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卻眠全身滾燙的都要冒煙了。
為什麼要說出來啊!
太丟人了!
太羞恥了!
淩時初這混蛋為什麼那麼會玩啊!
難道就是為了羞辱他嗎?
太過分了!
他真的想原地升天,直接逃離地球。
同學們吃了這麼一個讓人心情愉快的瓜,心滿意足地露出一個微笑。
[這真得是羞辱而不是情趣?]
[原來城裡的死對頭都是這樣的嗎?長見識了]
[不!城裡的死對頭不是這樣的,小路同學和淩時初同學這種關係的死對頭是個例]
[可惡啊,為什麼八卦圖鑒不展開詳細說說啊,咱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看的?]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些什麼?]
[你們彆再說了,沒看到小路同學都快燒起來了]
[嗯?燒起來了?怎麼燒了?沒關係,淩時初馬上就來了,可以讓他火上澆油]
[靠!還是你騷!]
路卻眠真沒眼看群裡的消息了,直接摁滅屏幕,閉上眼,放空大腦。
隻要我假裝聽不見,那些就與他無關!
【當然他們也不是隻有縱情聲色,小路同學同意被包養的初衷,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在第一次和死對頭發生肉體關係後,他就讓死對頭幫他,死對頭答應了。
之後死對頭還拿了不少他調查的資料給小路同學,這極大縮小了小路同學的調查範圍,為他省下了不少功夫。】
即便現在羞恥地想要爆炸,路卻眠聽到這裡,也不由打起精神。
這事關他父母的生死。
其他打趣的同學也收斂了。
該打鬨的時候打鬨,該嚴肅時嚴肅,他們還是懂的。
[隻要那人真是咱們圈子裡,就算不是咱們圈子,是其他圈子的人,我也會想方設法弄來他信息]
[沒錯。若真是有人動了手腳,咱們必定會讓他自作自受]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就是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沒有我們班人多,絕對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叔叔阿姨]
路卻眠在旁邊同學的提醒下重新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不禁鼻子酸澀。
[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咱們都能¥那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不管怎樣,都很感謝你們。]
路卻眠相當誠懇。
彆人不求回報,是彆人的事情,他作為被幫的人,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該記得恩情都該記在心上。
班長江灼環顧一圈,每個人臉上都帶上了笑意。
他們班的氛圍改變了啊。
而帶來改變的卻是對此一無所知的薑言。
江灼看向薑言,微微一笑。
他很喜歡現在班上的氛圍。
【班長乾嘛看著我笑眯眯的?不會是喜歡我吧?那可不行,班長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況且他還早逝。】
江灼:“”
其他人偏頭偷笑。
【嗯,如果班長告白,我一定會堅決拒絕,不留一點讓他遐想的可能。】
薑言想著,還撩了一下頭發。
【哎,我這該死的魅力!薑言,你怎麼這麼惹人喜愛呢?】
眾同學死死捂住嘴巴不讓笑聲漏出來,但心裡卻連連附和薑言的心聲。
對對對,你就是特彆惹人喜愛。
他們都喜歡。
[我們沉重的愛,薑言同學怕是承受不住,那會壓斷她的脊椎]有人說道。
[沒關係,薑言同學力拔山兮,區區沉重的愛,不過爾爾]
[不得不說,薑言真的很有趣啊,我太喜歡她了]
[幸虧你是女孩子,不然薑語可能會對你進行死亡警告]
[嗯,有道理。]薑語也摻和進來說道。
[何止是小魚,我們幾個也一樣。]許行止也跳出來開麥。
[先說好了啊,要是我們班上有人喜歡薑言的,得先過我們這一關哦。小魚的姐姐就是我們的姐姐。]
薑語的親友團紛紛力挺許行止。
[加我一個,也得問問我。]
蔣柚然揮舞拳頭,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男生。
[聽你們這麼一說,忽然覺得以後追求薑言的人好慘,不僅會被咱們班的同學考核,他往薑言麵前一站,薑言八卦圖鑒一搜,底褲都給他扒了]
[是啊,好慘]
大家見此,皆不約而同的為未來給薑言告白的人默哀。
薑言臭美夠了,又繼續往下看。
【後來有人找到小路同學,告訴他有關於小路同學父母當初跳樓前的情報,小路同學就去找他了。
對方是小路同學之前得罪過的一個人,對方讓小路同學給他睡,他就把情報告訴小路同學。
對方一邊說還一邊攬住小路同學的肩膀,小路同學那叫一個怒火中燒,就要揮拳頭動手時,死對頭來了,剛好看到這一幕,就拉走了小路同學。
回到彆墅,死對頭問小路同學是不是隻要有人能幫助他調查父母的事情,誰都可以睡他。
小路同學一聽,直接氣炸了,上去就是拳打腳踢,說在你看來我他媽就這麼賤這麼爛嗎,就此和死對頭冷戰。
事後小路同學複盤當天發生事情,捫心自問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委屈,並且對死對頭說得話表現的那麼強烈。
他試想了一下一開始要包養他的人不是死對頭,而是彆人,就像是今天那個說要睡他的男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接受。
哪怕他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調查甚至可能無法調查到父母死亡的真相,也沒辦法接受。
那為何死對頭,他卻接受了呢?
小路同學這個時候早就不是當初純潔的少年了,他很快意識到,原來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死對頭了,所以他才會毫無心理負擔的接受死對頭。】
路卻眠因為死對頭前麵說他隨便的話感同身受的氣得不行,轉眼就聽薑言說自己喜歡死對頭,一整個呆住了。
什麼?
我竟然喜歡淩時初嗎?
究竟是世界魔幻了?還是我魔幻了?
路卻眠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他發現自己竟一點都不了解自己。
但試想一下,在未來他家破產了,他父母也死的不正常,他孤立無援時,一個不是淩時初的人出現說隻要給他睡就幫他,他會答應嗎?
光是想一下和其他人有親密接觸,甚至是肉體接觸,他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有點反胃。
如果把對象換成淩時初,雖然心裡會很不甘心,但卻沒有任何抵觸或者惡心的感覺。
路卻眠想著,聳然一驚,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原、原來我真的喜歡淩時初嗎?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可能告訴淩時初!
這要是被淩時初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羞辱他呢!
[雖然淩時初說得話很討人厭,但真的看起來好像是吃醋了啊,他不會也是喜歡小路同學吧?]
[雙向暗戀?還都是壓根沒意識到的雙向暗戀?]
[完蛋,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他們可能會be]
[醒醒,本來就會be啊。你看看咱們班上未來的那幾對,哪個沒be?]
[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能這麼說小路同學啊!印象分大減!小路同學就算你現在已經喜歡他了,也一定不能那麼痛快的答應他,一定要讓他嘗嘗愛情的苦]
路卻眠:“”
彆問,問就是他現在腦子很亂。
至於同學說的淩時初也喜歡他,抱歉他一點都沒看出來了。
淩時初肯定隻是為了欺負他才會包養他,否則也不會說那麼侮辱人的話了。
即便不想,但路卻眠不可避免的感到失落。
早知道還不如不意識到自己喜歡他呢,這樣他也不會有那麼多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情緒了。
有些時候無知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