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在此期間仍舊沒有放鬆警惕。畢竟他也不知道何予寧是不是真的為了擔心自己而來。雙方不過是萍水相逢,為了自己得罪整個雲天城的黑甲衛,有些得不償失。郭學林聞言頓時眉頭微皺,先是抬頭看了看對麵手執雷霆劍鞘的李觀棋。又轉頭望向身旁二人,輕聲道:“坐下聊聊倒是可以,少宗主,不過你的讓他先把劍鞘散去。”沒錯,這郭學林正是太玄劍宗的人,對於眼前的少宗主,他也不敢出言頂撞。身旁二人見狀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何予寧都出麵了。這位太玄劍宗的少宗主的麵子…他們不給也得給!見三人都沒有說話,何予寧也是終於鬆了一口氣。臉色稍微放鬆了一些,轉頭看向李觀棋,低聲傳音道。“葉兄,這裡麵肯定是有些誤會,你要是相信我,我們就坐下來聊聊。”李觀棋聞言也是沉吟了半晌,緩緩散去手中雷霆。如果對方三人真想動手,即便是何予寧在這也沒用,三人合力之下還是能將他困死在這裡。可以說,如果何予寧不來,就算他能重傷其中一人,這會他也必敗無疑。李觀棋反手將紅蓮插入劍棺之中,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容貌。抬手間將變臉蟲取了出來,以真容示人。老者三人早就看出李觀棋有所偽裝,隻有何予寧瞪大了眼睛看向李觀棋。況且自己動用了劍棺和紅蓮,想必這些人很快就會得到一些消息。畢竟自己在冥川鬨出的動靜有點大,淩墟大陸又緊鄰太清域,消息很快就會傳過來。何予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指著李觀棋剛要開口說什麼。李觀棋就搶先開口道:“不好好意思何兄,出門在外總歸要小心一些,未曾有半點刻意欺騙你。”這時郭學林雙眼死死的盯著李觀棋,眼露驚詫之色輕聲開口。“大夏域,閻羅劍李觀棋!”手指顫抖的何予寧同樣驚聲開口道。“你竟然是李觀棋!!!好家夥,我就說實力如此強悍的人怎麼可能是無名之輩!”“嘖嘖,聽說過龍騎士,還是第一次見到龍劍客。”“這龍…血脈純不純?”“我們太玄劍宗裡麵有兩頭護宗大妖,也是蘊含真龍血脈的。”“哇……這就是你的劍匣?這得裝多少把劍啊?”“聽說你劍墟品階極高,剛剛……是開啟了第二階段的狀態嗎?”李觀棋聽著身前少年的喋喋不休,突然想起了葉峰。倆人都是一樣的話癆。沒辦法,關於李觀棋,他的一切都像是有一種莫名的魔力一般。隻要是能夠成為域中的頂級天才,難免都會被拿來和大夏域的李觀棋相比。何予寧也是對於這個瞎子劍客神交已久,沒想到當日所見之人竟然就是李觀棋本人。而那少年的心聲,非心懷浩然之氣的人根本聽不到。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何予寧會說,那個範圍之內恐怕隻有他們二人聽到了。何予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李兄的為人絕對可以相信,前幾天我外出遊曆,歸來的途中恰好聽到凡人的信仰心聲。”“當時隻有我和李兄聽到了,所以李兄之所以在雲天城出手絕對沒有什麼惡意。”當對麵的三人聽到信仰心聲幾個字的時候都是臉色一變。關於李觀棋是某個勢力前來試探的疑慮也被打消了不少。不過具體是因為什麼,他們還是要聽聽看。白發老者沉聲開口道:“這樣,我們先回雲天城再說。”李觀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隻不過他在臨走的時候,通過蓬蘿在空間中留下了坐標。如此一來就算是他們想動手,他也可以捏碎傳送卷軸離開。也算是給自己留下的一個後手。至於空間封印之類的,無論是蓬蘿還是九霄都能輕易破之。要是有合體境大能出手,那他就算做了什麼準備都無濟於事。隨後李觀棋便跟隨幾人一同回到了雲天城。幾人撕裂空間,來到了一處大殿,這裡到處都是黑甲衛飛掠疾馳。看來這裡就是雲天城的守城殿了。來到大殿,幾人分兒落座。眾人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始吞服丹藥療傷。其中那個擁有寒霜之力的男人最是鬱悶。早知道何予寧認識還何必打打殺殺,到最後隻有他受傷最嚴重。來到之力之後何予寧就坐在了李觀棋的旁邊,畢竟這裡還算是郭學林掌權。不能喧賓奪主。老者輕聲開口道:“李觀棋是吧,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觀棋直接將自己的宗門長老令掏了出來,其中依稀傳來陸康年的怒吼聲。“蒼戮叛宗!!!殺無赦!!”李觀棋雙眼凜冽的直言道:“蒼戮弑師,而重傷瀕死的正是我的師尊!”“我從大夏域一路追蹤至此,之前就是在雲天城裡麵發現了對方的蹤跡。”“這才沒有忍住,悍然出手。”“這家夥十分善於隱藏,這次沒抓住就很難再找到他了……”說到這,李觀棋不由得歎了口氣。他覺得蒼戮在意識到危險之後很有可能會徹底遁走,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竟然就這麼斷了。郭學林聞言也是微微點頭,宗門裡麵出了這麼一個叛徒任誰都會比較頭痛。跟不要說對方弑師,殺得還是眼前這個青年的師尊,其心中怒火可想而知。想到李觀棋當初在雲天城出手隻是讓黑甲衛失去出手的能力,並沒有傷其性命。於是老者輕聲開口道:“原來如此…黑甲衛這邊並沒有人因此丟掉性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李觀棋聞言頓時微微額首表示感謝。隨後轉頭看向身前還在運轉元力的男人輕聲開口道。“那個…前輩要不你等會再療傷?”男人微微一愣,睜開眼睛看向他疑惑道:“為何?”李觀棋聳了聳肩,輕聲道:“我在前輩的經脈中附著了陰冥玄火,你在這麼療傷下去恐怕一炷香的時間就爆發了。”男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神識遊走全身卻沒有絲毫的發現!!冷汗一下子就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