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李家的貨有問題?”
李夫人實在是沒想到事情裡竟然會是這樣。她一直以為是喬林夕搞得鬼。
孫老板點點頭:“實不相瞞,我也是沒辦法了,貨的問題是之前我給供貨的那些人家說出來的。你們李記的大米品質確實出了點問題。”
說完,孫老板派人去拿了一些李記的米來。
李夫人抓起來看了看:“這也沒問題啊?”
孫老板笑了笑,道:“李夫人,你看這米中夾雜了著未碾開的穀子,還有些米顆不完整。而且有少許的發黃的米在裡麵。”
二李夫人卻不認為這些是米的問題,說到:“旱了那麼些年,這些米都是我們李家找了好多門路才有這麼一點的。都是陳年米,這些問題在正常範圍之內啊。”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可喬老板給我的米和你們的米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下人又拿來了一些喬林夕提供給孫老板的米,孫老板指著那一碗白花花的米說到:“這就是喬老板提供給我的米。李夫人你看看,這色澤,這每一粒米都一樣大,就沒有半顆的碎米。而且湊近了還能聞道米香。”
從孫老板拿出喬林夕的米之後,李夫人就知道她輸了。可她骨子裡的倔強不允許她認輸。她指著那米說到:“這米好的不像話,該不會是假米吧?”
孫老板都給這話給逗樂了,他道:“李夫人,這可是米,這世間有誰能做出假米呢?起初我也質疑這米的真假,讓下人煮了些,那味道確實是米飯的。”
說完,孫老板有些鬼鬼祟祟你看了看四周,才靠近李夫人說到:“我聽一個走南闖北的朋友說,這種米的品質可以說是貢米級彆的了。”
“貢米?”李夫人驚訝:“那不就是專門提供給皇上吃的米!”
孫老板點頭。
李夫人又說到:“喬林夕她敢販賣貢米,不怕皇上追究她的責任嗎?”
“喬老板身邊有能人,知道這條道。”
“你和她一起販賣貢米,不怕遭牢獄之災嗎?”
孫老板搖搖頭:“沒說這是貢米啊,隻說這米是貢米品質。”
看著那米,李夫人心裡很不是滋味,說到:“這米品質確實好,怕也不便宜吧?”
孫老板也點點頭:“確實比你們李記的米要貴些,可也隻是貴個一兩文,而我這邊出手的話,利潤可以翻幾倍。所以李夫人,實在是對不住了。你我都是生意人,當然是什麼有錢選擇什麼了。”
在孫老板這裡碰了壁,李夫人又去布匹老板家,結果也是一樣。本來她的布品質是沒有問題的。
那麼多布匹,在運送的途中會被碰臟了也是正常,之前也有這種情況,對方都能接受。
可現在看了喬記的布匹,對比了一下,好壞立刻出出來了。
喬記的布匹,每一匹布都是單獨包裝的,而且不管運送多長路程,到了手裡,布匹沒有一點磨損,依舊如新的一般。
是個聰明人都知道要選喬記的布啊。
而做油的老板則是說,顧客說了,喬記的油吃起來更香,就都不買李記的了,那老板被逼無奈,隻好放棄李記的油。
“李夫人,說實話,咱們合作了那麼多年,突然不合作了,我這心裡也挺難受的。可是沒辦法,我是生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
油鋪老板錢老板一臉難過的樣子,歎了口氣,才慢悠悠的說到:“李夫人,我也是實話實說了,你現在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如果不是你得罪了喬老板,咱們也不至於鬨到這地步。起初喬老板隻是開個酒樓,和咱們完全沒有衝突,可你一時衝動,這才讓她生了打壓你們李家的心思。”
李夫人如何不知道是因為她得罪了喬林夕,可如果讓她去和喬林夕低頭,那她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看在咱們是老朋友的份上,我給你支個招。你家公子不是喜歡喬老板嗎?你就上門去提親,以正妻之禮娶她,到時候她那些店鋪還不得都是你們李家的?”
李夫人黑著臉回了李府,一回到府上,往桌子上一掃,桌子上的茶壺茶杯就嘩啦啦的摔在地上。
“夫人……”
李夫人的丫鬟知道自家夫人在氣頭上,可有些話她不得不說。
就勸到:“夫人,咱們就服個軟,等喬老板進門了,是搓是揉還不是您說了算?”
“讓我和她低頭?我的臉麵往哪兒擱?”
丫鬟:“夫人呐,如果夫人以正妻之位娶喬林夕進門,那公子不就回來了?那錢老板說得對,等喬老板進了咱們李家,那她那些店鋪還不得作為嫁妝一起進了李家嗎?這是兩全其美的大好事啊。”
“容我考慮考慮。”李夫人還在猶豫,她在蘭青城一向是說一不二的,現在讓她去和喬林夕低頭服軟,她做不到。
片刻後,李府管家走了進來,道:“夫人,咱們府上的銀子沒了,您看是從哪個鋪麵抽出來補上呢?”
李夫人詫異:“怎麼會沒銀子呢?”
“哎喲夫人,這到了年關,物價上漲,而且府上那麼多人那麼多張嘴,吃的用的,哪一項不花錢?光是給府上的姨娘公子們做衣裳就花了好多。現在還有一些年貨沒買呢。”
聽到管家的話,李夫人越發頭疼了。
喃喃自語:“真要去給喬林夕服軟嗎?可她有十八個弟弟妹妹啊,她嫁入咱們來家後,那十八個孩子不得咱們李家來養啊?”
“夫人,”李夫人的話被丫鬟聽明白了,丫鬟道:“喬老板那麼有能耐,怎麼可能讓李家養她那十八個弟弟妹妹呢?她完全自己能養的啊,您沒必要有這個顧慮。”
李夫人惆悵,現在的趨勢,喬林夕不把他們李家逼死不罷休。而如今隻有這個辦法能解決李家的事了。
“哎,罷了罷,喬林夕身份差點就差點吧,讓她進門就當是哄兒子開心了。”
李夫人妥協了,帶了賀禮和媒婆去了喬府。
因雪太大,喬家的孩子都沒有去書院,而是在家裡耍。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快活。
看著越走越偏僻的路,李夫人忍不住嘀咕:“這不是去墓地的路嗎?你們確定沒有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