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友誼！”
“為了友誼！”
談話結束之後，陳青峰一口氣灌了三杯伏特加。
剛喝進的時候，嘴裡一點味道都感覺不出來。
說實話，這種酒平淡如水，喝進去的時候也跟喝水差不多。
但要知道這種酒的烈度可比茅台還要烈。
所以回去之後，後勁立刻就上來了。
陳青峰倒在床上，也沒有心思去泡澡了，拉過毯子在房間裡直接就睡著了。
說實話，蘇聯的夏天要比京城涼爽許多。
這一晚陳青峰甚至後半夜還覺得有些涼。
一大早他打了幾個噴嚏，感覺自己可能又遭不住，估計是昨晚喝多了，又沒怎麼蓋被子，受了涼。
於是他打開水龍頭，舒舒服服的在浴缸裡泡了個熱水澡，直到把整個人泡的通透了，陳青峰才從浴室裡出來。
早晨招待所的餐廳裡供應著簡單的餐食。
下來吃飯的時候，陳青峰的同事還有朋友早就已經吃過了。
他來的時候餐廳幾乎隻有煮雞蛋，還有麵包和黃油之類的東西。
不過有人在餐廳裡喝著咖啡。
有人一大早就在這裡拿著伏特加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灌。
餐廳裡有人小聲的竊竊私語。
陳青峰一個外國人，出現在這裡並不會引起彆人的關注。因為這裡是遠東，有不少達達人，還有其他的少數民族，長得和中國人其實很相似。
甚至俄羅斯這邊還有朝鮮族。
蘇聯境內據說有兩百多個少數民族。
作為如此龐大的一個多民族國家。通常人們關注的隻是在莫斯科。
可事實上，確實遠東這些地區豐富的資源在支撐著蘇聯人民的消耗。
“朋友，有美元嗎？我可以跟你換！”
陳青峰正吃著飯，突然他對麵的座位拉開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坐在了他的對麵，伸出了滿是汙漬的臟手。
陳青峰抬起頭來，他之所以能聽懂，是因為這家夥說的是英語。當然俄國的口音還是很明顯的。
“你能跟我換什麼？”
“聽著，我這裡有魚子醬，伏特加，還有這個……”
對方說著，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些東西。
陳青峰摸了一下，摸起來好像是硬石頭，結果對方打開了布包，露出了一腳陳青峰驚訝的發現居然是鑽石。
“你是誰？”
“你最好彆問，不然的話容易給你找麻煩！”
“你怎麼知道我是外國人？”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們昨天才來，並且昨天晚上就在這裡的餐廳吃了一頓飯，陪你們一起吃飯的是內政部的官員，我說的沒錯吧！”
“有意思！”
陳青峰突然弄明白這家夥是誰了？
昨天晚上提到了律賊。
就在陳青峰還在琢磨著自己的判斷到底對不對的時候，對方把桌子上的鑽石收走了，伸手的時候露出了手腕上的紋身。
果然。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喝多了的托斯托耶夫多說了幾句。
據說這些人，在監獄裡因為沒有墨水，就直接焚燒輪胎，然後把輪胎燒成的灰燼做成墨水用來刺青。
所以他們身上的刺青不是墨水的顏色，不是那種陳青峰後世在社會青年身上看到的那種藍色的刺青，而是純黑色的。
對方眼見生意沒有談成，剛想走。
陳青峰突然叫住了他。
“朋友，你們是不是認識中國朋友？”
“聽著，我是來跟你做生意的，如果你不想做的話，最好彆找麻煩，我沒工夫幫你回答任何問題！”
“我想打聽一個人，一個女人，失蹤的日期大概在一年到三個月之間，身高的話接近一米八左右，頭發的顏色應該是金色的，手指很長！”
“我說過，我沒有興趣回答你的任何事情！”
對方轉身就走。
根本沒有耐心聽完陳青峰接下來的話。
不過就在這時，陳青峰看見電梯的方向走出來了自己的朋友，托斯托耶夫。
托斯托耶夫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看見那個家夥和陳青峰說話了。
於是走了，過來問了一句。
“有什麼事情嗎？剛才那個家夥是誰？”
“有人拿了一袋的鑽石，問我願不願意購買原換這些東西，還有可以換魚子醬之類的東西！”
“你換了？”
“我可沒有這些閒錢！”
“好了，我長話短說，剛才內政部給我打了電話，他們希望儘快查清楚這個案子，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先做一遍dna測試吧！”
“什麼意思啊？”
“屍體還在中國，我們可以把死者的遺體送過來，在莫斯科或者蘇聯的什麼地方做dna檢測，不過目前要測試的就是這片區域有上報的女性失蹤的人家。隻要檢測一下 dna方麵是不是符合就可以判定失蹤的人到底是誰了！”
“dna！我記得這好像是國外的新技術，在蘇聯這邊還處於科學院研究的狀態，沒想到你們中國都已經運用的這麼廣泛了！”
陳青峰被同行誇了一句，心裡知道這也是他大力推廣的結果，雖然在其中他隻扮演了一個小角色，不過這裡麵的確有陳青峰他的一份功勞。
“那咱們說乾就乾，我這就把任務吩咐下去，希望他們動作能夠快一點！”
陳青峰吃完飯之後，敲了敲宋紅軍的房門。
這家夥昨天喝的比陳青峰還多。
聽到動靜才打開了房門。
陳青峰在這邊把托斯托耶夫的話告訴了宋紅軍，然後他們又去找白江。
接著陳青峰就給國內發了一封電報過去。
下午就收到了回信。
因為這是兩國關係正常化以來第一次合作的刑事方麵的案件。
所以效率出奇的快。
首都公安局已經增派一名同誌，將死者遺骨轉移給了莫斯科方麵。
到此為止，案件的主要線索還有調查方向全部集中到了蘇聯境內。
不過陳青峰也接到了沈司長打來的電話。
“陳同誌，領導讓我通知你，這一次你在蘇聯境內的調查，希望你寫成相關的報告發表在國內的內參係統的期刊上。畢竟，現在很多同誌都不太熟悉刑事案件國際合作的重要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