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把李落雲都打蒙了。
“你們倆個殺人凶手。”
喬林夕和李落雲一臉懵逼,她們殺了誰?
等在樓下的幾個官差和薑毅見狀趕緊上前來拉住婦人。並解釋到:“這是施亦謙的母親。”
李落雲捂著紅腫的臉頰,眼裡的怒氣也散了,甚至還有幾分心虛。
她能理解施亦謙母親的心情,這巴掌她就受了。
“你兒子不是我們殺的。”
喬林夕冷冷的看著施亦謙的母親,看她這架勢,怕是要來道德綁架。
她承認,施亦謙是救了她們,可也不能拿這個事來綁架她們啊。難不成要來一個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嗎?
若是這樣,在她那個時代,那些警察叔叔的桃花不得滿天飛啊。
“他是為了救你們而死,你們得負責。”
喬林夕有些詫異的看著婦人,誰告訴他的施亦謙死了?
“他救了我們是不假,我也會給你們補償的。”
李落雲的話換來了施亦謙母親的嘲諷:“有錢了不起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死了,誰給我養老送終啊?”
說完,婦人又哭起來。
李落雲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這婦人是想訛上她啊。難不成施亦謙死了,就要讓她給她養老嗎?
“你這麼盼著你兒子死,讓我很懷疑你隻有一個兒子這句話啊。”
婦人哭聲一頓:“你什麼意思?”
“誰告訴你兒子死了?怎的,你想讓你兒子死啊?”
婦人:“那大夫不是說救不回來了嗎?”
那個大夫離開後遇到了一個人,那人詢問情況時,剛好被婦人聽見,所以他就來了。
“那是大夫說的,他又不是閻王爺,怎麼可能一言定生死呢?”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還活著?”
喬林夕點點頭。她以為婦人在知道自己兒子還活著肯定會高興,結果那婦人拉住李落雲的手就往樓上走。
“既然我兒子還活著,那你就給他生個兒子,就當報答他對你的救命之恩了。”
喬林夕以及其他人都驚呆了,施亦謙這樣還能生兒子嗎?
“大娘……”
李落雲想掙脫施亦謙母親的手,可婦人力氣很大,拽著她往樓上走。
“乾什麼?”
喬林夕上前去攔住倆人,那幾個官差也上前來,他們可是認識李落雲的。
“就算要給你兒子生兒子,也得等他醒過來吧?現在他昏迷不醒,你讓她如何給你兒子生兒子?”
結果婦人並不在意,擺擺手,道:“我讓大夫給他用一劑藥,就有能力了。我兒子昏迷不醒沒關係,隻要那玩意中用就行。她是個活人,難道還不能自己動嗎?”
喬林夕:……
其餘人:……
我滴個娘嘞!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大庭廣眾的說這些話合適嗎?
李落雲是又驚又羞又憤怒的,原本心裡還對施亦謙有幾分愧疚,如今被他母親一鬨,那點愧疚感就沒有了。
“想得美。”
李落雲用力抽回手,對著丫鬟吩咐:“你們去通知我父親,說本小姐被人打了。”
她這是打算用權利壓人了。她可是京兆尹的女兒,京城最尊貴的世家小姐,怎容這樣一個婦人欺辱了去。
京兆尹可是京城的父母官,地位之高,甚至可以管轄到皇親國戚。施亦謙說破天也隻是一個平民,哪裡來的膽子肖想她做妻子?
施亦謙的救命之恩她可以給他錢財作為報酬,甚至可以安排他做官。讓她嫁給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施大娘,施亦謙並沒死,而且他牽扯到一些案件中。你還是先回去吧,等他醒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本來想抓現行的,可出了這事,也隻能隨機應變了。看看施亦謙醒來之後能不能套出一些話來。
“他犯什麼事了?就算他犯事了,他救了她們這是事實,你們想賴賬?”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施亦謙的母親肯定是受人點撥來找茬的。
喬林夕眯著眼睛看著施亦謙的母親,就是不知道她是衝誰來的。應該是李落雲吧,如果能用施亦謙一條命換一個高官之女做兒媳婦,那是千值萬值的。
“本小姐不會賴賬,如果施亦謙死了,我們會給足夠你花幾輩子的賠償,如果他活下來,我會讓我父親給他某個一官半職,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施亦謙的母親眼睛一亮,“真的?可不許反悔。”
“我乃京兆尹的女兒,說話一言九鼎。”
終於打發走了施亦謙的母親,看著李落雲紅腫的臉,喬林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飛來橫禍。
如果李落雲沒有和自己搭訕,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個事了。
到了酒樓,丫鬟和店家要了煮熟的雞蛋,輕輕的替李落雲按壓著臉,用這種方法來消腫。
因為施亦謙還躺床上,吃完了飯,所有人都沒離開,而是又回到了客棧,在他房間裡守著。就連李落雲也沒回去。
雖說被施亦謙母親鬨騰了一下,可如果施亦謙真的死了,李落雲心裡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的。
在屋子裡,李落雲問起了喬林夕的情況,詢問她以前的事,喬林夕就把他們從喬家莊離開之後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十八個……”
李落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喬林夕帶著十八個弟弟妹妹逃荒,好生厲害。
“郡主,那,你那些弟弟妹妹怎麼不來京城呢?喬家沒有孩子,肯定會很喜歡他們的。”
喬林夕搖搖頭:“原打算來的,可半路有人使壞,讓他們差點死在了路上,就沒來了,就我一個人來。我過了中秋也要走的。”
“啊?”
李落雲再次驚訝:“有人使壞?會不會是喬婉兒呀,你們來了,喬家大小姐的位置就不是她的了。”
說完,李落雲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說:“昨天她還來找我,說是郡主搶了她的院子,還讓喬太傅打了她,讓我給她做主呢。”
喬林夕挑眉:“那你怎麼沒答應呢?”
“嗐,也就喬婉兒自己把自己當回事,我與她並不熟,隻是在茶會上見過幾次麵。她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