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宮那裡他也有人,夢境化身過去看了看情況,就注意到李文清老兄也已經在那裡活動了。
隻不過相較於那些沒什麼主見的小妖,他在龍族這裡看起來是沒什麼進展。
反正老奸巨猾的龍王是一丁點口風都沒鬆,讓李文清一頭熱忙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趙以孚見狀失笑,隨後在一次交談的間隙悄然找上了老龍王。
“老龍王可安好?”
他藏著身子打招呼。
東海龍王立刻轉頭看來,眼中充滿了戒備的凶光。
不過那凶光一閃即逝,隨後卻露出憨態道:“哪位上仙在和老龍開玩笑?莫要嚇人,會嚇死人的。”
趙以孚一看就知道這老龍不老實。
不過也無妨,老實人怎麼可能從上古一直混到現在呢?
他顯露身形道:“老龍王,可還記得我?”
老龍王一驚,因為方才它真的沒有看穿趙以孚的隱身之法。
不過它反應很快,立刻道:“原來是孚尹子上仙,好久不見,您的大名如今可是震耳欲聾啊。”
趙以孚的名頭的確很響,尤其是在高端圈子裡麵。
就因為他和猴子還有楊戩兩次都鬨出了很大的動靜,讓人知道了這是個可以和戰神、鬥佛相提並論的人。
不過本身老龍王對孚尹子就很有好感,畢竟這是帶來了它大兒子消息的人。
此時它意識到了什麼問:“那李允正的心思我一眼可知,隻是不知幽泉尊者是否值得龍族下注?”
趙以孚笑道:“值不值得另說暫且不論,但龍王難道不覺得這或許是個父子團聚的機會嗎?”
老龍王心頭一動,祂說:“你的意思是,讓幽泉尊者想辦法去劫了天獄?”
趙以孚頷首道:“若是祂真能做到,那對於龍王來說應該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老龍王聽了立刻眼睛一亮道:“是了,讓他們去劫天獄,若是能成不但我能父子團聚,還能說明這幽泉尊者的確有對抗天庭的力量,那麼也就值得我龍族投注了。”
它笑著對趙以孚拱了拱手道:“如此,老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趙以孚含笑點頭,隨後收回了念頭。
回到白雲山,他依然老神在在。
開什麼玩笑,就他所知的幽泉勢力能有多少?能去搞他伏魔大帝文衡祖師的場子?
最後肯定是要來找他的唄。
沒有任務可以給自己創造任務嘛。
也不知道這次幽泉大佬會給他準備什麼樣的獎勵?想想就覺得開心。
不過在接到幽泉老大的任務之前,他得先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於是一隻墨貓從他衣袖裡跳了出來,然後一下鑽入水潭中消失不見。
下一刻,在兜率宮中靜修的梁中直麵前,從茶盞中跳出了那隻墨貓,並在他麵前顯現了一串文字。
梁中直看了一陣無語,也對趙以孚的膽大妄為感到心驚肉跳。
不過既然徒弟都擺明問了,那他也去問問好了。
於是起身來到兜率宮最裡麵的靜室,這裡擺放著四個蒲團。
在上麵的主位上有個朦朧的虛影存在,而其左側則是坐著玄都大法師。
剩下兩個蒲團則是在玄都大法師那一側的下方,它們其實分彆屬於梁中直和趙以孚。
也就是說,在趙以孚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在兜率宮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梁中直走入靜室中,對著玄都與主位上的虛影微微躬身,然後默默來到自己的蒲團處坐了下來。
玄都開口道:“我那不省心的徒孫又有什麼幺蛾子了?”
梁中直還未開口,那朦朧虛影卻淡淡道:“他比你當年可讓人省心不少。”
玄都臉就是一黑……好家夥,都說隔代親,這隔了兩代了也能親上?
他立刻一本正經地說:“老師說的是,這小家夥的確比他師父省心不少。”
梁中直一臉納悶,他就是來受氣的那個唄?
還好老梁情緒穩定,絲毫沒有被這毫無緣由的遷怒所影響,他隻是平淡地說出了趙以孚的要求。
他說:“我那徒兒詢問,是否可以推倒天獄?”
“咳咳咳……”
玄都一陣咳嗽,他被嚇了一大跳。
他說:“這小子的膽子也忒肥了。”
“我才離開多久?這小子就開始無法無天了啊。”
梁中直卻據理力爭道:“師尊,弟子倒是覺得此事不急著下定論,先分析看看君信那孩子的打算再說也不遲。”
朦朧虛影頷首道:“遇事有靜氣,比你師父強。”
玄都:“……”
他現在挺恨‘隔代親’這個不公平的社會現實了,就他沒人疼了唄?
