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還在修煉的時候突然得到了蘇玄的消息。“可以出去了,最近……起碼三個月仙界都不會有人下來了。”李觀棋拿著玉簡微微皺眉。“爺爺,仙界會不會有人下來你怎麼知道啊?”“確定三個月不會有人下來麼?”第七域裡麵,蘇玄拿著煙杆子撓了撓頭,嘴裡嘀咕道……“阿塵直接堵門口了,以仙界那尿性連真仙都舍不得,更彆說下來金仙了……”嘀咕完了,蘇玄這才傳音給李觀棋。“咳咳…放心吧,三個月起碼不會下來。”“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彆問了。”“剛好這段時間第七域也發生了不少事兒,是要休養一下了。”李觀棋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爺爺。”聽到這句話老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殊不知因為他這一句想出去轉轉,塵皇一人一劍要在第六域阻攔仙界三個月。得到準確回複的李觀棋直接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所有人。可……李觀棋看著下麵一群人都沒說話,也是沒想到。葉峰率先開口道:“大哥,我還是想靜心修煉一段時間,我就不出去了。”緊接著便是蕭辰和曹彥等人表態,紛紛表示不出去了。就連孟婉舒如今都沉浸在了涅盤塔的玄妙作用之中無法自拔。顧裡更不用說了,乾脆在塔裡就回絕了直接就沒出來。唐儒如今周身元力波動極大,顯然已經有了要突破大乘境中期的跡象。這涅盤塔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涅盤之地。無奈,李觀棋歎了口氣開口道。“那好,劍棺我就不帶走了,你們張弛有度就好。”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隨後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閃身回到了涅盤塔中。沒辦法,誰讓李觀棋給他們的刺激太大了……這也給了他們一種莫名的緊迫感。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幾個,現如今整個葬仙界相互切磋的修士都多了許多!經過顧裡和唐儒他們倆之前的戰術搭配之下。不少之前還有些矛盾的修士,相互之間也放下了成見。見識到許多修士戰死之後,他們對於細枝末節的衝突反而釋懷了。修道幾千年了,沒什麼恩怨是解不開的。這段時間可以說相互切磋交流的風氣十分盛行。這對於整個第七域的修士來說都是一個提升實力的好機會。李觀棋和眾人告彆之後便離開了第七域。當走出第七域,跨過無儘虛無距離之後,李觀棋終於來到了外界。呼吸著久違的六域空氣,李觀棋閉著眼睛張開雙臂,感受著微風拂麵,心境異常的平和。閉目感知了一番,李觀棋發現自己剛好在道禪域。李觀棋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模糊的人影,歎了口氣。“還是去看看吧……”掏出觀雲玉佩,李觀棋很快就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隨後屈指一點虛空出現一幅地圖,李觀棋看了看方位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在雲層之上疾馳的李觀棋偶爾還會看到有人禦空而行。這些人在看到李觀棋的時候都是微微頷首示意,笑著打聲招呼。雖然他們不認識李觀棋是誰,甚至連氣息都感知不到,但他們肯定李觀棋是一個強者。李觀棋沒有管這些人,不過兩個時辰就來到了道禪域邊緣一處偏遠的群山上空。在這邊,有一個李觀棋的故人,他想過來看看。深山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個小院子,院子不大,隻住著一位老者和一個容貌極美的女子。夕陽西下,老者拄著拐棍站起身來表情顯得十分憤怒。“我說了多少次!不需要你在這裡照顧我!!”“你不應該困在這裡,起碼不是我這裡!!”哐當!老者把手裡的拐棍扔出老遠。一位穿著樸素卻依舊難掩其天生麗質的女子眼眶微紅。看著老者的背影,女人輕咬嘴唇,一雙美眸通紅。默默無言的越過老者走向遠處將拐杖撿了回來。女人十分委屈,曾經裝扮精致的女人如今卻略顯疲累。“爺爺,彆再說了。”老者雙眼渾濁,眼睛已經幾乎看不到什麼東西了。“啊?你說什麼?”女人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之色,隻能湊到老者耳邊大聲的喊道。“我說……”“算了。”“啊?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到!”看著如同倔驢般的老者,女人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有些委屈。然而就在這時,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女人餘光突然看到門口站了個人。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女人一把將老者拉到身後。右手光芒一閃,一把長劍瞬間出現在手中。目光銳利的看向門口,沉聲嗬斥道。“什麼人!”沒錯,說話的女人正是宋允書。而那老者也就是曾經的天機閣閣主穀庸。李觀棋歎了口氣,聲音溫和的開口道。“是我,李觀棋。”宋允書微微一愣,足足過了半晌這才收起手中劍。她眼神複雜的看向門外,透過院子裡微弱的光亮他也終於看清了李觀棋的容貌。和曾今狗一樣的意氣風發,隻不過比曾經多了幾分成熟穩重,少了幾分年少輕狂。宋允書擦乾淨眼淚,揮手間將院子門打開。“你怎麼來了……”看著如今大變樣的宋允書,李觀棋也頗為感慨。曾經的宋允書乃是天機閣主的女兒,天之驕女,萬千修士追捧的對象。如今卻變得有些憔悴。穀庸雙眼虛眯試圖看清是誰來了。“允書,是誰?”老者的聲音很大,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說話聲音有多大。李觀棋看了一眼穀庸,轉頭看向宋允書,看到她微微點頭李觀棋也有些唏噓。沒想到當年自己廢掉穀庸修為之後,雖然壽元還有百年。整個人的身體卻退化到了如今這樣。老者沒聽到回應,還以為是曾經的仇家又找上門了,頓時焦急的走向門口!!手裡高舉拐杖怒喝道:“要是仇家來了,有事兒衝我來!!”“跟我孫女沒關係,衝我來!!”李觀棋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偏頭抹淚的宋允書,眼神有些複雜。歎了口氣,李觀棋的聲音夾雜著元力傳到老者耳中。“穀老,我是觀棋。”穀庸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舉起拐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