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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問天將包袱裡麵的四樣寶物依次擺在桌上後,目光深邃地望著麵前的任盈盈,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盈盈,這是我這段日子以來,從各地黑市之中搶得的北宋範中立的《溪山行旅圖》以及《爛柯局》的殘譜,加上前年從皇宮大內盜得了大唐張旭的《率意貼》。”
一時間,他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繼續開口道。
“還有那曲長老生前所留下來的《廣陵散》抄本,這些東西總算是湊齊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如今,算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可是,屬下的劍法平庸,縱使帶著這些寶物上門,恐怕也難以戰勝江南四友。”
說到此處之時,向問天低下頭,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若是使出本門功夫出來,又恐被他們四人看出端倪來,畢竟,我與這四人同僚多年,雖然接觸不深,但他們還是識得屬下的武功的。”
“一旦暴露身份,可能將會帶來無儘的麻煩。”
聞言,任盈盈也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靈動的雙眸中,閃爍著一種智慧的光芒,仿佛是正在深思向問天所提及的每一句話。
心中深知,江南四友能被東方不敗選中並安排看守自己爹爹任我行。
絕非等閒之輩。
這四人必定有著過人的本領和深厚的武功底蘊,否則根本無法承擔如此重要的任務,能夠被東方不敗選中,必然有著非凡的實力和卓越的才能。
想到這裡,任盈盈秀眉微皺,心頭深知,這四友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心思縝密,想要從他們手中救出自己爹爹任我行絕非易事。
任盈盈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心中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輕起朱唇,緩緩說道。
“看來,還是必須讓許星辰這個混蛋過來,畢竟,許星辰表麵上的身份是當今華山派一名平平無奇的二代弟子,可誰又能想到。”
“他暗地裡的身份,卻是江湖中叱吒風雲、凶名遠播的【奪命劍客】燕十三呢?過了怎麼久,他的真實實力恐怕比傳言還要可怕。”
聞言,向問天的心中仿佛被一道閃電劃過,瞬間閃過一個名字,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
“許星辰!”
一提到許星辰,向問天的臉上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目光仿佛穿透了時間的迷霧,回到了與許星辰那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之中。
在那一戰中,許星辰劍法高超,內功卓絕,向問天雖然拚儘全力,但最終還是被許星辰牢牢壓製。
回想起那一幕時,向問天不禁有些感慨,深知,許星辰並非等閒之輩,而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自家聖姑任盈盈剛才所說的不錯。
以許星辰的實力,他的確是這次營救自己爹爹任我行行動的最佳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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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問天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擔憂,繼續說道。
“可是盈盈,許星辰的確是現如今最佳之選,他的武功高強、智謀過人,不過,此人行事詭異,讓人難以捉摸,想讓他相助我們,絕非易事。”
對於向問天剛才條理清晰、鞭辟入裡的分析,任盈盈心中猶如明鏡一般。
那許星辰,確實是武功高強,在江湖中鮮有人能與之抗衡,智謀過人更是不必說,腦海中的謀略,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往往能將對手困於其中。
這一點無可置疑。
然而,對於任盈盈而言,這個許星辰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又恨又怕。
恨的是,許星辰他的智謀並非用於正事,而是時常扭曲地用以捉弄他人。
尤其是自己,每當想起那些被他捉弄的場景,她就怒火中燒,銀牙緊咬。
漸漸地,任盈盈腦海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突然地攪動起來,那些被深埋在記憶深處、與許星辰有關的經曆,開始不由自主地一點點浮現出來。
每一次回憶的浮現,都如同一把尖銳的刀,輕輕地劃過她的心田。
帶來一絲絲隱隱的痛楚。
腦海中的那些場景,猶如夢魘,不斷地在她的心頭回蕩,揮之不去。
那個混蛋,似乎總是在尋找機會占自己的便宜,無論是言語上的調戲。
還是肢體間假裝不經意間的觸碰。
都讓任盈盈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而那個混蛋男人許星辰,似乎對這種捉弄她整個人的行為樂此不疲。
更過分的是,有一次,當自己不慎落入他的圈套,他竟十分過分地強吻了自己,嘴唇粗暴地壓在她的嘴上,那股濃烈的男子氣息讓她幾乎窒息。
那一刻,任盈盈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心中充滿了無儘的委屈和憤怒。
一時間,任盈盈原本白皙如玉、似羊脂美玉般細膩的俏臉上,竟悄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那紅暈宛如天邊絢麗多彩的晚霞。
從臉頰的一側,緩緩蔓延開來,輕柔地鋪灑在她那完美的臉頰上。
就像是大自然用最細膩的筆觸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與羞澀。
任盈盈眼眸低垂,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被輕輕遮蔽,長長睫毛在微微顫動著,仿佛是兩片蝴蝶的翅膀在風中輕輕搖曳。
仿佛是在這一刻,儘自己巨大的努力掩飾著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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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邊的向問天,整個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與計劃之中,仿佛完全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沒有察覺到任盈盈的這些細微變化。
目光堅定而深邃,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散發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光芒。
微微皺起的眉頭,像是一道道溝壑刻在他飽經風霜的額頭上,彰顯出他內心的沉思與權衡,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知道,許星辰暗中的身份,竟然是當今江湖中凶名遠播的【奪命劍客】燕十三,我們何不巧妙地利用這一點。”
“將其真實的身份,作為把柄要挾許星辰,讓他乖乖地相助於我們呢?”
聽聞此話之時,任盈盈陡然回過神來,心中開始暗暗責怪自己,方才到底在想什麼呢?竟是這般心不在焉,仿佛靈魂遊離在九天之外。
隨後,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猶如微風拂過湖麵,那口氣帶著些許無奈與自責,微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對於剛才向問天所說的計劃。
任盈盈卻是堅定地搖搖頭,輕起朱唇,宛如綻放的花瓣般嬌豔,輕聲道。
“不可!”
“許星辰此人自身武功修為高強,行事詭異莫測,他竟然可以是華山派一名平平無奇的二代弟子,隱匿於普通的二代弟子之間,平凡無奇。”
“也可以是當今江湖中,那凶名遠播的【奪命劍客】燕十三。”
任盈盈秀眉微微蹙起,宛如遠山染上了一抹輕愁,眉梢眼角都透著一種淡淡的哀傷,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繼續開口道。
“如此人物,我們萬不可用強。”
“以他的性子,誰敢保證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難以預料之事?”
任盈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霧,看到了未來可能出現的危險局麵,心如同被一團輕柔的棉花緊緊包裹著一般,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卻不料,向問天臉上卻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出來,仿佛對世間萬物都了如指掌,胸有成竹,輕聲道。
“盈盈不必如此煩惱,在這世間隻要是人,我們依舊可以如法炮製。”
說著,向問天拿起之前放在桌上那珍貴的書畫,像逗一個小孩子一般,在任盈盈眼前輕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