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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那昏暗的客棧之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那氣息如同實質般厚重,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每一個角落,讓人作嘔。
映入眼簾之處,除了七竅流血、早已死得不能再死的摘星子之外,他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身體僵硬,四肢無力地伸展著,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經曆了無儘的痛苦。
便隻剩下那些連死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星宿派弟子的屍體,他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瞪大了雙眼,似乎在臨死前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景象;有的則麵帶茫然,至死都不明白災難為何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那摘星子橫躺在地上,他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無力地與冰冷的地麵緊密相貼,鮮紅的鮮血從他的七竅中緩緩流淌而出。
那血仿佛帶著生命的溫度,溫熱而黏稠,每一滴血,都像是在訴說著他生命的無情流逝,它們在地麵上緩緩彙聚成一小攤血泊。
那血泊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如同一個小型的惡魔之池。
他整個人的身體僵硬地伸展著,原本靈活的四肢在死亡的束縛下變得如同木偶般生硬,他的肌肉緊繃著,似乎在臨死前經曆了極度的恐懼與掙紮。
每一塊肌肉都在講述著他所遭受的痛苦,一雙眼神中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與絕望,那眼神猶如深深的古井,裡麵藏著無儘的恐懼和不甘。
仿佛在訴說著他生前所遭遇的可怕經曆,是看到了死神的降臨,還是遭遇了超乎想象的折磨?那眼中的情感與周圍那些慘死的星宿派弟子屍體流出來的鮮血交織在了一起。
整個客棧裡,早已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身影,那原本熱鬨非凡的大堂,如今一片死寂,隻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和冰冷的桌椅,每一個角落都仿佛被遺忘了一般,落滿了灰塵。
就連這座熱鬨客棧平日裡負責迎來送往、笑臉相迎的掌櫃,此刻,整個人也不知去向,想必是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麵前,那股未知的恐懼如同巨大的浪潮,將他徹底淹沒。
掌櫃在混亂爆發的瞬間,隻看到血腥與死亡的場景,那本應掛在臉上的熱情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他已然顧不上客棧的生意,那些平日裡視為珍寶的賬本、貨物都被他拋諸腦後。
他慌亂地朝著門口奔去,腳步淩亂而匆忙,還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生怕有什麼東西追上來,那原本總是在客棧裡穿梭忙碌、為客人端茶送水的店小二。
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許機靈的他在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便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逃離了這是非之地,手中卻早已沒有了端茶的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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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停歇,隻想離這個恐怖的地方越遠越好。
更彆提那些早早就察覺到不妙,然後不顧一切逃命去了的客人們,這些客人來自天南海北,原本懷揣著各自的目的和故事來到這客棧歇腳,卻在瞬間陷入了無儘的恐懼之中。
他們在混亂剛剛爆發之時,就紛紛丟下手中的行李和財物,那些珍貴的飾品、裝滿銅錢的錢袋、寫滿思鄉念親念郎情書的包裹,此刻都如同無用的累贅被無情拋棄。
他們的眼神中隻有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知危險的恐懼,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朝著客棧門口奔去,那一時間,客棧內一片混亂,呼喊聲此起彼伏。
有男人的咆哮,有女人的尖叫,有孩子的哭喊,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末日的號角,腳步聲也如雷鳴般響亮,雜亂無章地在地板上踩踏,仿佛是死神逼近的節奏。
有的客人在擁擠中被推倒在地,後麵的人群卻依舊如潮水般湧來,從他身上踐踏而過,而倒地之人隻能發出絕望的慘叫,很快又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所以,儘管阿紫那雙原本如羊脂玉般細膩的雙手,此時因為粗糙的摩擦和外力的撕扯而顯得有些狼狽,那雙手原本是她的驕傲。
指尖輕輕一劃便能在琴弦上彈出動人的樂章,掌心一握便能感受絲綢的順滑,可如今,手背上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色擦傷。
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珠,將她那一雙原本潔白如玉的肌膚染得斑駁陸離。
阿紫一雙手臂都在微微顫抖,仿佛用儘了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她試圖抓住客棧樓梯處的木質扶手,那扶手平日裡被擦拭得光滑無比,此刻卻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以此來阻止許星辰對她現在整個人的拖拽,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和死神拔河,她用儘全身力氣,手指緊緊摳住扶手的邊緣,指甲因為用力過猛而深深地嵌入木頭之中。
擦傷玉手的指甲,在那木質扶手上艱難地劃過,發出一陣陣“嘶啦嘶啦”的聲響,那聲音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劃破綢緞,又像是瀕死之人發出的最後一聲聲喘息一樣。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阿紫她此刻的無助與絕望,在這寂靜的客棧之內,平日裡充滿人聲鼎沸、推杯換盞之聲的地方,如今卻像一座被世界遺忘的墳墓。
那陳舊的牆壁和桌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仿佛都在冷漠地注視著她的掙紮,阿紫她的掙紮在這一刻顯得如此渺小而又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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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一隻螻蟻,試圖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抵抗那如洶湧潮水般的厄運。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掙紮,都仿佛像是在和黑暗中的死神討價還價,那沉重的呼吸聲在這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帶著無儘的疲憊和不甘。
可是,在這空蕩蕩的客棧裡,卻沒有任何人出來救她,沒有俠義心腸的過客,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隻有無儘的沉默和冷漠。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阿紫沉重的呼救之聲,和她指甲劃過扶手的聲音在回響,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死亡的倒計時,每一聲都像是在無情地提醒著她即將到來的命運。
那股孤獨和恐懼之感,如同一張無形而又細密的大網,從四麵八方緩緩地向阿紫籠罩過來,將她緊緊地困在這黑暗的網中央。
孤獨,恰似那冰冷無比的毒蛇,帶著刺骨的寒意,絲絲縷縷地纏繞著她的身體,從她的腳尖開始,一點點地向上攀爬,留下了一道冰冷的痕跡,仿佛要將她身體裡的溫暖全部抽離。
這種孤獨,讓阿紫她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仿佛置身於一個荒蕪的孤島上,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水,沒有一絲希望的曙光。
而恐懼,則如同無數隻隱藏在黑暗中的鬼魅,它們有著猙獰的麵容和鋒利的爪子,不斷地啃噬著她的靈魂,每一次咬合都像是在她的心頭劃上一刀,帶來鑽心的疼痛。
尖銳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訴說著各種恐怖和絕望的命運,讓她的心靈逐漸陷入無儘的深淵,在這深淵之中,阿紫的精神防線開始搖搖欲墜。
她試圖尋找一絲光明,一絲能夠將她從這黑暗中拯救出來的希望,然而周圍隻有那如墨般濃重的黑暗和如影隨形的恐懼與孤獨。
“救命啊!他不是我相公,我也不是她的娘子……”
阿紫那原本清脆的聲音此刻已經帶上了哭腔,帶著無儘的恐懼和絕望,在這狹小的屋子裡回蕩,就像一隻被獵人追上的野兔在發出最後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