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我啊?”
“真沒有。”
“宋小稚,我覺得你……”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宋稚趕緊開口打斷:“九哥,我麵膜時間到了,我先去洗臉好不好?”
不用猜就知道,傅律剛才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我覺得你不愛我,我覺得你不重視我雲雲……
她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
傅律傲嬌的冷哼一聲,算是應了。
宋稚有些無奈地扯出一抹笑意:“好了,我先掛了,等一下我在給你打電話哈。”
說完,還沒等傅律回應,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她坐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朝著臥室門走去。
客廳很安靜,其他人都睡了。
宋稚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深怕吵到彆人。
洗漱完畢後,宋稚輕輕地關上了洗手間的燈,然後躡手躡腳地回到臥室。
她輕輕地爬上床,剛關燈躺下,枕邊的手機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震動聲。
宋稚心中一驚,她趕緊伸手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儘量壓低聲音問道:“九哥,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傅律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開門。”
宋稚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茫然地問道:“開什麼門?”
傅律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在門口,給我開門。”
宋稚這才回過神來,她驚訝地問道:“你過來了?”
傅律簡單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說話。
宋稚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快步走向門口。
當她打開門時,果然看到傅律站在門外,手裡捧著一束藍色的玫瑰。
她不禁有些詫異,壓低聲音問道:“這麼晚了,你過來做什麼呀?”
傅律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將手中的花束塞進她的懷裡,越過她進屋。
宋稚見狀,連忙跟在他身後,輕聲說道:“他們都已經睡了。”
傅律點點頭,目光徑落在了還在亮著燈的房間,直徑走了過去。
宋稚見狀,心中一緊,生怕他會吵醒其他人,趕緊快步跟上去。
“九哥,現在真的很晚了。”
宋稚站在門口,有些焦急地對傅律說道。
傅律卻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了宋稚的床上,然後悠然自得地靠在床頭,雙手往後撐在床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懶散。
宋稚站在床邊,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想乾嘛。
就在這時,傅律突然開口道:“宋小稚,過來。”
宋稚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乖乖地走上前去,站在床邊,與傅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眼神也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傅律的眼睛。
“你怎麼過來了?”宋稚輕聲問道。
傅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然後緩緩說道:“你不在家,我就過來找你了。”
話落,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宋稚的手,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懷裡。
宋稚完全是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發出了一聲輕呼。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急忙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巴。
傅律看著宋稚那一臉緊張的模樣,嘴角的笑意不禁越發濃烈了起來。
“噓,小聲點哦,你可不想把你爸爸和奶奶都給吵醒吧。”
傅律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宋稚眨巴著她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怯怯地看著傅律,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你……你想乾嘛呀?”
傅律嘴裡嘟囔著:“好累啊,好困。”
話落,他將自己的腦袋直接抵在了宋稚的頸窩處。
宋稚隻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傅律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灑落在她的脖頸間,讓她感到有些癢癢的。
她忍不住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試圖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
“九哥,你……你還是回去睡吧。”
宋稚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心跳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我就在這裡睡。”
“可是……可是我爸爸在呢。”
傅律聞言,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宋稚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宋稚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有些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於憋出一句話:“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傅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們都快要結婚了,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傅律直接開口道:“你要是怕的話,我現在去問問你爸,看看我能不能在這裡留宿?”
說著,作勢要起身。
宋稚見狀,趕緊伸手一把拉住他。
傅律故作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
“他休息了,你彆吵他。”
“那我怎麼辦?”
宋稚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在這裡睡,我給你拿牙刷。”
說著,起身在一旁的抽屜拿了一把新的牙刷遞給傅律。
兩人來到洗手間,宋稚指了指洗漱台上的空杯子:“這個杯子是新的。”
傅律撇了一眼,“你的被子是哪個?”
宋稚想也沒想指了指旁邊的粉色水杯:“這個。”
剛說完,傅律就直接拿起宋稚的被子,接水,擠牙膏,刷牙。
動作一氣嗬成。
宋稚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
傅律挑眉看著她:“怎麼了?”
“這是我的杯子。”
“怎麼?我不能用你的被子?”
“可以。”說著,指了指一旁掛著的毛巾:“這個也是新的,你聲音小聲點,彆吵著他們了。”
傅律點頭。
宋稚回到臥室,
一想到今晚傅律要在這裡住下,有些緊張的一下子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
……
傅律洗完澡後,一進臥室,就看到自家小孩像個小團子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
傅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他隨手將門關上,並反鎖上。
他緩緩地朝著床邊走去。
聽到關門聲的宋稚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傅律赤裸著的上半身。
他的頭發還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梢一顆顆地滴下來,順著他那結實的胸肌紋理慢慢滑落,最後消失在他腰間的浴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