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嗎?朋友理應互幫互助啊。”
薑梨默默地收回手機,似笑非笑的看了江若綿一眼,隨後轉身進了臥室,看都沒看一眼爛泥一般的霍凜言。
霍凜言雖然喝多了酒,可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薑梨的轉變,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冷漠。
這樣的反差感,讓霍凜言心中不爽,他用力扯開了自己的領帶,緊接著甩開江若綿,跌跌撞撞的上了樓。
一腳踹開了臥室的房門,一道黑影混合著酒氣衝進來,熏得薑梨差點吐出來。
她現在已經完全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卑劣真麵目,所以她知道,不打女人什麼的這種原則,他是沒有的。
尤其是現在這個人喝多了酒,整個人都不清醒,若是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著乾的話,隻怕是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老公,你怎麼了?”
薑梨沒有躲避,反其道而行之,立馬湊上前去,扶住了霍凜言。
“你看,大家都是朋友,怎麼喝了這麼多啊?”
“以後還是要少喝酒,這樣對身體不好,我去拿個毛巾給你擦擦,這樣舒服一些。”
薑梨輕聲細語,完全看不出半分冷漠疏離,就好像剛剛那些怪異的感覺,都隻是霍凜言自己的錯覺一般。
看著眼前晃動的人影,霍凜言有些煩躁,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狠狠地扯住了薑梨的頭發,迫使她不能亂動:“薑梨,我警告你,你給我安分一點,不許胡鬨!”
“是是是,我不會胡鬨,我會聽話的,以後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薑梨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默默地掰開他的一根根手指,把自己的頭發解救出來。
這個時候酒勁上頭,霍凜言也是失去了意識,就這麼隨意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他這張完美無缺的臉,薑梨還真的是用儘渾身的力氣,這才沒有一拳打上去,扯過一旁的被子,隨意的蓋在了他的身上,大步朝著外麵走去,整個房間都被他弄得臭氣熏天的,薑梨可不想在這裡跟他一起睡。
出了門,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江若綿。
沒有了觀眾,江若綿自然也不會演戲,她冷眼看著薑梨,透著不屑和諷刺:“你以為你用這樣的手段,三哥就會多看你一眼?你做夢!”
目光觸及到她身上亂糟糟的衣服,江若綿又是一陣的惱火,大步上前,扯住了薑梨的衣襟:“你這個耐不住寂寞的賤人,你在裡麵乾什麼了!”
“裡麵那個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想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再說了,他一共進去了幾分鐘?你對他的能力未免也太不了解了吧?”薑梨把自己的衣服搶回來,輕輕地整理了一下,挑眉看著她,看見她眸子裡的震驚之後,忽然覺得身心舒暢,笑著說道:“還是說,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快?”
“你!你胡說什麼呢?不要臉!”江若綿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的汙言穢語,竟然是從薑梨嘴裡說出來的。
這女人之前在她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今天這是鬼上身了嗎?
“跟你比起來,我還是很要臉的。”
“人我沒用,你要是刺撓,就進去,自己動。”
薑梨無所謂的聳聳肩,用力的撞開了她的肩膀,朝著客臥走去。
從前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薑梨,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薑梨,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薑梨,你瘋了!”
江若綿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臟了。
然而不管她如何叫囂,薑梨都充耳不聞,優雅地關上了客臥的房門,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嫁過來三年,沒有一天事自然醒的,幾乎每天都會起早做飯,就是為了讓霍凜言能夠看見她的好!
如今想想簡直就是腦子有病,哪怕是她累成祥林嫂,他也根本看不見她的好,既然如此,還不如圖個自己痛快呢。
次日,清晨……
“痛……頭疼!”
“薑梨,我要喝水。”
霍凜言還沒等睜開眼睛就已經感覺到了頭疼欲裂,幾乎是本能的叫著薑梨的名字。
房間裡是一片沉默,霍凜言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每天早上都有的溫開水。
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身邊躺著的根本不是薑梨,而是同樣宿醉熟睡的江若綿。
“你怎麼在這裡?”
霍凜言坐起身來,看了一圈,確定是自己跟薑梨的臥室之後,有些意外的開口詢問。
江若綿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腦袋,對上霍凜言的疑問目光,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差點喝死了!我說你下回心情不好能不能換一個發泄方式,這種方式,太傷身了。”
“三哥,我胸口悶悶的,有點不太舒服。”江若綿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了霍凜言的身上。
原本還有些疑惑迷糊的霍凜言,頓時清醒過來,直接把江若綿整個人打橫抱起,鞋子都來不及穿,就這麼從臥室衝出來:“薑梨!薑梨!綿綿心臟不舒服,你快給她看看是怎麼回事,薑梨!”
薑梨優雅的坐在餐桌前麵,看著霍凜言慌亂狼狽的樣子,眼神中帶這些揶揄和玩味。
她默默地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走上前去,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先把人放下來,不然我怎麼給她檢查?”
“你……”
霍凜言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悅,卻也不想耽誤江若綿的病情,所以就隻能是先把人放在沙發上。
薑梨是最好的心內科醫生,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江若綿沒什麼屁事,不過就是在故意裝病矯情罷了。
但是她更知道,自己要是把實話說出來換來的就隻有暴力和謾罵,她現在可不會這麼傻了,直接走上前去,像模像樣的開始給江若綿做檢查,找準了穴位之後,狠狠地按下去!
“啊!”
江若綿慘叫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薑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霍凜言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扯開了薑梨,狠狠一甩,直接把人甩到了餐桌上,薑梨看了一眼餐廳的監控,直接順勢在餐桌上滾了一圈,盤子和碗砸了一地,咖啡混合著牛奶,就這麼順著她的身上滴答下來,整個人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