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來到太玄劍宗的廣場李觀棋就被那磅礴的氣勢給震懾住了。腳下踩的哪裡是什麼青磚,而是通體由礦脈當中直接開采出來的下品靈石鋪就。方圓千丈的廣場,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靈石!!而靈石所散發出來的靈氣也都被下方的陣法給鎖住了。下方恰似白玉磚的地麵之上雕刻著無比繁雜的花紋。放眼望去,高山之上滿是連綿不絕的亭台樓閣散落在太玄劍宗的山巒之上。這些建築風格古樸典雅,雕梁畫棟,精致華美。然而最為壯觀的還是廣場中央的主殿,天空中隱隱有文字閃爍著微光。“太玄殿!”這時李觀棋突然發現,太玄劍宗的弟子個個道心堅定,眼神淩厲。身姿挺拔,氣質出塵,目光中都透露著一股超然的自信。這種底氣除了他們自身的實力以外,更是宗門帶給他們的自信。這些人看到何予寧的時候都是略微躬身,看樣子非常尊敬眼前的青年。李觀棋突然轉頭頗為疑惑的問道:“何兄……是音修還是劍修?”何予寧聞言英俊的臉上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難得和李觀棋打了個啞謎。“李兄你猜?”李觀棋莞爾一笑,隨後何予寧便帶著李觀棋禦空飛向後山。原來上了山之後就可以禦空了。掠上蒼穹,李觀棋這才發現太玄劍宗的勢力自己還是小覷了。原來自己在登山的過程中,已然進入了太玄劍宗的大陣之中。看似隻有一座主峰的太玄劍宗,真正走進來的時候卻發現幾乎方圓百裡之內全都是太玄劍宗的勢力範圍。百裡之內,全都被修士用大能之力縮地成寸,自成一界!!!李觀棋雙眼虛眯,輕聲呢喃道:“大陣的空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何予寧聞言微微一笑,輕輕搖晃手中的竹笛。“從一開始山腳下十裡之外就開始了。”李觀棋默默點頭,看來如果不是何予寧跟著他一起,自己恐怕連太玄劍宗的山腳石梯都見不到。很快,何予寧就帶著李觀棋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彆院。走進小院,何予寧先是掏了一把魚食丟進池塘裡。十分隨意的開口道:“隨便坐,彆拘謹,就當來到自己家了。”說著,自己則是徑直走進了屋裡。李觀棋看著這個占地不過三十餘丈的彆院,心中略微有些詫異。按理來說,太玄劍宗的少宗主,怎麼著吃住方麵也不會如此‘簡陋’才對。但他看何予寧的模樣也不似作假,從進門之後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十分放鬆。青年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懷裡還抱著個酒壇子。看到李觀棋的目光後咧嘴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上次回來之後我就找父親要了一些酒水,但都不是烈酒,我還能陪你喝點。”“你給我那個……怕是喝不了兩杯你就得把我扛進去了。”李觀棋也不在意,揮手間擺出精致的酒壺酒杯。何予寧抬手拍開泥封,頓時一股花香傳了出來,酒氣香甜。清冽的酒水呈淡綠色,猶如山間清泉一般。從壇子裡倒向酒壺的時候,略顯粘稠的酒水當中閃爍著點點靈光,一看就不是凡物。先倒了一壺酒,何予寧又拿了許多下酒菜出來。李觀棋見狀不由得笑道:“這麼多東西?你小子是什麼時候準備的?”何予寧靠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學著長輩的樣子聞了聞酒水。聽到李觀棋的話後不由得撓了撓頭。“從我回來之後醒酒了就準備好了,我總覺得和你的見麵不會太久。”“我就怕到時候再見麵,你想喝酒我都沒準備。”李觀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雙手執杯輕聲道:“此番多虧了何兄,這杯酒我敬你。”可還不等他喝下,何予寧就伸手蓋住了杯口。一臉不悅的開口道:“謝什麼謝,我拿你當朋友才這樣的,你在這樣的話我可就不陪你喝酒了。”李觀棋聞言頓時哈哈一笑。“好,那就喝酒,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當!酒杯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二人連喝三杯,一股熱浪在丹田中遊走。這酒水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二人雙手扶膝臉色漲得通紅。隻不過李觀棋要稍微好一些,體內功法運轉,丹田中的力量很快就被煉化了。隨後二人不約而同的放下酒杯,撚起花生米吃了起來。李觀棋看著何予寧,一時間眼神竟是有些恍惚。他不知道為什麼,身為如此勢力少宗主的何予寧竟然如此單純。或者說……這份單純隻是展現在他的麵前罷了。坐在這樣的位置上,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走到今天。更何況他並不覺得自己對上何予寧能夠穩勝!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問何予寧是音修還是劍修。就在這時,何予寧突然神神秘秘的低聲詢問道:“李兄,你那劍意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我太玄劍宗劍淵當中,先輩強者留下的劍意不下三十種,卻從未見過你的那種劍意。”“呃……彆多想啊,單純隻是好奇。”一邊說著,何予寧一邊露出沉吟之色,低聲呢喃道。“你的劍意當中有著一股霸絕天下敢向任何人拔劍出手的氣魄。”“除此之外,更有一種怒天不公的殺伐之意!”“甚至那種殺意還要超越以殺入道的劍意,我有點看不懂。”李觀棋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如此一來他更加確認了何予寧手中的竹笛就是一層偽裝。僅僅隻是感知到了些許逸散的劍意,就能從中感悟到如此地步。對方的劍道天賦堪稱恐怖!李觀棋笑眯眯的看著何予寧,指了指酒杯笑道:“三杯,你喝三杯我就告訴你。”何予寧指著李觀棋大罵道:“黑!!你丫心絕對是黑的,我喝!”“我好奇了。”“實不相瞞,我從得知李兄劍指紫陽殿的事情之後,做夢都想和你見一麵。”仰頭灌下三杯酒,何予寧的眼淚花都被嗆出來了,臉更是憋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