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綠芽的一番複述。
無論隻經曆過【天魔亂世】輪回的夜雪，還是隻經曆過【古神絕境】的雲知意，塗山嬌嬌以及莫桑榆，終於都弄清了兩世關聯。
從始至終，一係列事件，皆是命運的環環相扣，不可避免。
四女沉默。
想要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責怪林川？
可林川好像也沒做錯什麼。
如果真的要怪，大概也隻有綠芽一人有那個資格吧？
但綠芽會怪嗎？
這丫頭腦子裡裝的，大概隻剩對林川的愛了。
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林川再次開口，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有些事情，真不是如今的我能夠決定。”
“我無法舍棄掉你們中任何一人。”
“我從始至終想做的，就是給你們一個家，彌補曾經的那些遺憾。”
此時此刻，再說這段話，效果提升顯著。
“我讚成夫君的提議。”
塗山嬌嬌適時出聲，高舉雙手，“既然大家都舍不得離開，那就接受好了。”
“不要羞澀嘛，一回生，二回熟。”
“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嬌嬌依舊是那個嬌嬌。
在她的眼裡，從無逆風局，隻有順風局。
有了塗山嬌嬌先開口，其她人抿著嘴唇，也有了要表態的跡象。
“我…我也讚成。”
綠芽強壓著內心的狂喜，聲音裡透露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也沒有異議。”
雲知意先是看了眼林川，又看向塗山嬌嬌，“但這一切都需要慢慢磨合，希望某人矜持一些。”
莫桑榆頷首，“我讚成雲的說法，不過另一個我說，必須先解決女兒如夢的事。”
關於女兒如夢，林川一直在思考。
如夢的狀態極其特殊，被神秘的禁忌法則所困擾，從一開始的活潑可愛，到後來的沉睡不醒。
以前的林川並不知曉什麼原因，但【古神絕境】中的經曆，讓他找到了一些端倪。
小如夢的狀態絕對和桑榆的完美之軀有關。
【古神絕境】夢境輪回世界中，在川和桑榆都擁有完美之軀的情況下，兩人一直無法孕育新生命。
直到川失去完美之軀，才隱隱有了從陰陽結合之理中孕育新生命的可能。
林川那時候就推測。
小如夢的降生觸發了某種禁忌。
且這種禁忌會隨著某些因素增強或減弱。
本以為通過莫桑榆所推演出的功法‘陰陽還春訣’能夠解除掉這種禁忌束縛。
如今林川隻覺得希望渺茫
陰陽還春訣或許能讓小如夢蘇醒，但絕對無法根治。
解除禁忌束縛的關鍵還是在於完美之軀！
林川猜測。
因為莫桑榆的完美之軀過於變態，才導致小如夢繼承禁忌，失去了屬於生靈的平衡。
或許有兩個方法能夠讓禁忌解除。
要麼作為母親的桑榆解除完美狀態，要麼作為父親的他重入完美之境。
前者更容易達成，卻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後者很艱難，但至少達成了一半。
在係統獎勵中，林川獲得了‘完美之魂’的獎勵，或許真的有希望重修完美之軀。
“如夢的事，我已經找到新的解決辦法了。”
林川鄭重道：“桑榆，相信我，一定可以解決。”
莫桑榆微笑，“我當然相信你。”
至此，隻剩夜雪還沒表態。
“雪兒，你呢？”
林川主動問道。
“我？”
夜雪自嘲一笑，“我沒有選擇，從你許下天道宏願庇護清凡的那一刻起，命運之輪便已經注定。”
“種子早已埋下，隻是今天才生根發芽。”
“沒什麼好爭了。”
說著，夜雪又話鋒一轉。
“夫君，我知道你心裡打得什麼主意，但在那之前，我們更應該討論一下關於‘詭異黑霧’的事。”
綠芽的複述最後，說到詭異黑霧入侵至九相界。
林川心想，或許浮光道人所說的上古時代巨變，便和詭異黑霧的入侵有關。
這的確是一個需要在意的事。
夜雪環視眾女，“想必你們還對九相界的了解還不深刻，也不知曉九相界的由來。”
此話一出，眾女臉上皆是浮現出好奇的神色。
夢中前世的最後一刻，桑榆和女皇進入了這片生靈世界，那時還沒有‘九相界’這個稱呼。
詭異黑霧的戰線被瞎子劍仙接替，但也遠遠沒有到解除危機的地步。
後續必然還有更慘烈的戰爭。
林川都不由豎起耳朵。
九相界究竟從何而來？
夜雪沉聲道：“上古時代曾爆發過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那是眾仙都被埋葬的時代。”
“長達百萬年的戰爭裡，先後隕落了九十多位仙。”
“一仙隕，一仙起，如同花開花落。”
“這些仙被埋葬在‘遠古遺跡’中，眾生為祂們祈禱，自發建立了九座雕像，以庇護九大星域，同時穩固凡塵大地三千州。”
“也是在那時，星界和凡界的感應被隔絕，為的是避免那場戰爭的餘波影響凡塵。”
“九座雕像，也代表九種眾生相，九種最完善的成仙之道。”
“為了集中資源培養更多的天才崛起，抵禦上古時代的滅世危機，聞名世間的三千州天才戰因此而生。”
“從天才戰中的脫穎而出的生靈，才可覲見九座雕像，感悟成仙之道。”
“絕世天才，隻是見祂們的門檻。”
“這是我了解的大概，至於上古時代的秘辛，隻有各大超級勢力的核心傳承者才能夠見到。”
“至少要達到傳說之上。”
“但根據這些上古傳說，再結合你們所說，可以預見詭異黑霧的危機並未完全解除。”
夜雪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將事情一並說明。
林川思忖，在使用【天道神職】輪回映照卡的力量時，他進入過遠古遺跡，見過那裡的場景。
他的想法，和夜雪如出一轍。
“不過危機不會來得那麼快，在此之前，夫君想要做些什麼事也來得及。”
話落，夜雪目光灼灼望著林川，將難題重新拋回給他，
“現在我們都表態了。”
“你呢？我的好夫君。”
“你準備說什麼？做什麼？”
……
……
夜雪·龍皇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