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乘舟掩嘴咳嗽了一聲,說:“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要不要轉移陣地開始烤肉了?”
薑言聽他這麼說,摸了摸軟乎乎的肚子,的確有點餓了。
雖然剛才吃了不少零食點心,但這些隻能算是餐前小菜不頂餓。
“行。”薑言回道。
宋乘舟、許行止、秦書演三人見此皆鬆了口氣,許行止在薑言看不到的地方給宋乘舟豎起老拇指,無聲說了句:“乾得漂亮。”
宋乘舟微笑示意,無聲道:“一般一般。”
一行人來到燒烤地,工作人員正將他們預定好的食材搬過來,包括秦書演讓人添置的一些這裡沒有的食材。
他們釣到的兩條魚也已經處理好,正擺放在顯眼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
薑語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見食材都擺放好了,挽起袖子就開乾。
薑言三個女孩子見沒有她們插手的地方,便坐在一旁聊天。
聊一聊的,李時瑤猶猶豫豫地說道:“和你們說一件事。這件事一直憋著我心裡,好想和彆人分享啊。”
薑言一下精神起來,她的八卦雷達啟動了,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時瑤。
被她這樣看著,李時瑤臉頰微紅,聲音都變小了一些。
“這是我媽前幾天告訴我的。我老家有一家人,一直沒有孩子就收養了一個女孩,收養沒多久,那家人就懷孕了,還是個男孩。思來想去他們還是沒有送走女孩,繼續養著,好讓女孩之後幫著帶弟弟。就這樣過了十多年,女孩張大了,弟弟也長大了,兩人在一起了。他爸媽肯定不同意,他們兩個就離家出走。一直沒有回來,直到前不久帶著一對兒女回來了。”
“偽骨科?擱現在是不允許的。”周清雅說。
薑言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沒這麼簡單吧?”
李時瑤讚歎的看了眼薑言,心道不愧是吃瓜達人。
“嗯,沒錯。姐弟倆都各自結婚了,孩子也不是他倆的,是和他們結婚的人的。最奇葩的是,和他們結婚的那兩人,原本是夫妻。”
“啊?”
周清雅腦子懵了一下。
這些話她每個都聽得懂,結合起來怎麼就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意思就是,姐弟倆為愛離家出走後,姐姐出軌了一個男的,弟弟出軌了一個女的,而這個男的和那個女的是夫妻。”
“啊?”周清雅理清楚了,目瞪口呆。
“那他們是怎麼做到現在這樣和平相處的啊?”她實在是難以相信。
“所以才說他們奇葩啊。”李時瑤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當初被發現時的場景,但肯定相當炸裂。”
“可惜不能看個現場。”薑言遺憾的咂嘴。
“你們有什麼好吃的瓜嗎?”李時瑤看著兩人問。
當然她主要是問薑言,畢竟薑言手握八卦圖鑒,肯定吃了很多瓜。
李時瑤現在已經不滿足於他們同學的瓜了。
薑言立馬精神抖擻。
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有。大大滴有!”
薑言正欲說,一旁烤肉的男生們趕緊端茶遞水送烤肉來,然後又回去繼續烤,一邊豎起耳朵偷聽。
薑言很滿意他們的服務態度,吃了一口外焦裡嫩的烤肉,說道:“是我原本住的地方隔壁小區發生的。那個小區的一對夫妻離婚後,把房子留給了女的,因為女的帶著女兒過。
後來女兒長大了,那女的就給她女兒安排相親。她女兒對相親對象不是很滿意,就不同意。但那女的卻說相親對象如何如何好,非要她女兒和相親對象處對象。
她女兒見此就很糾結,被念叨的多了,也覺得相親對象不錯,就和相親對象在一起,後來結婚了。
然後某一天,女兒公司放了半天假,她就提前回家了,一回家就看到自己老公和自己媽媽滾在一起了。
之後女兒離婚了,也和她媽斷絕關係了。”
當時那個場麵,那叫一個精彩。
她在八卦圖鑒上吃到瓜的第一時間就衝去了隔壁小區,有幸吃到第一手瓜,心滿意足。
“哇~好炸裂的瓜。”李時瑤驚歎。
周清雅完全呆住了。
她被她爸媽保護得很好,所以很少接觸到一些三觀儘碎的事情,頂多就是知道圈子裡有些人玩的很花,除此之外就是從薑言心聲中聽到的那些瓜,而這些都已經夠刷新她的認知了。
沒想到還有如此炸裂讓她三觀破碎的瓜,她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隻能呆呆地看著薑言。
男生這邊,大家倒是接受良好,畢竟他們也知道不少炸裂的小道消息,那誰誰家公公和媳婦兒搞在一起了,什麼弟弟睡了哥哥的老婆,什麼某少和他爸私生女搞在一起,什麼某個大小姐玩弄兩兄弟東窗事發等等。
“要我說,那女的一開始說相親對象哪哪都好時,女兒就該說‘既然媽你這麼滿意,不如你嫁了吧’,也免得女兒遭受這些事情了。”宋乘舟說。
“不錯,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薑言回了一句,隨即她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壓低聲音說,“還有一個瓜,和你們圈子有關的。先說明,我告訴給你們,你們彆到處說啊。”
一聽和他們圈子有關,大家立馬支棱起來。
彆人的瓜還是太遙遠了,圈子裡的瓜那就近了。
“放心,我的嘴巴比蚌殼還緊。”許行止說著,還對著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其他人也連連點頭。
“鴻州集團,那個搞房地產的,你們肯定知道吧?”
薑言擠眉弄眼。
“嗯。知道。”
所有人表情微妙。
“鴻州集團的大小姐金良玉你們應該都認識,畢竟你們一個圈子的嘛,雖然她和你們父母一輩的。”
“嗯嗯。知道知道。”
大家回應著,隻是神色微妙的同時,也有點沉默了。
薑言沒發覺哪裡不對勁,繼續壓低聲音說:“金良玉他老公,你們彆看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愛老婆孩子的樣子,他私下裡一直和他初戀白月光藕斷絲連,他們還有一個比金良玉的兒子還大一歲的兒子。”
大家越發沉默了。
薑言說完也發覺氣氛有點不對,疑惑地看著大家。
“怎麼了?”
“言言,你知道金良玉阿姨的老公叫什麼名字嗎?”周清雅一言難儘地問道。
“許靖川啊。”
“那他兒子,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額我想想啊。”
薑言摩挲著下巴,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說道:“許行止啊。”
嗯?
等等!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沉默了吧?”
周清雅一句話直接拍板定論。
薑言看向一旁已經停下動作發著呆的許行止。
這、這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薑言尷尬的都想用腳趾扣出三室兩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