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袁丞傑都在憋著。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也不敢貿然驚動其他峰主。特彆是天器峰峰主許忠……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煉製的墟器根本就是個殘次品……袁丞傑不敢想象許忠會有多崩潰。這就相當於一個人修道數千年,突然有一個稚童告訴他道是錯的,況且稚童說的話才是對的!!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許忠的道心受到重創!一路上袁丞傑的臉色都有些凝重,甚至是有些惶恐不安。李觀棋也是眉頭緊鎖,他沒有看到開墟大陣的真實情況。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想的是不是對的。天子峰。一路上李觀棋感受到了數道隱晦至極的強者氣息。要不是有袁丞傑帶領,李觀棋恐怕在天子峰寸步難行!天子峰並非像人靈界的大夏劍宗那般,弟子可以隨意走動。天子峰對於大夏劍宗來說十分重要,涉及到很多東西。藏經閣等等都布置在了天子峰。天子峰半山腰,一座隱藏的陣法被緩緩打開,隨後袁丞傑便帶著李觀棋二人踏入其中了。陣芒流轉著赤紅光暈,足足停留了數息,袁丞傑傳訊之後,這才陣法運轉……李觀棋心頭猛地一驚!!“看來大夏劍宗的實力……遠不止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嗡!!!一行三人出現在一座神秘的洞穴大殿之中。陰暗潮濕的空間陡然有著燭火閃耀,穹頂之上有著偌大的發光寶石,將整個大殿映襯如白晝一般。而展現在李觀棋麵前的,是一座足有三十餘丈大小的祭壇!祭壇呈青金色,地麵銘刻著諸多複雜的陣紋!!李觀棋和李南廷互相對視一眼,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袁丞傑沉聲道。“這就是宗門的開墟大陣!”李觀棋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抬腳走向祭壇之上。李觀棋站在祭壇上環顧四周,四周並無驗證品階的石柱!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黑池!!這祭壇就真的僅僅隻是一座祭壇罷了。而當初那令人窒息的黑池將修士浸染其中,從而引發修士眉心出現虛界!!這最重要的黑池為何沒有?而且他當初幫林家塑造的開墟大陣,同樣擁有黑池。那池水也是李觀棋在靈界的時候用剩下的。如今他手裡還有不少,都是當初人靈界搜集的,畢竟當初殺了不少人。李南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袁丞傑見狀心中一懸。看著李觀棋低頭在觀摩陣紋,一時間也沒有開口多問。半晌之後,李觀棋確定眼前的陣法根本就不完整!如果沒記錯的話,黑池中的水名叫墟水,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產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靈界所特有的。眼前這座陣法,明顯是因為缺失了墟水從而進行了修改過後的開墟大陣。李觀棋掏出一枚玉簡,裡麵銘刻了林家完整的開墟大陣陣法。拋給男人過後,李觀棋沉聲道。“峰主,我確定如今宗門之內的開墟大陣並非完整之物。”“而且這開墟陣法最重要的並非是陣法,而是……墟水!”說完,李觀棋拋出一枚玉瓶,裡麵裝著漆黑的黑水,看起來平平無奇卻蘊含著十分玄妙的氣息波動。袁丞傑臉色變了又變!!捏住玉簡雙眼微閉,半晌之後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他也發現了這玉簡之中記錄的陣法和如今祭壇上的陣法有所不同。袁丞傑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凝重。“這件事情關係太大了……我需要稟告宗主,讓宗主回來做決定。”說到這,袁丞傑看向李觀棋沉聲道。“你之前說的許忠打造的墟器也不對勁兒是怎麼回事兒?”李觀棋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這兩把劍對我來說都是十分特殊。”“但……真正的墟器應該是抽取墟中墟器的力量和氣息,從而配合墟器而打造出來的兵刃。”“絕非像現在一樣,打造一個與修士靈根匹配的兵刃,讓墟器去適應兵刃!”袁丞傑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但他也知道,許忠做不到抽取墟器的力量和氣息!!李觀棋有些無奈的遞過去一枚玉簡,裡麵浮現出一個人的畫像。“這是我嶽父,名孟江初。”“尋他吧……他是一名非常非常厲害的煉器師!”袁丞傑小心翼翼的接過畫像,看了幾眼過後沉聲道。“好!我會讓宗主通知十地分宗全力尋找!”“今天就這樣,從心你先回去,我要去聯係一下宗主。”袁丞傑顯得心事重重,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李觀棋一臉凝重的開口道。“冷妍接下的任務你也參加其中了?”李觀棋聞言微微一愣,沒想到袁丞傑都知道此事。他也沒有隱瞞,微微點頭。“是,他們拉我一起執行這個任務了。”袁丞傑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麵寶鏡,一杆白色納魂幡。寶鏡隻有巴掌大小,通體呈紫色,表麵光滑如鏡背後刻有銘文。“此鏡名八卦神雷鏡,有防禦和攻擊之效。”“對鬼魂和鬼修有著天然的克製作用,真仙四重鬼修亦可阻擋一炷香的時間。”“納魂幡,可庇佑鬼魂之屬不受外物侵擾。”“你若跟著去執行任務,這兩樣東西應該用的上。”李觀棋躬身接過兩樣東西,並沒有拒絕男人的好意。袁丞傑笑了笑。“好了,我帶你們出去。”雙方分彆之後,李觀棋和老者便回到了彆院之中。而袁丞傑則是匆匆回到書房之中,將這邊發生的事全都傳訊告訴了秦剛。終天地。偌大的宗門大殿化作一片廢墟,整個方圓百裡之地全都是一片殘垣斷壁。高聳入雲的山峰被劍氣斬碎,大地之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溝壑。殘留的劍氣縱橫交錯,割裂虛空。秦剛臉上滿是鮮血的站在半空。腳下踩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老者,手裡拽著一人的頭發。“呼…呼……嗯?丞傑啊,有事兒快說,我這兒忙著呢。”“嗯……嗯…什麼!!!!!”老者抬腳將身下之人踹出老遠,右手一甩便將手中提著的那人丟出數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