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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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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索頭部在拓跋鮮卑算什麼水平?”

程昱開始給各營布置攻擊任務,呂布給徐庶諸葛瑾一人做了一份自熱火鍋,又拿出兩箱蒜腸分給了兩人率領的偵查小隊。

徐庶低頭看著自熱火鍋正在冒熱氣,覺得很神奇:

“算是末尾中的末尾,若不是後來拓跋力微扭轉乾坤,征服拓跋鮮卑各個部落,估計在曆史上連名字都留不下。”

諸葛瑾根據曆史資料說道:

“先生給的書籍上說,拓跋力微是在竇賓的幫助下發跡的,還成了竇賓的女婿……但他遇到竇賓時已經五六十歲了,這個年紀娶人家的閨女當人家的女婿,這不是爺孫戀嗎?”

徐庶哈哈一笑:

“這些草原異族,能掰著手指頭數到十已經是神童了,你還有什麼好指望的?不過衛瓘的計策的確好,若有機會,我倒是想借鑒借鑒。”

衛瓘除掉拓跋力微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鮮卑人缺知識少文化這個特點,小小的煽風點火一把,就讓拓跋力微處死了自己的親兒子。

當時拓跋力微已經一統拓跋鮮卑,為了交好漢人,還特意將兒子拓跋沙漠汗送到洛陽當質子。

幾年後,西晉建立,拓跋沙漠汗趁亂提出回去奉養老爹,朝廷放他回去了。

在洛陽的幾年見聞,讓拓跋沙漠汗增長了不少見識,等到西晉政局穩定,平定蜀漢後,拓跋力微為了服軟,趕緊讓兒子拓跋沙漠汗去洛陽送禮。

當時衛瓘因為有平定鐘會之亂的功勞,出任並州刺史,覺得拓跋沙漠汗有見識有文化,以後說不定會是朝廷的勁敵,就準備除掉他。

他以一見如故為由,強行挽留拓跋沙漠汗呆在並州,教他漢人的各種禮節,以及貴族之間流行的玩意兒,比如彈弓,拓跋沙漠汗就非常喜歡,幾乎百發百中。

衛瓘做這些的同時,又偷偷給鮮卑其它部落的首領送禮,不經意透露出拓跋沙漠汗掌握了中原秘術,除掉這些部落首領易如反掌。

等氣氛烘得差不多時,一身漢人錦服拓跋沙漠汗揣著彈弓回到鮮卑。

不少部落首領都來探口風,玩心大起的拓跋沙漠汗也趁機炫耀自己的彈弓水平,用石子打下了一隻大雁。

大家沒看清石子,就覺得拉空弓射落一隻大雁,確實像是中原的邪術。

能殺死號稱神靈信使的大雁,殺死大家自然也易如反掌。

這話傳到拓跋力微耳中,他詢問各部首領的意見,大家都說不是好兆頭,甚至是亡國之兆。

拓跋力微當時正在生病,最忌諱聽這類話,同時也擔心兒子已經被中原王朝策反,便打發人去除掉兒子拓跋沙漠汗。

精心培養幾十年的接班人,就這麼葬送在了衛瓘的彈弓中。

沙漠汗死後,拓跋力微很快就意識到中計了,氣得大口吐血,病情加重,甚至到了沒法下床的地步。

衛瓘又讓收了錢財的烏桓王庫賢在部落中散布謠言,說首領們聯合殺死了拓跋沙漠汗,大王要滅掉所有部落為沙漠汗陪葬。

拓跋鮮卑的首領們當了真,立馬帶著部族逃命,拓跋鮮卑陷入了內亂中,拓跋力微無力扭轉局麵,很快便撒手人寰。

衛瓘的計策並不高明,但卻十分奏效,而付出的代價,就是陪著拓跋沙漠汗玩了幾個月,順便賄賂了幾個部落首領。

呂布拍著徐庶的肩膀說道:

“元直有這份心就好,但咱們暫時沒機會用這種計策,見效太慢,直接打過去滅國就行,不需要玩這些彎彎繞。”

諸葛瑾也應和道:

“如今一個個異族部落,在大漢將士眼中就是一個個等待攫取的軍功,他們哪等得起幾個月的時間?不過西方那些國家,倒是可以提前嘗試一番……文和先生不是在培養南陽鄧芝嗎?若是元直有意,屆時可一起從西域一路向西,挑起那邊的戰爭。”

徐庶眼前一亮: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等在並州曆練兩年,我就回長安,跟著文和先生重新學習一段時間。”

