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很快就來了,還是剛才那個。見到喬林夕,行了個禮才說:“小姐,你尋小的何事?”
喬林夕看了看
小廝回到:“院長在的,小姐尋院長何事?”
喬林夕示意冬青遞銀子過去,小廝樂嗬嗬的接過銀子說是去請院長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狗屁,應該是唯有銀子高,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不,隻要銀子到位了,啥事都能解決了。
院長很快就來了,天起書院是皇家入股的書院,那院長自然是地位超然的。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權貴都想巴結他。
年過花甲的院長身體依舊很結實,而且周身氣度不凡。喬林夕見到了莫名有種看到自己學校校長的威壓感。
她連忙站起來行禮。
院長擺擺手,直接詢問喬林夕找他何事。
他經營書院幾十載,早就練就了洞察一切的本事。雖說這雅間裡隻有主仆三人,可他能在周圍發現屬於這個小姐的人。
他們分散在各個方位,距離不近,卻能在突發情況下很快就到達。而且他們所在的方位形成了一個圓,將此女護在中間。
“冒昧的問一句,這比試可有什麼規則?”
院長笑了笑:“小姐第一次來看比試吧?”
喬林夕點頭。
“難怪不知。這比試沒有規則,就是學子與學子之間互相切磋學問,可鬥詩,可辯論,自由發揮。”
喬林夕點點頭:“自由發揮,確實能讓學子們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水平。可既然辦了比試,何不定下規則,這樣說不定能更好的考驗學子的學問。”
院長的臉上沒有什麼不悅,反而衝著喬林夕抱拳:“願聞其詳。”
“我也沒什麼大學問,隻是覺得若加一些規則,或許會更刺激。比如他們作詩,詩中就可以指定帶哪幾個字。列如雨字,詩中就必須帶雨字,而且得在規定的時間沒作出。在比如,詩中帶雨字,第一人雨字得在第一個字,對手的雨就得在第二個字。若在答,就得是第三個字,以此類推。”
這完全就是詩詞大會的飛花令,不同的是她看的詩詞大會上的詩是古人已經作好的,參賽者隻需要熟記就可以。現在比試完全是比試之人現作的。這完全是考驗一個人才學以及臨場發揮能力。
“這……”
院長覺得很新奇,可又覺得有一定的難度,作詩對於讀書人來說不難,可帶指定的字就有難度了。還得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來,那難度就更上一層樓了。
“會不會太難了?”
喬林夕笑到:“就是要難,才能體現出學子們的學問啊。這都是玩玩,輸了也無妨啊。又不影響參加會試。”
院長還在糾結:“可若學子輸了,會影響心態,怕是會試發揮失常落榜啊。”
“若因為輸了一次無關緊要的比試就導致落榜,那這樣的人說明心態不行。這樣的人就算中了榜,將來入朝為官,您老覺得他們能當大任嗎?”
院長愣了下,沒想到眼前這女子竟然考慮得這樣深。才學固然重要,可一個人的心誌卻更重要。若一個為官者心誌差,隨便一點挫折就導致心態崩了,那他能做好官嗎?能辦好事嗎?
答案是不能的。
“多謝小姐提點,老夫這就下去辦。”
院長走後,喬林夕繼續看
她沒了興趣,隻等著院子頒布新規則。
一樓人群外圍卻突然騷動起來,喬林夕伸頭看去,隻見剛才那倆學子被幾個魁梧的人攔住。
呀,豪門小姐強綁寒門書生的戲碼。她是土狗,她愛看。
喬林夕一下子來了興趣,從自己的雅間走出來,跑到離“案發”現場更近的位置看戲。
冬青看到自家公主那小表情,有種她想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戲碼。
“你們倆個窮書生,我家小姐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你們還不趕緊跪下感恩,竟然拒絕,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幾個大漢一看就是哪家的侍衛,說著便抽出隨身的配劍,意圖用武力恐嚇他們。
“不管你們是哪家的侍衛,也不管你家小姐是何許人,我們來京城隻為參加會試,並不是來攀附權貴的。”
讀書人自帶一身傲骨,這倆人即便是麵對明晃晃的劍,也挺直腰杆,毫不畏懼。
“切……”
侍衛嘲諷地笑出聲:“參加什麼會試不也是為了能做官嗎?隻要你們順從了我家小姐,還能少了你們的官位?”
“我們要做官,要堂堂正正的從科考中走出來,而不是走歪門邪道。”
見倆人冥頑不靈,侍衛也失去耐心了,也不顧人多,直接動粗。
讓喬林夕意外的是,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不止沒有阻止,反而還避開了些。
“小姐,他們是何府的人。”
喬林夕疑惑。
王嬤嬤又道:“禮部尚書孫女何予萱的侍衛。這些年她從天起書院帶走了許多學子。”
“那,那些學子後麵做官了嗎?”
王嬤嬤搖搖頭:“有些會鑽營的靠捧著何小姐倒是做了官。有些倔強不願意向權勢低頭的被何小姐豢養起來,成了床奴。”
喬林夕:!!
“那些學子沒有身份背景,就算其家人知道他們的處境,也無可奈何。”
“那些人就願意淪為……不膈應嗎?”
“嗐,”王嬤嬤湊近喬林夕小聲說到:“何小姐手中有好多那種藥物以及器具,她會讓人給那些人灌藥,然後看著他們發狂,看著他們拿器具……”
“好變態啊。就沒有人管嗎?”
王嬤嬤搖搖頭:“無人敢管,那些學子隻是出身寒門,並無權勢。而且她祖父是禮部尚書,掌管所有官職升降,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官職去救一個毫無背景毫無關係的人。”
人心,是薄涼的。
“噢,那不行,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們落入魔爪。”
喬林夕剛走一步,又停下來了。她這麼貿然的走下去,會不會被那倆人以為她和何予萱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