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嘴角微微上揚,眉眼之間滿是平靜。聲音帶著些許感歎的開口道。“我曾經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你可能會在未來麵對很多很強大的敵人。”“可能是下界的仙人,也可能是原本的敵人。”“你知道為什麼嗎?”李觀棋對於這一點其實也十分疑惑。劍靈轉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李觀棋。“因為當你飛升的那一刻開始,天地洗禮,相當於脫胎換骨。”“你的氣息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了那個時候,仙界之大想要找到你無異於大海撈針。”李觀棋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對方一直在人靈界瘋狂尋找。人靈界就算再大,終究也隻是一個下界靈界而已。實在找不到,卻又感覺有威脅,就像冰岐界那般將一界抹殺便是了。劍靈繼續說道:“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阻止你。”“人仙兩界有你爺爺鎮守,上麵的人無法得知更多的消息。”“但他們絕對已經對此地靈界產生了懷疑,不然先前不可能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想要攻下來。”“甚至找來了能夠傷到你爺爺的強者。”李觀棋默默點頭。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深吸一口氣重新恢複了那副自信的模樣。“這次準備一下,看看能不能將對方抹殺吧……”接下的日子裡,整個第七域都進入了一個朝氣蓬勃的階段。越來越多陌生的修士加入,越來越多的修士有所感悟突破。八將之中紅織、嶼杉、向淮之,這三人率先突破至渡劫境。禪空子和南宮玄渡也相差無幾,最近也準備突破境界了。所有人對於李觀棋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顧裡這段時間幾乎全都悶在涅槃塔中,潛心鑽研著什麼。李觀棋也開始靜心修煉,涅槃塔中一次次瘋狂的戰鬥,整個人的實力也在快速的提升著。噬靈道體如今幾乎將魔王體徹底融合,不再有魔氣顯露分毫。隻有霸氣的雷霆之力。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仿佛一切都亦如往常一般。可李觀棋知道,這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陣空間波動飄蕩而起,李觀棋的手裡多了一張篆符!篆符的字體有些奇特,篆符隻有巴掌大小卻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玄妙力量。篆符半邊紅色,半邊黑色。李觀棋嘴角微微上揚,將篆符收起來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涅槃塔。第七域的空間波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一枚特殊的身份玉簡憑空出現在李觀棋的儲物戒中。李觀棋回到白玉樓後直奔涅槃塔。隨後和顧裡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又轉身離開。李觀棋直奔第七域頂層。“爺爺,我這邊都準備好了。”蘇玄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疲憊,可是他看到李觀棋來了之後還是擠出一絲笑臉。“好,我現在就帶你去第三域?”李觀棋眉頭微皺,滿臉擔憂的來到老者身旁沉聲道。“爺爺你沒事兒吧?”“難道是因為上次和人對敵的暗疾還沒好?”說完,李觀棋的手掌搭上老者的手腕,洶湧精純的元力湧入老者體內。可李觀棋那龐大的元力在老者的體內卻猶如泥牛入海,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老者那深如浩海的丹田根本不是李觀棋現在能夠理解的……但他卻清晰的感受到了老者體內的傷勢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李觀棋眉頭緊鎖,心聲詢問劍靈。劍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顯得有些凝重。“你爺爺這次的傷……恐怕在人靈界難以恢複。”李觀棋聞言內心陡然一沉!蘇玄卻伸出溫熱的手掌撫摸著他的頭發笑道。“小傷而已,不用惦念。”“還是那句話,你不飛升,爺爺怎麼都堅持的下去。”蘇玄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人靈界,亂不亂,我說的算。”李觀棋這才略微心安了一些,不過……李觀棋緩緩抬頭看向眼前的老者,眼神複雜的緩緩開口道。“爺爺。”“嗯?”“你……是本體,還是上界的分身?”蘇玄聞言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至極。隨後蘇玄設下屏障,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一臉慈愛的笑道。“當然是本體。”“隻不過……爺爺在上麵也有分身在。”“這麼多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都什麼樣了……”李觀棋心頭猛地一震,並非是震驚於蘇玄在仙界有分身。而是……仙界的竟然是分身!!也就是說……無論這個陰謀的旋渦有多大,老者都是以身犯險!甚至怕出差錯,本體下界……如今的下界仙人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爺爺既然想要保持如此境界和實力,所付出的代價更是難以想象的!蘇玄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彆想那麼多了。”“有些事兒……再等等,先把實力提上去。”“第三域,三天內清空,你進去就是了。”李觀棋點了點頭,隨後滿懷心事的離開了第七域。待他走後,蘇玄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老者輕聲開口道:“阿塵,外麵的飛升境還有幾個?”淩天塵沉吟了半晌輕聲呢喃道。“就剩下三個了,六域一個,縹緲一個,古族一個。““暫時沒有發現還有其他飛升境修士的痕跡。”“這個層次的強者出手要麼就極為隱秘,但凡出手一次都會被我察覺到!”蘇玄雙眼虛眯,搓了搓手指輕聲道。“看著點第三域,這次背後的人在仙界身份應該不簡單。”“我不希望有一絲一毫關於觀棋的消息泄露上去。”“要真是那樣……這萬年來的努力就全廢了。”老者雙眼虛眯,微微點頭輕聲道。“蘇老放心,隻要對方敢出現,我就能留下他。”蘇玄有些疲累的擺了擺手,隨後吞下數枚丹藥壓製體內的傷勢。空蕩蕩的第七域中蘇玄的呢喃聲緩緩響起。“臭小子……你到底察覺到了什麼啊……”“北涼城從你修道至今就一次未歸!”“大夏劍宗距離北涼城不過區區千裡,你到現在都不會去一趟。”“那寧秀和宋知昂的墓碑你都去過數次,唯獨你姐姐和母親的墓碑一次不去。”“你……難道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