跟彆的謀士不一樣,徐庶是個通過行動摸索道理的人。

他十幾歲的時候苦練劍法,立誌要做個為民除害的俠士,後來也真的殺了人,還托名單福,不過殺人之後,他發現天下該殺之人何其多,殺了一個又會冒出十個,想要杜絕這一現象,還得多讀書,用知識改變這個世界。

然後他在荊州苦讀,到現在總算小有所成。

如今雖然找到了未來的人生方向,但他並沒有立即回長安,跟賈詡學習外交之術,而是打算在並州呆兩年,徹底適應邊關異族的生活,再回去繼續深造。

有了足夠多的實踐經驗,再學習類似的知識就會事半功倍。

他是個允文允武的人,正好鄧芝也是個文武雙全的大將軍,要是合作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在中亞地區合縱連橫,借敵國之手滅幾個國家呢。

正說著,自熱火鍋好了,徐庶和諸葛瑾將大餅泡進去,狼吞虎咽的把自熱火鍋吃了個乾淨,甚至連湯都沒浪費,喝得一滴都不剩。

這會兒程昱也分派好了進攻的任務,呂布率領炮兵小隊開始向前,準備在附近一個山頭上建立炮兵陣地,直接把炮彈投放到拓跋鮮卑的營帳中。

一個時辰後,天徹底黑了下來,鮮卑營地內也發出了一聲聲的歡呼。

呂布站在山脊上,用望遠鏡盯著營地,看到一個頭頂刮得光溜溜、兩鬢和腦後留著長發的鮮卑男子,在眾人的歡呼中走了出來。

他長得跟一頭熊似的,非常雄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隻有腰間掛著一把金燦燦的彎刀。

看到這裡,呂布嘟囔道:

“索頭部確實窮啊,連拓跋詰汾的孩子都沒一件囫圇衣服,那把金刀,或許是全家最值錢的物件兒了。”

鮮卑性格張揚,會把最金貴的東西展示出來。

現在拓跋力微展示自己腰間的金刀,就是一種刻意炫耀的做派,目的是為了讓族人更加團結聽話。

正看著,旁邊負責瞄準的炮兵校尉說道:

“稟將軍,火炮已經瞄好。”

“瞄的哪個位置?”

“左後方的牲畜區域,先讓馬受驚,再轟擊大門,最後再將中老年人居住的右後方轟了……將軍意下如何?”

呂布想了想,調整了炮擊的順序:

“先轟擊右後方,這些匈奴老人不知道給孩子正確的教育,依照大漢律法,理應炮決……轟完老人再轟擊大門,至於坐騎先彆忙著動手,鮮卑人不咋地,但養的馬還是不錯的。”

咱大漢啥時候有炮決這種律法了?

校尉想吐槽一句,但還是明智的調整仰角,準備給鮮卑老人來個痛快。

呂布見他操作很熟練,好奇的問道:

“你是曹性帶出來的兵?”

“稟溫侯,去年埋伏曹孟德時,第一炮就是小人點的導火索。”

“不錯,這幾門火炮就交給你了,彆學曹性那個二缺,見啥都想炸一下,跟剛獲得液壓機的小盆友似的。”

“喏!”

校尉答應後,點上一根小指粗的戶外蚊香,用來引燃導火索。

呂布拿著望遠鏡繼續觀察,拓跋力微在場中走了一圈,收獲了不少歡呼,不過他好像並不滿足,又召集了幾個光著膀子的猛士,跟他一起摔跤。

徐庶調整一下望遠鏡的焦距,試圖分析這麼做的動機:

“這種時候找人摔跤,是炫耀武力的一種象征,難道有人不服拓跋力微?所以他打算借此機會立威?”

呂布默默摘下馬背上的複合弓說道:

“也有可能是為了演戲,彆忘了,拓跋匹孤現在還沒拆夥呢……既然他要立威,那我就拆個台,讓拓跋力微名譽掃地!”

族內摔跤搏鬥時,是不能偷襲和耍陰招的,不管輸贏都要堂堂正正,這要才能獲得擁戴。

而呂布現在打算放一支冷箭,射死一個跟拓跋力微摔跤的人。

這種時候,不管拓跋力微的實力到底如何,立馬就就會成為全族唾棄的對象。

跟自家人玩摔跤還耍陰招,以後誰還服你?誰還信你?

