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逃亡的某個白發紅袍修士突然眼神一亮,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子!!這特娘都能找到辦法!!”“來來來,娘了個腿的,冤有頭債有主,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濫殺無辜!”轟!!!!一股冰冷的殺伐之意中,竟有著穩如山嶽的厚重感從李從心的身上擴散開來!這種反差的怪異感讓身後三名修士都是微微一愣。“兄弟們,小心一點,這小子有些不太對!”“金丹境後期修為,怎麼會有劍意的氣息?”“管他那麼多作甚,反正是個散修,殺了便是!”一行三人應該是拜把子兄弟,這樣的關係更是讓李從心怒火中燒!李從心緩緩將腋下發抖的少女放在身後,目光凜冽的冷笑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垃圾就應該和垃圾湊在一起!”三個人全都是金丹境巔峰的修士,為首的壯漢眼角抽了抽。反手拔出腰間長劍,雙眼銳利如鷹的盯著李從心,他感覺得到對方的氣勢不太一樣。但他依舊覬覦李從心身上的寶物,那枚儲物戒一看就並非凡品!至少是個煉虛境修士才配擁有的極品儲物戒!!“兄弟,我勸你一句,有些時候閒事還是要少管!”“隻要把你身後的那個死丫頭交出來,我們是三兄弟立馬走。”李從心回頭看了一眼眼神空洞麻木的少女,回身搖了搖頭。“修士尋仇,你不殺他,他便殺你,我能理解。”“可冤有頭債有主,殺人全家還不夠,你們竟是連這麼點個小丫頭都不放過,欲要行那獸行,你們還算是個人麼?”李從心的聲音之中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怒火。他隻是路過而已,卻看到被滅了滿門的血汙石板上躺著眼露死誌的少女。若是修士尋仇也就罷了,就算是他們直接殺了少女他也隻會說這些人手段有些狠辣。可……有些事兒,他還是看不過眼。男人見李從心不鬆口,眼神示意另外兩人封鎖他的去路。“既然如此,那你就得為你多管閒事的行為付出代價了……”男人身穿一身尋常灰色長袍,轉頭看向身旁的二人寒聲道:“一起出手,速速斬殺了他離去!”此話一出,身旁二人頓時暴掠而出!李從心根本沒把他們的廢話放在心上,隻是轉頭看向少女撩開她的頭發輕聲道。“閉上眼,很快就好了。”“把耳朵也捂上。”少女盯著長相俊美的白發男人,聽著他溫柔的聲音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李從心緩緩轉身,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不好意思,今天你們碰到的叫李從心,不是李慫!”天地間風雲驟變,狂風吹得下方森林的古樹沙沙作響。男人一襲紅袍猶如滴血一般鮮豔,紅袍獵獵作響,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擴散開來!那是因為他跟李觀棋心意相通,感受得到如今李觀棋正在補缺自己的神魂!李從心笑了,他終日擔憂著李觀棋,如今終於可以把懸著的心放下了。三人還不明白李從心的話是什麼意思,數道寒芒瞬間將他籠罩其中!轟!!!!漫天雷霆將三人籠罩在內,李從心冰冷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天啟·十殿閻羅!”轟!!!!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豁然出現,紫色的雷霆從三人眼前一閃而逝!!恐怖的劍意拔地而起,劍膽境!!李從心怒目圓睜,身法縹緲無形,三道殘影閃過。“拔劍式!!”一陣金戈交鳴之聲響起,緊接著李從心背對著三人收劍入鞘。鏘!噗!!噗噗!!寒芒自半空中一閃而逝!樹停風靜。三具無頭屍體從半空中跌落而下。三枚儲物戒被他收入手中。而李從心也是嘴角溢出些許鮮血。以他如今的實力強行開啟閻羅劍的天啟姿態還是有些勉強了。更不要說模仿李觀棋施展拔劍式瞬殺三人了。再加上如今李觀棋正在修補神魂,李從心還是多少有點感覺得。轉身看向少女,突然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聲道。“也算是幫你報仇了哦。”說話間他突然有些無奈,如今自己的實力隻有金丹境,想要幫她抹去一些記憶都做不到。李從心帶著少女來到一座城鎮的邊緣處,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從今以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生活了。”言罷,他從那三人的儲物戒中翻找出一些金銀,塞進一個小布袋中。“記住了,財不露白,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看到這些錢財知道嗎?”少女眼眸明亮的盯著李從心的那張臉,仿佛要將他的樣子刻進腦海中一般。輕輕的點著頭,李從心想了想還是將那三人儲物戒中的東西全都裝進了一個戒指。“記住了,不要把這個戒指戴在手上,藏起來。”或許是又想到了什麼,遞給她一枚自己的玉簡。“這是我的玉簡,但我不希望你繼續修行了。”“我們這些所謂的仙人啊……你也看到了……”“人心隔肚皮,血雨腥風,戾氣極重,還真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少女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李從心彎著腰,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好了,今後的日子還長,慢慢走,嗯……靠邊走。”李從心瀟灑禦空離去,隻留下少女一個人在原地躊躇了許久,最後還是轉身走向城鎮。李從心自己則是笑了笑,撇嘴道:“不能總靠著李哥的老底啊……”“嗯……之前六哥給我留的那個劍訣好像還挺適合我的,要不要學一下?”顧家域界的密室之中。李觀棋的氣息逐漸變得愈發強盛。氣息逐漸逼近合體境中期巔峰!最關鍵的是,神魂缺口如今在丹藥的強大力量之下正在緩緩閉合。蓬蘿在一旁眼露精芒,口中低聲呢喃道:“還真是不容易啊……”“為了留住虛神,自己整日默默承受著裂魂之痛。”“真不知道主人每天是怎麼挺過來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