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關於蘇白粥戴著口罩上課的問題,引起了班上同學們的討論。下課後,大家眾說芸芸,有人說蘇老師感冒了,有人說蘇老師臉上長痘痘了。最離譜的是,有人懷疑蘇老師有男朋友,說一定是被男朋友把嘴親腫了,不好意思被大家看到。不得不說,一大堆猜測出來,如果東拚西湊的話,裡麵還真就混雜著正確答案。可惜,沒有人能夠湊出來。離開教學樓後,蘇白粥在樓道中的衛生間裡麵,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看看有沒有消腫。一節課下來,果然好多了。這個時候,兩個女生從蘇白粥身後路過,話都不敢說,隻敢偷偷看上一眼。見蘇老師的嘴巴腫了起來,兩人加快了步伐,走進了廁所中。等她們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沒有蘇白粥的身影了。她們當即離開了廁所,在班群中將剛剛看到的場景分享給了大家。果然,蘇老師是因為嘴巴腫了,才戴上口罩的。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蘇老師的嘴巴為什麼會腫?首先排除是被人親的。因為大家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至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沒有人猜到。但傳著傳著,不知道為什麼,傳出了蘇老師疑似有男朋友的消息。雖然校園論壇過去的那些消息,早就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但不要小瞧大數據的力量。一些蛛絲馬跡,還是很容易找到的。而關鍵性的證據,就是蘇老師的手上,有一枚戒指。根據手指的位置,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這是一枚訂婚戒指。但依舊有人不相信,覺得蘇老師之所以戴訂婚戒指,是為了營造出自己名花有主的假象,減少不必要的招蜂引蝶。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大家對於這位美女老師的感情問題,還是比較關心的。而此時,大一女生寢室中,王雲芝看著群聊中的各種消息,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無數畫麵在她的腦海中連成線,仿佛很多邏輯都變得清晰了起來。難道說……什麼來著?王雲芝痛苦的雙手抱頭,隻覺得自己似乎快要想起什麼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最關鍵的一點。看到她的樣子,姚詩雨歎了口氣,道:“芝芝,想不通就彆想了。”……傍晚,操場上有很多人都在鍛煉身體,為下周的運動會做準備。其中,有兩個女生最為矚目。一個是江城大學文學係非常有名的美人,龍瑾。另一個是跟她形影不離的宋若。洛野來到操場上,再一次見到這兩個人,突然覺得有些感慨。這段時間沒有社團活動,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兩個人了。事實證明,如果不是刻意安排,兩個人即便是認識,也可能很久都見不到。學校很小,洛野一個月卻見不到龍瑾一次。杭城很大,洛野卻能在大一國慶的時候,找到蘇白粥。果然,兩個人的相愛,不能隻靠運氣,還要靠持之以恒的毅力和努力。隨著這一屆的新生逐漸適應了江大的生活,又是一批新麵孔,加入了這個學校中。故事的背景一直沒有變,而故事的角色卻每年都在更新換代。時間一直都在推動著他們成長,一年又一年,讓他們這些人,也逐漸成為了江城大學的老生。還記得當時,軍訓結束後,他們第一次來到操場,是為了見美女。而大三的今天,他們四個人出現在操場,已經可以做到對周圍的美女視而不見了。曾經玩鬨的心態發生改變,他們也都有了各自的目標,各自想要追求的東西。而龍瑾,相比於大一剛入學時候的樣子,已經失去了很多傲氣,變得沉穩了許多。她還記得自己入學的理由之一,是想見一見那位作者,想知道自己跟他到底誰更厲害。可現在……她已經覺得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寫作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本就不應該受到他人的影響。至於宋若。從始至終,她都是那個宋若。毫無變化,即便是龍瑾,也不知道對方的夢想是什麼,更不知道對方在乎什麼,想要什麼。這個聾啞女孩,麵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麵對任何人都很善良。她喜歡對彆人好,喜歡幫彆人做事情,她在付出自己的努力,讓大家覺得她是一個有用的人……就像一隻小貓,為了不被主人拋棄,拚命的蹭著主人的褲腿一樣。可她始終沒有說,她想要什麼。她隻是害怕被拋棄,所以努力的讓彆人更加在乎她。正因如此,龍瑾做什麼事情都要帶著她,生怕對方受委屈。她有很多朋友,但她卻是宋若唯一的朋友。努力的想讓彆人愛她的小貓咪。誰會不喜歡呢?龍瑾看了一眼身旁的宋若,後者歪了歪頭,認真的看著龍瑾的嘴巴。她以為龍瑾要說什麼,結果等了半天,龍瑾什麼都沒有說。“嘿,龍瑾妹子,一起跑啊。”路過的王大錘打招呼道。“不了,我們跑完了。”龍瑾看了看洛野四人的背影,他們隻是跑步途中路過了這裡而已。隨後,她跟宋若兩人,就離開了操場,回歸在人群之中,失去了身影。而操場上,王大錘果不其然的掉隊了。“錘哥,不是說自己是野兔子嗎?怎麼連男明星都跑不過了?”洛野回頭笑道。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王大錘一咬牙,當即玩命狂奔,追著洛野跑了過去。“野娃子,你彆跑!”看著跟瘋狗一樣的王大錘,洛野拔腿就跑。太嚇人了。鍛煉完一身汗。洛野回到家屬樓,準備洗個熱水澡。“飯飯?”洛野喊了一聲,發現學姐似乎並不在家。索性他就放飛自我,脫掉了上衣和褲子,穿著四角短褲就直接朝著浴室走了過去。他前腳剛進去,主臥房間的門後腳就打開了。蘇白粥探了個頭出來,她綁著丸子頭,敷著麵膜,奇怪的看了一眼,發現客廳的地上,有一套衣服正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聽到學弟叫她。人呢?怎麼隻有衣服?“大變活人?”蘇白粥呢喃了一句,又回到房間中,繼續敷麵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