玄都拋開這種為自己心疼的臆想,沒好氣地說:“老師,天獄乃是天庭威信的根基,若是天獄被劫,恐怕天地動蕩。”
太清聖人道:“先聽正方怎麼說吧。”
玄都無趣地搖搖頭,就知道是這樣。
梁中直已經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首先,那天獄先前就出現了血魔逃脫的事故,證明其本身就存在著缺漏,天庭威信已經因此受到了不小打擊。”
“其次,幽泉現在已經開始加緊行事了,但其實對於我們來說甚至覺得祂的進展還不夠快,如今正好可以助推一把。”
“最後就是,天獄出事的確可以打擊天庭的威信,但是我們都知道天庭本就在五百年後必然墜落。”
“既然如此,何不讓天庭提前墜落呢?”
“亙古之怨爆發是大劫,天庭墜落也是大劫。”
“可若是兩劫同時爆發恐怕世間難以承受,倒不如依次引發也讓三界生靈有個循序漸進的適應過程。”
太清聖人頷首道:“有理,若是能夠在真正的大劫到來之前,讓三界提前有一套適合亂世運行的規則,那才是大幸。”
玄都幽幽一歎道:“所以,天獄是要遭劫了。”
“那麼問題是,這天獄之事可容不得放水,他要如何做?”
頓了頓,他又說:“需要我們如何配合?”
得,他自己也是個寵孩子的主。
梁中直看了暗笑,然後道:“師父,我們當長輩的隻要回複他一個‘可’字就行了,然後再看他會遇到什麼麻煩,若是他不能解決的我們再暗中出手也不遲。”
太清聖人頷首:“善!”
一副深得其意的感覺。
看起來梁中直的‘育兒理念’非常符合太清聖人的觀念。
玄都覺得這聽著有些耳熟,隨後猛然意識到自己不就是這麼過來的麼?
無語地歎息一聲道:“好,那就先看這小子怎麼折騰了。”
隨即伸手在麵前快速書寫一個大大的‘可’字,然後一拂袖就將這個靈光閃閃的‘可’字砸了下去。
趙以孚支著下巴等待回應呢,結果頭頂就有一個靈氣組成的字砸在了他的頭上,差點沒把他砸地上去。
他無語地看著那散去的‘可’字,隻覺得一股濃濃的惡意。
心說這師祖的心情怎麼又不好了?
當然也不在意,既然組織上同意了,那他就可以繼續布局了。
看看時間,快到飯點了?
於是他立刻跑了一圈天庭,從瑤池的菜地裡搞了些好貨,然後又去食神那裡整了一桌大的。
這才返回白雲山。
回到‘白雲山飯堂’,他是真把那兩口子常待的屋子給改成飯堂了。
他送上精心準備的酒席。
老張媳婦兒說:“剛才聽到你又去偷菜的消息就知道你要置辦一桌了,看起來菜色不錯,那食神最近的廚藝似乎又有精進啊。”
趙以孚含笑道:“食神老哥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肯定廚藝,兩位肯定了他的廚藝,那麼他自然萬事順遂。”
老張一邊伸筷子一邊道:“我們那也是沒辦法,在天庭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一切用度也都是登記在案的……也就是在你這裡可以這麼放得開。”
老張媳婦兒忽然道:“說起登記在案的事情……先前我那菜地的土地跟我說了,那菜園子裡的帳實在不好對……咱們是不是收斂點?”
老張說:“這就對不上了?你看那酒神的酒都被偷了他可以假裝不知道,食神就更肆無忌憚了,還有老君那邊也是,祂的金丹什麼時候對上過賬了……怎麼那土地這麼脆弱?”
老張媳婦兒道:“人家忠於職守還有錯了?”
老張說:“罷了,讓他再熬一熬吧,反正這天庭百年就得玩完,那時候什麼爛賬都無所謂了。”
趙以孚在旁邊聽著如同一個潔白無瑕的處子,一雙小手緊張得無處安放。
好家夥,這三界之內最大的黑幕在他麵前展開,這幫子天上的神仙果然沒一個是好貨。
趙以孚說:“兩位前輩,我準備加速推動幽泉尊者的事情了。”
老張道:“是要推祂一把了,這人造個反都這麼慢,要是沒人推著恐怕成不了氣候。”
好犀利的評論,讓趙以孚無言以對。
他進而道:“我準備想辦法引幽泉尊者的人去劫天獄,不知前輩可有指點?”
老張頷首道:“這是個不錯的切入點,但外部硬打的話恐怕成功率不高。”
“不如我把守在那裡的鎮獄營調開?”
