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奇幻的建築讓李觀棋大開眼界,層疊在一起的建築鑲嵌著各式各樣的珍珠以及彩色貝殼。水下的建築給人一種彆樣的美感。湖水並攏,濃鬱的水係靈氣滌蕩著眾人最近疲累的身體。五彩斑斕的珊瑚叢閃爍著微光。湖底的遊魚成群結隊的穿梭而過,圍繞著靈魚族人轉圈圈。偶爾也能看到體型碩大的靈魚從身旁遊過,而且這魚已經初具靈氣。遠處的建築群被一層湛藍色的水幕籠罩其中。禹博解釋道:“神龍的威壓太甚若是不阻攔,這湖底遊魚恐怕會瞬間暴斃。”李觀棋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鼓蕩的腮頗為感歎。不少靈魚族的孩童剛一入水身體就自行幻化成遊魚的模樣,身上的鱗片泛著陣陣藍芒。一雙眼睛十分的靈動,一對須子隨著水流飄蕩。接近建築群後,還有一隊人馬分列兩側迎接著眾人。第一次接觸到靈魚族的顧裡還有孟婉舒對一切都很新奇,特彆是這種幻化的姿態。顧裡乾脆拉著一個老頭開始交流了起來,更是在征得對方同意後探查對方的身體。腦海中的靈光猶如火山迸發一般,顧裡狀若瘋魔般撲通坐在地上。取出一張足有丈許大小的黃色符紙,掏出製符筆趴在地上就開始瘋狂繪製篆符。但一次次停筆,一次次否定,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李觀棋看到他這個樣子笑道:“走吧,我們先過去看看,不用管他。”“不過……您族中的這位長老估計要在這陪他了。”“要是他真有什麼收獲,靈魚一族肯定也會得到不小的好處。”禹博自然不會拒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方是一位非常強大的符師。“老趙,你就陪這位小友便是。”那白胡子老頭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禹博便帶著眾人來到了後方九霄盤踞之處。穿過層層陣幕,李觀棋終於看到了九霄。如今的九霄氣息羸弱至極,龐大的身軀盤踞在一座高塔之上,鼻息粗重。身上鱗片翻飛,胸口處的傷口最是醒目。看到這一幕李觀棋不由得心中一痛,閃身來到九霄的身旁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額頭。或許是感知到了李觀棋的氣息,九霄的身體微微有所動作,提起力氣睜開雙眼。碩大的龍眸不怒自威,淡淡的威壓不受控製的擴散開來。嚇得一旁的禹博直接從空中跌落,幻化出本體原形。足有丈許大小的老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翻著白眼。孟婉舒本不該笑,可禹博本體撲通了兩下身子都僵了,魚嘴吐出白沫雙眼泛白的樣子實在太搞笑了。李觀棋見狀也是愣了一下,無奈隻好抬手將老者送出結界。轉頭就看到一旁早已擺放好的龍鱗神木和其他的天材地寶。當然,不出意外還有一大截白蘿卜還有兩片散發著濃鬱生命力的葉子。九霄看了看身側盤子裡的蘿卜和綠葉,眼神露出些許焦急之色。李觀棋拍了拍它的大腦袋輕聲道:“放心吧,蓬蘿這會已經沒事兒了,正在和葉峰他們喝酒。”九霄的眼皮微垂,仿佛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大腦袋在李觀棋的懷裡微微蹭了蹭。李觀棋抱著九霄的鼻子輕聲道:“好了好了,接下來給你療傷。”“打起精神來!”九霄很想回應,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顫抖了數次強撐著沒有閉上眼睛。李觀棋知道事不宜遲,扭頭看向孟婉舒開口道:“婉舒幫我一下。”女子微微點頭,抬手將體型龐大的九霄從高樓之上弄了下來。李觀棋伸手將所有的東西攝入手中,低頭看著手裡的龍鱗神木猛的將其震碎!!轟!!!威壓擴散,龍鱗神木之中的精華靈液被擠壓而出。拳頭大小的靈液之中散發出一股莫名的玄妙威壓,九霄有些愕然的看向那團靈液。眼神中滿是費解和疑惑,可它知道這東西對它有用。吼……低沉的嘶吼聲傳來,李觀棋小心翼翼的撥開破碎的鱗甲,將那團靈液從傷口滲進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來到九霄麵前送進嘴裡。九霄的傷口處散發著碧綠熒光,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李觀棋看了看鱗片上早已凝固的鮮血,眸光閃爍有些不太自然的咳嗽了兩聲。隨後將九霄全身上下凝固的鮮血都給收集了起來,足足裝了有三個大玉瓶。體型龐大的九霄也沒在意,就當是李觀棋在給它洗澡……殊不知此時在靈魚族街道上的顧裡已經繪製了足足十餘丈的淩亂篆符。鬼畫符一般的紋路沒人看得懂,或許隻有一旁的老者能猜到一些。顧裡是想創造一個前所未有的‘化形符!!’如今的一些篆符雖然也能徹底改變偽裝,但也僅僅隻是偽裝而已,神識一掃便會被識破。可如果顧裡真的把靈魚族幻化的秘密弄清楚,那他所繪製的化形符可就太有用了。人變化成妖獸精怪,又或者是妖獸精怪幻化人形!將龍鱗神木的精華儘數灌入九霄體內過後,九霄就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盤踞之下,身上的氣息開始瘋狂上揚。孟婉舒十分驚訝的感知著九霄的氣息,詫異的說道:“九霄的血脈……在返祖!!”“雖然這股力量不大,但確實是在進行!”“但它的氣血虧損太嚴重了。”李觀棋掰開九霄的嘴巴把蓬蘿的手臂和葉子都塞進去了。口中說道:“它…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孟婉舒自然察覺的出來李觀棋色的體內蘊含著濃鬱的精純龍氣。臉頰緋紅的說道:“也是,九霄能心甘情願的為你獻出精血煉體,天下誰能受得了?”李觀棋看著孟婉舒壞笑道:“你啊。”話音落下,李觀棋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一枚玉簡詢問道:“孫老,您那有沒有妖獸能吞服的補氣血的丹藥?”丹峰的孫邈正在給峰中弟子上課,手忙腳亂的掏出玉簡連忙說道:“有啊,太有了!!我這就給您送過來。”言罷,老者風風火火的離去,背影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架起膀子的老母雞一般,拎著長袍下擺就跑了。隻留下一眾弟子麵麵相覷。“呃……能理解,好像是李長老的聲音。”“難怪了,這麼多年峰主一直炫耀他的伴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