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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汪建華正在帳篷裡抽著煙。
白勝強也在分析著案卷,看到陳青峰突然跑回來,身上還灰頭土臉。
於是兩個人立刻湊了過來。
陳青峰把桌子上的東西挪開,然後找了兩個白色的瓷盤子,緊接著,他把取到的兩袋沙土全都倒到了盤子裡。
“老陳,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盤是爆炸中心點的沙子,這一盤,是距離中心點大概一百多米以外的地方的沙子!你們看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這……”
汪建華好奇的上手摸了一下,緊接著白勝強也湊過來仔細端詳,這兩盤沙子卻看不出來什麼。
陳青峰知道,他們這樣是無法感受到的,於是把他們叫到了帳篷外,借著烈日的陽光,陳青峰抓起盤子裡的沙土,慢慢地讓沙土落在盤子裡。
突然之間,在陽光的照射下,兩人看到了沙土,中間隱藏著一些星星點點的東西。
但是同樣的沙土,另外一盤就沒有。
“這是……”
“玻璃,玻璃是由沙子製造的,這我們都知道,如果溫度足夠的話,現場肯定會形成一些類似玻璃的東西,所以這兩種沙土才不一樣,而形成這樣的高溫,想要讓炸藥放在車廂內部是不可能的,必須是在鐵軌上!”
“什麼?”
聽到這句話,汪建華也抓起一把沙子,仔細的放在手心,在陽光的照射下,果然有一些晶瑩的像玻璃一樣的小東西,不過這些東西不如玻璃清澈,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恐怕會以為是沙子裡的異色的小石子。
可是另一盤沙子卻是很細的風沙。
“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是這裡的地理環境,你們看這是一塊即將荒漠化的土地,沙土都是隨風吹過來的,也就是說落在地上呢,都是這種很細的細沙和軟沙,土塊和石塊數量很少,沙土在地麵上沉積了下來,我看了一下,隻有爆炸中心點的沙子是這樣的,也就是說在中心點發生的爆炸,高溫使周圍的沙土凝結變成了類似玻璃的小晶體……”
這個發現太重要了,因為連日來調查的路線一直爭論不休,誰也確定不下來,到底要沿著哪條路線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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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炸彈是在車廂裡發現的,那車上的旅客嫌疑最大,可如果炸彈是放在車廂外麵的鐵軌上,周圍可以抵達這裡的居民,還有經常往返於這裡的工作人員,甚至其他人員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眼下,陳青峰終於把這個案子調查清楚了。
事實證明,車上的乘客應該都是受害者,而凶手很有可能是本地人。
“老陳,真不愧是你呀,到底還是想辦法把這個路線定了下來!汪老師,你什麼意見?”
“心服口服,果然陳老師名不虛傳!”
汪建華也對連日來的調查感到疲憊不已,此時調查的路線突然突破了,他也不禁對陳青峰豎起了大拇指。
於是三名專家很快就找到了劉處長,說出了關於新的調查結論。
劉處長很驚訝,關於路線問題,三位專家之前已經爭論了很久,但現在居然一下子統一了,而且,還是一致同意了陳青峰的結論。
“什麼,你們確定了,炸彈是放在車廂以外!”
“對,我們確定了,應該就是這樣,這樣一來融化的鐵軌,還有一些其他的理由就能說得通了,其實一開始我也有疑惑,爆炸的威力確實能夠熔斷金屬,但是車輪下的鐵軌呢,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如果爆炸發生的時候,爆炸的威力被車廂鎖住,那麼車輪下的沙子應該不會發生結晶這樣的變化。”
“老陳,這可是關係到路線呀,如果調查方向弄錯了,那事情就嚴重了,你們好好確定一下,真的確定了嗎!”
“劉處長,我有充分的理由,如果說融化鋼鐵,溫度大概在一千五百攝氏度左右,而沙子不像是普通的家用玻璃,沙子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矽,當然這種並不純粹,想要融化二氧化矽,溫度應該在一千七百度左右!”
“對,我們現場發現了一些屬於這個車廂的玻璃碎片,並沒有融化的痕跡,也就是說爆炸發生的時候,車外的溫度比車內溫度還要高,這種情況之下,就可以確定,爆炸的確是發生在車廂之外……”
聽到這句話,劉組長頓時信服了。
如果說剛才他還有一些疑惑的話,那溫度是絕對造不了假的。
按照爆炸發現的情況,中心點的位置確實可以融化金屬,按照道理來說,爆炸的中心點溫度應該是最高的,當然這和燃燒不一樣,燃燒最高的是外焰的溫度,但是考慮到爆炸是從地麵向天花板的方向,哪怕是燃燒,也應該是地麵的溫度最低,可是現在發現的證據表明,地麵的溫度當時已經超過了一千七百攝氏度。
稍微有點常識就知道,那些現場玻璃化的沙土應該就是爆炸中心點最近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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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劉處長深思了片刻。
“白勝強同誌,眼下這個案子的調查方向,很可能會由車內的乘客轉向你們地方,迅速摸排列車經過的位置所在的周邊地區,看看有沒有在爆炸時失蹤的人員,尤其是請假的,還有一些平時對社會不滿的人員,都要排查!”
“是,我這就安排下去!”
……
陳青峰的發現等於讓案件進了一大步。
不過陳青峰還在等之前的dna報告,他總覺得汪建華發現的那具女屍很有調查的價值。
接下來,調查的重心發生了變化,現場的搜集物證的工作依舊在進行,然而陳青峰他們再守在現場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他們回到了市裡。
終於住進了招待所,陳青峰痛痛快快的去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和汙垢。
接著,他稍微吃了點東西,就在房間裡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現在案件的所有口供資料和其他的一些資料。
之前重點調查的那個女受害人,曾經的戀人。
目前涉及到她的口供有一些。
按照列車員的回憶,當時車上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對方手裡並沒有拿著行李,但這個印象隻是模糊的,畢竟車上那麼多人,那個列車員想要記住每個人的相貌實在是不可能。
所以陳青峰現在隻能推倒,如果假設列車員說的是對的,那麼當時車上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