趙以孚搖頭道:“犯不著,那樣太明顯了,恐怕幽泉尊者會生出疑心來。”
老張道:“那你說怎麼辦吧。”
趙以孚道:“我的意思是,先讓幽泉尊者的勢力在那裡碰壁,然後再讓祂去想要怎麼辦,我們再決定如何配合。”
老張聞言頷首道:“好算計,不愧是人教高足。”
趙以孚聽著感覺這是在罵人。
可他沒辦法,不敢說。
不過這裡已經交代完了,還有彆的事情要交代。
隨後他來到了白雲山山腰上的洞窟內,看著裡麵睡得四仰八叉很沒形象的九鳳大巫,乾咳一聲,將她從夢界中喚醒。
九鳳迷迷糊糊地睜眼,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布料是否遮好了春光,有點懵懵地說:“夢祖,何事不能在夢中說?”
趙以孚站在洞口道:“現在有機會救出刑天大巫,不知你是否願意配合?”
九鳳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為何會生出逃避現實的心思?還不是因為族中大巫陸續凋零,最後隻剩下一人獨立支撐實在是太辛苦也太絕望了。
現在聽到有機會救出刑天,那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她說:“無論夢祖要我做什麼,九鳳都會全力配合。”
趙以孚聞言滿意地說:“那好,我現在就要你回巫族的秘境,等待幽泉尊者派人來聯係你們。”
九鳳醒悟道:“若是要攻打天獄,我巫族可以做先鋒!”
趙以孚連忙道:“不不不,你隻需要說明自己族中大巫被囚於天獄,以幽泉尊者救出刑天大巫作為條件,才願意徹底配合行事。”
“端起來懂麼,端起來。”
“你們是和我私交好,又不是和幽泉有私交,得分清楚才行。”
九鳳這回徹底懂了,她說:“好,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去攻打天獄?”
趙以孚連忙說:“先不急……罷了,你聽我的就行。”
九鳳鬆了一口氣,不用動腦子了,真好。
趙以孚也是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巫族為什麼會越混越差了。
莽不怕,就怕無腦莽。
好好地吩咐了一番九鳳,目送她離去之後趙以孚才開始尋思還有什麼操作呢?
就在他尋思自己的謀劃是否有紕漏的時候,忽然玄陰姹女又找上了門來。
趙以孚挺意外的,就將在山腳下的見了玄陰姹女。
此山腳下他特意搭建了一座亭子,而玄陰姹女便是在這亭子中等待他。
她看到趙以孚來了便起身道:“你來了,尊者又有要事尋你。”
趙以孚心說他的布局這麼快就顯現結果了?
這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他很疑慮,這麼快會不會露出紕漏來?
不過人設不能丟,尤其是在已經成為幽泉眼線的玄陰姹女麵前。
故而他泰然道:“何事?儘管說來。”
玄陰姹女道:“是南方群妖的事情,那邊靈寂僧最終隻是拉攏了一些戰力不強的妖族,並且那些妖族也奸猾得很沒有一個準話。”
“尊者希望你能想個辦法說服牛魔國加入我們。”
趙以孚一愣,他問:“為何是牛魔國?”
玄陰姹女道:“因為你與鬥戰勝佛大戰的景象很多人都看到了,而鬥戰勝佛的大敵牛魔王正是牛魔國曾經的國君,你與鬥戰勝佛有仇或許能說動牛魔國。”
趙以孚:……
這關係還能這麼拐彎的?
不過他想了一下道:“明白了,我這就去。”
他決定親自出馬。
然而玄陰姹女卻是無奈製止道:“不,尊者的意思是你隻需要提供辦法就行了,自然有彆人去執行。”
趙以孚……
好家夥,這是要防著他另立新功啊。
不過辦法還是有的,他說:“好吧,既然要說服彆人,那麼首先就要搞清楚牛魔國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玄陰姹女皺眉道:“這……倒是不清楚,根據靈寂僧所言,它們很平和,一副偏安一隅的樣子。”
趙以孚說:“既然它們想要偏安,那就問它們在即將到來的混亂紀元中想好怎麼自保了嗎?”
