那家夥在乾什麼?”
“不知道,這裡的人沒人喜歡他們?”
“為什麼?”
“他們是墨西哥幫派的人,這裡沒人想招惹他們,那些黑豹黨也不敢,不過這裡是州立監獄,墨西哥人在紐約州附近,人數比較少,所以他們成不了氣候!”
即便如此,也隻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不過當那個家夥路過威廉他們這邊的時候,對方瞥了他一眼。
眼神中帶著警惕。
想要接近這樣的人物並不容易。
不過幾天之後,威廉手下的小弟卻告訴他一個消息,有人希望用兩條萬寶路,買一條路子,給外麵遞個消息出去!
香煙的生意已經被威廉壟斷了,所以他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個消息。
向外傳遞消息,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到,因為這裡是州立監獄,每周都有親屬來探望,隻要到時候利用這些人把消息傳出去就可以了。
可問題是,非要從監獄往外傳遞的消息,有多少是沒有風險的?
有人想要做這筆生意,但是在監獄裡沒有錢,隻能向威廉伍德借貸兩條萬寶路。
於是這幾天,委托人趁著放鬆的時間親自找到了他們。
“能不能聊兩句?”
“可以!”
周圍的幾個人警惕的圍著威廉伍德,不過當威廉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這些家夥又坐回到了位置上,突然他和墨西哥人打交道,另一邊的黑豹黨此時注意到了他們。
現在這年頭,黑人跟白人雖然說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水深火熱,但是在監獄這種地方,種族歧視是一定的,白皮的威廉伍德,再加上他的頭腦以及控製香煙這種經濟手段,很快就冷落了這些紅脖子三k黨,所以無論他做什麼,都會引起那些黑豹黨的警惕。
尤其是和監獄裡的墨西哥人聯手。
兩個人走到了鐵柵欄旁。
“你想傳遞什麼消息?”
“我希望給我的家人報個平安,他們並不知道我現在在這裡,幫我寄一張明信片,就是說紐約這邊的墨西哥卷非常好吃,我希望他們可以來這邊開一家分店,明信片就寄往這個地址!”
對方說著張開手心亮出了一個地址,威廉的記憶力很強,很快就記住了。
“可以!不過朋友,我聽說你牽扯的可是大案子,兩條萬寶路是不行的!”
“那你說要多少?”
“起碼是這個數!”
威廉伍德伸出了五根手指。
“我知道,你在監獄裡搞那麼一套,現在那些白人都圍著你,不過我想問問,如果我能搞到那種貨,能從你這換多少香煙?”
“哈哈,我隻要錢,有了錢,你有什麼願望我都能滿足你,但是那東西我不碰!”
“為什麼,那東西在外麵,跟錢一樣好使!”
“我就是被人陷害進來的,就因為有人在我的後備箱裡塞了兩包那個東西,所以你明白了!”
“哦!”
生意已經談完了,威廉伍德轉身要離開。
可突然間對方又叫住了他。
“朋友,等一下!”
那個墨西哥人湊過來,然後在威廉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要是幫你乾掉你的仇人,你能想辦法,幫我搞點東西進來嗎?”
“什麼?”
“這是下一筆生意,不過,有些風險,我需要你幫我搞點胰島素進來,我知道這東西難弄,但是我舍得花本錢,我可以幫你解決掉你的仇人……”
威廉伍德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家夥。
“很抱歉,那兩包東西我也不知道是誰放的,我沒有證據,所以就算我對陷害我的人恨之入骨,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報複!”
“那後麵這件事算我沒說!”
“不,我對你後麵的提議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