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你這批鍋先送到喬記小吃店。”
周鐵匠道:“那怎麼行?這是彆人訂的,喬老板如果需要,我在重新給你做便是。你這樣半道來截是不是不厚道?”
喬林夕微微一笑,道:“周老板,你未經我的允許就把我的這種鍋賣給彆人,你這樣做就厚道了?”
周鐵匠一愣:“你什麼意思?”
喬林夕道:“這種鍋是我想出來的,就是屬於我的專利,你用我的專利來謀利,在律法上是屬於侵權。也就是說是犯法的。”
“你……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周老板應該很清楚。我不想追究你的責任,隻是著急拿這批鍋而已,如果周老板非要送去給彆人,咱們就隻能去縣衙說理了。”
喬林夕和縣令大人關係好,這事是蘭青城的人都知道的。周鐵匠臉色有些難看,他原以為喬林夕很好說話。可現在才知道,這是位笑麵虎。
“我也不是不給周老板錢啊。隻是我著急用,隻好出此下策了。”
說完,喬林夕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我出雙倍的錢。”
周鐵匠拿著錢袋子,顛了顛,分量確實是兩倍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既然喬老板著急用,那我先送去喬記小吃店吧。其他的我給他們說一聲,在往後拖一拖。”
周鐵匠的妥協讓喬林夕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狐假虎威,那也是因為借彆人的勢辦自己的事是真的爽啊。
彆看她的小吃店生意火爆,可她在蘭青城人的眼裡,就是個毫無勢力的小農女。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李良彬出事,李夫人獨獨找了她,而避開的劉永康夫妻的原因。
那也是因為她身後沒有靠山,而自己的根基淺薄,李夫人才會不把她放在眼裡的。
而夫妻倆是土生土長的蘭青城人,雖然也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可並不是毫無根基的,雖然李夫人家大業大,可她並不想得罪蘭青城本地人。
處理好鍋的事,喬林夕騎著馬朝一處客棧走去。
客棧內,幾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正圍坐在碳火旁。
“哎,這鬼地方怎麼那麼冷,快凍死個人了。”
“我聽說那邊的小吃店推出一種新吃法,叫火鍋,要不,咱哥幾個去嘗嘗?”
“得了吧,咱們的錢不都沒了嗎?”
“哎,你們說,這野丫頭怎麼就這樣呢?東家還派我們來幫她。你們瞅瞅,這都多少天了,咱們都快沒錢住店了。她還不來找咱們。”
“要不,咱們亮明身份吧?這樣乾耗著,咱們可耗不過她。”
“得了吧,就一野丫頭,咱們還上趕著去貼她冷屁股啊?”
“喲……聊得挺熱鬨呀。”
開門的聲音帶進來一聲清脆的女聲。
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倆手提著幾大包東西跨進了門檻。
“喬老板。”
喬林夕笑了笑,提著東西走了進去:“說我壞話呢?”
幾人搖頭:“沒有沒有……”
喬林夕聳聳肩,把東西放下後,才看著這幾人說到:“怎麼?敢做不敢當?當時去我店裡揚言要讓我把店砸了的氣勢去哪裡了?”
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不久之前去喬記小吃店鬨事的人。
很不巧,這些人卻都是喬家商隊的人。受喬老夫人的委派來蘭青城幫喬林夕的。
可他們都是喬家商隊的人,而喬林夕隻是一個鄉野村姑,他們心裡很不甘。這樣一個出生鄉野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讓他們來幫呢?
所以他們剛到蘭青城,就去找了喬林夕的不痛快。
“嘿嘿,喬老板說的哪裡話?”
“行了,我來找你們不是為了看你們這幅嬉皮笑臉的樣子的,是有正事。”
頓了頓,喬林夕道:“今天我們的店被砸了。”
“啊?被砸了?那可和我們沒關係啊。我們都沒出門呢。”
“沒說是你們。”喬林夕擺擺手,道:“是李夫人把她兒子離家出走的事怪在我頭上,就帶人把我的店砸了。我放出了話,要在三個月內把李家產業搞垮。”
“啊?”
眾人吃驚,紛紛說到:“蘭青城的李家勢力可是很大的,喬老板怎麼和他們硬剛上了?”
“喬老板?你們難道不應該叫我一聲大小姐嗎?”
雖然喬林夕不願意做這個喬家大小姐,可有了這個頭銜,喬家商隊才會配合她。
“喬老板知道我們的身份?”
喬林夕:“嗯。”
“那喬老板不生氣?”
喬林夕:“不生氣。”
想了想,喬林夕問:“你們手底下有沒有絕對可靠的人?”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才說起喬家商隊的事來。
“我們喬家商隊看似是一體的,可其實分了好幾個等級。天地玄黃,天級商隊管得是最掙錢的生意,比如珠寶這些。地級商隊管布匹糧食這些。至於玄黃基本上是一些掙不了多少錢,又丟不了的生意。”
“所以,你們是最末等的黃級?”
第一次見麵,喬林夕隻知道他們是喬家商隊的。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等級。
見那些人尷尬的點頭,喬林夕冷笑,這喬老夫人還真是“疼愛”她呢,派了人來幫她。
“我們這些人雖然說是喬家商隊的,可基本上插手不了喬家的生意,就是做一些幫襯天級和地級商隊的事。說白了就是打雜的。掛著喬家商隊的旗號,拿著那點微薄的銀錢,撐不著,也餓不死。”
“你們隻需要回答我,你們手裡有沒有絕對可靠的人就行了。”
那些人不知道喬林夕要做什麼,可還是點點頭:“有的。我們這些人多少都和喬家有點關係的。雖然插手不了大生意,可喬家卻從未虧待過我們。所以我們對喬家是很忠心的。”
喬林夕道:“我要的是絕對忠誠於我的,而不是忠誠於喬家的。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到我手底下做事,我直接給你們發月俸。”
“喬老板想做什麼?”
喬林夕微微一笑:“當然是搞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