“若是它們要自守家園,那麼我們可以提供黑暗源力作為提升它們個體的力量。”
“若是它們想要托庇強者,那麼我們就展現威能。”
“若是它們想要隻想站在贏家身邊,那麼就告訴他們至少天庭不會是贏家。”
“若是它們軟硬不吃,那就找它們的對家問問有沒興趣滅了它們。”
玄陰姹女:“……”
她看著趙以孚無言以對。
趙以孚道:“彆這麼看著我,也不是我心思歹毒,這是成事的手段……左右不過是威逼利誘罷了。”
“而且也不是真的滅了它們,是讓它們感覺到了生死威脅,然後才能夠好好地和有能力改變局勢的我們談一談。”
“最後最好的結果,自然就是將牛魔國和它的對家一起收入麾下,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玄陰姹女聽了連連點頭,然後道:“好,我會把這些話帶到的。”
說著她再次感慨道:“若是幽泉尊者能夠早些得到你並且完全聽從你的建議來行事,這三界恐怕早就變天了。”
趙以孚莞爾一笑道:“沒有的事情,這三界大能多的是,我們都不過是棋子而已。”
玄陰姹女沒有多言,轉身走出了這山腳下唯一沒有被濃霧遮罩的亭子。
趙以孚則是感慨幽泉手下的辦事能力不行啊。
或者說在幽泉的手下,原本很有想法很有能力的人都會變笨了。
恐怕那靈寂僧應該也意識到了自己早已經被監控,任何思考都意味著思維被竊取,故而無論做什麼都秉持著‘少思’的原則,不願多想。
這種情況下能做好事才怪了。
不過既然幽泉尊者選擇了這種方式來控製手下,那麼這也就是祂必須要承受的結果。
祂隻能如同對待提線木偶一般不斷給出詳細指令,否則彆想這些被祂把控心靈的手下會自主做出應變了。
至於說讓幽泉尊者自己去琢磨微操?
開什麼玩笑,人家可是來自黑暗虛空的老祖唉,這種事情還要祂來勞心?
這不就來請教趙以孚了麼。
趙以孚也是醉了,若是這幽泉尊者把爭霸三界的事情外包給他就好了,這事早就沒了。
講真的,趙以孚已經開始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打上天庭了。
甚至開始思考老張夫妻倆的一百種死法……
然而他這番思考,卻忽然間觸動了某根弦。
太清一脈的天機推演之能自動發動,然後他的雙眼瞬間放空,眼中無窮的奧妙在他元神中流淌。
這一刻他元神的修為被推至,此前的積累也都快速結成果實。
原本他以為自己要到徹底搞明白黑暗源力如何轉化三界五行靈氣之後才能圓滿的境界一蹴而就。這時他才知道那對於自己來說隻是一道心障,在他得到了原生混沌有了進一步了解黑暗源力的方法之後就已經解開了心障。
如今隻是稍稍觸動,那道早已經為他開啟了大半的門就被一下徹底推開了。
他的頭頂上浮現三朵靈花。
精之花、氣之花以及飛快綻放的神之花。
這三花如同橋梁,溝通了外界與他自身內在。
不用什麼額外修行,外界靈氣就自然而然地富集到了他的身周,令他周身漫射出一圈金燦燦的靈光。
這就是,金仙之名的由來!
趙以孚恍然中回神,卻沒有在意自己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修為變化,而是驚歎於自己所推算的內容。
他推算出,這一個紀元天庭的統治將被另一個擁有天帝血脈的人終結。
而那個擁有天帝血脈的應劫之人,或許是楊戩,又或者是目陸,還有可能是沉香……
趙以孚懵了一下,這個推算結果令他有些茫然無措,還有應劫之人啊。
不過他很快將楊戩排除,因為楊戩在上一次大劫中就算是主角之一,這次應該不是應劫之人的命運了。
而目陸……
趙以孚覺得也不像,或許他將目陸【陽】放出來才有可能,隻是那樣就該是真正的天地浩劫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所有人目光中成長,並且都願意為了他的成長而鋪路的……沉香?
這麼一想,這小子絕對是有大氣運的。
原來是終結這個紀元的天命人啊!
趙以孚心想這不對上了嗎?
若非天命人,怎麼能玩上三年多的‘黑神話’呢?
不過這事該怎麼安排呢?
難道真的讓沉香按照夢境劇本裡的那樣,現實中也是那般劈山救母然後一路闖蕩直至打上天庭?
嗯,這麼說的話現成的劇本都有了。
可是他憑什麼啊?
沉香天賦是不錯,再加上夢境中的曆練此時其實已經是有著遠超常人的心境了。
可他……憑什麼能夠殺上天庭?
趙以孚很不解。
帶著這個疑問,他分出化身來到了凡間,看到了正靜靜調息的沉香。
一身修為已經達到天仙境界,並且在金丹的加持下已經來到天仙頂峰。
真是令人羨慕的際遇。
那大品天仙決本身就是能夠快速直通的功法,如今他在夢境曆練之下心境再不是阻礙,竟然三年突破天仙……也就是當年猴子出師時候的水平。
猴子剛下山的時候其實還沒那麼猛,就是天仙修為再加上強大的戰鬥天賦才能鬨出一番名聲。否則為何七大妖王結拜他隻能當老幺?
其真正的修為大躍升達到了眾所周知的‘齊天大聖’水平,絕對是兜率宮裡偷的那一葫蘆金丹起的效果。
也就是靈明石猴天賦異稟了,反正叫趙以孚是不敢那麼吃金丹的。
不過趙以孚看到猴子披著袈裟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卻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便靠過去問:“猴哥,這沉香有何不妥?”
猴子無奈地說:“現在什麼都好,就是他不肯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