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呢,我和夫君自己商量過了,準備在府中單獨準備一間院子供奉兄嫂的牌位。現在隻需要找個靠譜的先生,在尋個黃道吉日把兄嫂的牌位請上了即可。”
不得不說,三房這邊辦的事那叫一個漂亮。把喬林寶幾兄妹感動得一塌糊塗。
四房那邊,喬林吉似乎對吃的頗有興趣,入府幾日了,都喜歡在廚房裡打轉。
這可把四房的倆個孤寡老人給心疼壞了,一個勁兒的說不用他做飯,可喬林吉就是喜歡。
“祖母,並非所有人都隻有靠讀書才有出路,我若把飯做好了,一樣有大造化啊。”
四老夫人慈愛的看著不到十二歲的喬林吉,很認同的說到:“我乖孫說的對,廚藝到了一定的水準,那是那些大家族都會花重金聘請的。就是宮裡的大廚,那可比好些主子還得皇上的賞識呢。”
似乎是喬家所有人都對這些便宜孫子孫女很好,除了喬老太太,她一門心思地想把喬婉兒弄出來。
可能弄出來嗎?
喬林夕送進去的人,加上皇上的手筆,喬婉兒性命憂也。
這幾日,喬林琴依舊孜孜不倦地來公主府,意圖勸說喬林夕放了喬婉兒,把喬林夕煩得不行乾脆讓門房把她攔下來不許入府。
喬林琴進不了公主府就去找之前與喬婉兒交好的世家小姐,想請她們幫忙撈人。這其中就有京兆府府尹的女兒李落雲。
見喬林琴端著喬家嫡女的架子來找她,李落雲在心裡呲笑。這她怎麼看喬林琴有種看喬婉兒的感覺?
“喬小姐,我與喬婉兒確實要好,可這事我也無能為力啊。”
李落雲苦惱的看著喬林琴:“我曾找過父親試圖替喬婉兒求情,可被父親訓斥了。說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能插手這些事。”
李落雲把喬林琴的話給堵了,喬林琴一聽這話,也不好說讓李落雲在去找她父親了,隻好想其他辦法。
她又找了許多拐著彎和京兆府府尹有關係的人,可無一例外,他們都說愛莫能助。也都誇喬林琴重情重義,喬婉兒占用喬家大小姐的名頭二十年,她也不惱,還為她的事奔波。
在一聲聲的讚揚中,喬林琴快失去自我了。她越發覺得如今的喬林夕尖酸刻薄。明明隻是一句話的事,她非要咬死不放。
可能喬林琴不知道,她前腳剛離開那些府邸,那些人後腳就毫不留情地嘲笑她起來。
笑她蠢,笑她自以為是。笑她親疏不分。
喬林夕是公主,與她是血脈相聯的姐妹,她不說站在喬林夕那邊,卻還上躥下跳的要撈喬婉兒出來。這不是要與喬林夕為敵嗎?
還有一些聰明的世家小姐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一個喬婉兒就能牽扯到建安侯,這是誰的手筆?她們不用問也知道啊。
就喬林琴單純的以為是喬林夕虛榮,扯著虎皮當大旗。
喬林夕還是想去雲起書院看比試。這種現實版的詩詞大會她怎麼可以錯過呢?
隻不過在出門前出了點小插曲。她那幾個貼身大丫鬟見喬林夕不怎麼用她們侍候,出門也不帶她們,便惶恐的跪在了她麵前。
春禾,夏珠,秋桂三個丫鬟並不是從內務府出來的,是王嬤嬤從外麵買回來專門侍候喬林夕的。
她不用內務府的人也是預防在內務府時被人買通了。畢竟現在的喬林夕可是熾手可熱的定國公主,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自然有許多人盯著。
人牙子那邊剛從賣家把孩子買過來時會提前教孩子們如何侍奉高門大戶的主子。那些被賣的孩子在牙行必須得用心學。若學不好,就會被賣到最下等的地方。
尤其是女孩子,會被賣到煙花之地。所以,她們都格外用心。
春禾,夏珠,秋桂三個算是學得最好的,人也機靈,長相也清秀,這才會被王嬤嬤買來做喬林夕的貼身丫鬟。
“公主,是否是奴婢們哪兒做的不好,惹了公主不快,還請公主明示。”
春禾顫顫巍巍的問道。
喬林夕頭疼,看著跪著的幾個孩子。她把她們拉起來,說到:“你們沒有做錯事,隻是我不喜歡太多人侍候。”
“在一個,你們年歲還小,本就是該玩樂的年紀,侍候人的活有其他姑姑嬤嬤來做。”
這才十一二歲,放在那個文明時代,還是吃飯燙到嘴的小學生呢。如果讓喬林夕使喚她們,她會有種雇傭童‘工的負罪感。
“可奴婢被買進公主府就是為了侍候公主的啊,若公主不讓奴婢們侍候公主,奴婢們心裡不安。”
侍候人本就是丫鬟的本職工作,若她們做不好,難保不會被人再次發賣,所以她們惶恐。
雖然這些孩子都早熟,可在喬林夕心裡,她不論是身體年齡還是心裡年齡,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如果她之前成婚早,孩子都像這幾個丫鬟一樣大了。
讓她讓可以做自己孩子的丫鬟侍候自己,她還真不自在。出門還要帶著她們,她就更不自在了,像帶孩子出門一樣。
“公主,奴婢知道您心疼她們年歲小,可侍候人本就是她們的職責。若您不用她們,怕是她們會被發賣了。再次被賣,那隻能淪落到煙花之地,或是窮苦人家為妻。”
王嬤嬤跟著喬林夕半個多月了,也知道喬林夕的秉性。知道她不忍心用年歲小的丫鬟,可這就是這世道,她改變不了什麼的。
“我若不賣,彆人敢插手我府中的事務嗎?”喬林夕不解。
王嬤嬤微笑:“彆人或許不會,可顧總管可就說不定了。”
喬林夕:……
啊啊啊啊!該死的顧長風!像臭水溝的水,飄到哪了哪裡臭!
喬林夕在一次生出想要逃離的念頭。她在心裡詢問係統,能不能把她弄到其他世界。弄到一個沒有瘋批的世界。哪怕是獸世也好啊。
在這裡,感覺顧長風就像病毒一樣,無處不在。偏生他還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覺得她自己也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