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接引師兄最後一句話,也直接點明。
女媧哪是無智呀?
分明是那娘們思慮深遠。
眼見人族氣運,已經被太上主導。
自知無力與太上相爭,轉而一心去扶妖族。
如此一來,縱使人族氣運今後再有變故。
她女媧也能有光明的退路。
並且現在女媧打的主意,即使太上知曉了,也不會太過為難。
人家女媧這是在留後路。
太上不可能連這種事情都要阻攔。
否則就是強留女媧,與他爭奪人族氣運。
都是聖人,縱使太上強絕諸聖。
也不能做得太過。
何況此番女媧做的事情,可以說是自絕於人族。
不管女媧最後能不能達成目的,反正他太上是沒有半點損失的。
壓製人族?
人族就那樣了。
壓根就不是壓製不壓製的問題。
人家連人皇都自絕成道之路了,還有什麼可以丟失的?
任人擺布?
那也要看太上願不願意。
準提琢磨一陣,旋即一陣挫敗感充斥周身。
累了!
毀滅吧!
都是聖人,憑什麼我西方聖人就要過得如此艱辛?
一旁的接引瞅了一眼準提的神情,便知道他多半心氣受損。
隨即開口道:“師弟無須太過憂心!
咱們雖然在先天上比不過東方諸聖。
但是咱們足夠努力,追上他們隻是時間問題。
這不!
咱們努力之下,很快就要到收獲的時候。
大可不必為彆人的優勢,而自尋苦惱。
先天不足,咱們可以後天彌補。
無非是操勞一些罷了。
可咱們能成聖人,已經算是白撿的機緣。
些許操勞又算得了什麼?”
接引話音落下,準提立時回過神來。
對啊!
聖人不死不滅,豈能以一時優劣定勝負?
世間無永恒的主角。
總有輪到我西方大興之時!
當然,人族這群狼滅除外。
直接在人族大興之際,以犧牲人皇道途為代價,徹底定下人族永恒主角的地位。
就這份決斷,又有哪個修士能做到?
人家求的是族群的永恒,而非個人的道途長短。
就這份狠辣勁。
他準提看了都隻能搖頭。
隻需他準提以身殉道,便能續接西方地脈,重塑西方地貌。
讓西方徹底恢複被毀之前的盛況。
甚至比之前更勝幾分。
畢竟盤古已經將基礎打下,他準提殉道之後,隻是恢複西方的修行環境。
可他準提能做到嗎?
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啊!
要是真能做到這般地步,西方早特麼恢複過來了。
他準提好不容易才修得聖人果位,豈能這般放棄?
並不是每個修士,都有後土那般慈悲之心,有後土那般的大機緣。
他準提可不知道,以身殉道補足西方之後。
究竟是真的隕落,還是另有機緣,能如後土那般複活。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此事不會以聖人就能擺脫。
賭不起!
也不敢賭。
就如當時。
他準提可以欺負人皇。
欺人皇沒有實力護身。
可他卻不敢真的動手對人皇造成損傷。
狠辣到這般地步的人族,誰知道還有沒有埋下後手?
就連師兄不也在警告他,不可對人皇出手嗎?
所以,現在犯不著計較一時的得失。
人族尚且以孱弱之軀,徹底奠定洪荒主角的地位。
他西方有兩位聖人在,又有什麼不能完成的事情?
想罷,準提振作點頭道:“師兄所言有理!
是師弟過於急切,以致陷入誤區了。”
準提和接引在須彌山,衡量得失、計較成敗。
朝歌之中的情況,卻並未因此停下。
在巨闕劍落定之後,雲中子雖滿心疑竇。
可麵上還保持著幾分矜持的笑意。
按下心中的疑竇之後,雲中子便對帝辛道:“人皇放心!
不出月餘,想來便可見分曉。”
雲中子這邊自信滿滿,後宮中的狐妖神魂,此刻卻是差點沒將他罵死。
無量個妖皇的!
哪來的野道士?
好生在深山修行不好嗎?
就非得來趟這攤渾水,與她一個狐妖過不去?
而且這野道士還手段了得。
就算有女媧娘娘的後手在,依舊被壓製得不敢冒頭。
方才那柄寶劍,究竟是何等靈寶?
隻是豪光照下,差點就將她誅殺。
得虧見機得快,否則已經斃命於劍下。
不行!
得想辦法將那寶劍去掉。
否則以致被壓製著,根本分不出更多心思來完成娘娘的吩咐。
對狐妖的想法,帝辛和雲中子自是不知。
此刻帝辛在聽得雲中子的話語之後,便開口道:“仙長有這等修為在身,何不入朝為官?
本王定以高官顯爵相待,仙長亦能揚名於後世。
如此豈不美哉?”
雲中子聞言卻是毫不放在心上。
揚名於後世?
貧道如今便已揚名於洪荒!
洪荒修士,有幾人敢置喙貧道?
何況,你大商已經風雨飄搖。
多少人就等著改朝換代呢。
貧道豈能上你這艘,隨時可能傾覆的破船?
旋即,雲中子回道:“蒙大王不棄,欲以高官顯爵相待。
可惜!
貧道乃山野慵懶之夫,不識治國安邦之法。
日上三竿堪睡足,裸衣跣足滿山遊。
如此已經足矣!”
帝辛聞言再度勸說道:“這等日子雖說逍遙,卻於仙長何益?
何如衣紫腰金,封妻蔭子,得王朝氣運加身?
如此對仙長道途,亦是受用不儘。”
雲中子聞言依舊笑著擺手道:“大王無須再勸!
貧道逍遙自在慣了,卻是受不得這般約束。
何況貧道不識治國安邦之策,若是強而為之。
不過禍國殃民之徒而已。
恐怕所得非王朝氣運,而是業障加身。
如此對貧道不美,對大商亦非好事。”
帝辛聽得雲中子的拒絕之言,心知是沒辦法留住雲中子了。
不由在心中暗歎一聲。
可惜!
這位仙長不願入朝為官。
若是能將這位仙長拉攏入朝。
朝中局勢便可越趨穩定。
至少能讓這位仙長,去和聞太師相互製約。
如此也能讓寡人少些憂思。
想罷,帝辛隻能麵帶遺憾的說道:“罷了!
既然仙長誌不在此,寡人亦不好強求。”
話到此處,帝辛扭頭對隨侍道:“去取金銀各一盤,與仙長作盤纏之用。
也算寡人為仙長逍遙之誌,略儘綿薄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