成人禮嘛,就得來點難忘的回憶。

很快,拓跋力微就跟一個比他還壯一些的男子扭打在一起,周圍的人歡呼著加油助威,有不少人跟著脫掉上衣,拍打著胸膛,像是野獸一樣。

“媽的,喝點兒酒比彆人吸了粉都勁兒大,酒品真夠差的。”

呂布嘟囔一句,深吸一口氣,剛要拉弓瞄準,突然發現刀片箭頭有些紮眼,趕緊換成了鮮卑人常用的羽箭,這才拉開弓弦,瞄準了場中那個跟拓跋力微角力的男子。

距離比較遠,好在居高臨下,重力能夠增加一些勢能。

這會兒場上兩人勢均力敵,呂布一直沒找到開弓放箭的機會。

這個機會很微妙,不能是拓跋力微占據上風時,也不能是勢均力敵時,而是拓跋力微被壓著打的時候,突然放一支冷箭,絕對能產生非常大的效果。

他沒等太久,拓跋力微為了塑造自己反敗為勝的英雄一麵,故意露出破綻,對方還真壓著他打了起來,並將他摔在了地上。

就在拓跋力微準備反敗為勝,徹底調動族人們的情緒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破空聲。

“啊!!!!!!”

一聲慘叫,拓跋力微感覺身上一輕,剛剛還壓著自己的猛男,居然滾到了一邊,後背還直直插著一支箭。

拓跋力微懵了,坐在熊皮椅子上喝馬奶酒的拓跋詰汾也懵了。

但圍觀的那些族人可沒懵,立馬抗議起來,紛紛指責拓跋力微不講武德,居然連自家人都偷襲,還讓他趕緊交出凶手。

呂布又抽出一支箭,見其中一個大叔長得跟拓跋詰汾有幾分相似,好像是親兄弟,正在神情激動的指責拓跋力微,便拉動弓弦,對著這家夥的嘴巴來了一箭。

這下,拓跋鮮卑的營地更亂了,拓跋力微想湊過去看看傷勢,卻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

好端端成人禮,成了一場鬨劇。

呂布玩夠了,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開始轟吧,記住彆傷到那些幾個綁著的漢人,也彆傷了咱的馬。”

隨著炮聲響起,各部騎兵也迅速行動,向拓跋鮮卑的營地發起了猛攻。

這邊的炮聲向四處傳去,山北邊的張遼,東邊的郭縕,也同時發起進攻,大家直接將鮮卑索頭部給圍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戰鬥基本上已經沒什麼懸念了。

尤其是讓程昱讓人從高處往營地放煙花,那將黑夜照成白天的巨大亮光,讓這些沒啥見識的鮮卑人以為見到了長生天,趕緊跪下來磕頭乞求活命。

等呂布騎馬來到營地,幾個被綁著的漢人已經被解救了出來,此時正裹著毯子,小口喝著大漢將士提供的熱湯。

呂布朝一個校尉問道:

“什麼來頭,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太原郭氏的族人,原本要去雁門投奔郭太守,卻被鮮卑人抓到這裡,打算當成祭品獻給長生天。”

謔,讓郭縕跟著出兵還真對了啊。

不過呂布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吩咐道:

“看好他們,見到郭縕之前,要確保他們一直在你們的視線範圍內。”

安排完這事兒,呂布這才吹著口哨,來到了跪在地上的拓跋力微麵前,剛剛他掛在腰間的金刀,已經被沒收,程昱拿著拍了張照片,遞給了呂布:

“還請溫侯轉送給聖子殿下,希望他不要嫌棄。”

呂布接到手中,才發現這把刀有些古樸,黃金上鑲嵌的寶石都不怎麼閃亮……用文玩圈的話術就是,包漿了。

“這誰的刀?”

拓跋力微昂著腦袋,很驕傲的說道:

“此乃我祖父繳獲匈奴皇帝的佩刀,據說此刀曾險些刺殺你們大漢的霍驃騎!”

刺殺霍去病?

呂布樂了:

“咋刺殺的?在夢裡嗎?”

這居然是一把跟霍去病同一時期的金刀,那至少也兩三百年了吧?

呂布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們他娘的,是扒了匈奴人的皇陵吧?”

這話一下子讓拓跋力微沒了脾氣。

盜墓掘墳,不管在什麼年代,都是讓人唾棄的。

拓跋詰汾年長一些,腦子更活泛,他趕緊說道:

“我等是為大漢報仇雪恨,故此扒開,將單於的屍體挫骨揚灰,以報南下襲擾之仇。”

好家夥,居然還扯到了大義上麵。

不過能淪落到盜墓的地步,說明索頭部確實窮到了骨子裡。

呂布將金刀插到腰間,準備送到現實世界,感謝李裕提供的壓縮餅乾和配方飼料。

他大喇喇的往熊皮椅子上一坐,衝拓跋詰汾問道:

“還有什麼好東西啊?都拿出來吧,現在拿能換命,等我搜出來,那就不是換命,而是索命了。”

拓跋詰汾趕緊求饒:

“沒了,全被白部的人給搶走了,這個營地就是拿那些陪藏品換來的,隻剩下那把金刀,大巫師說對我們有用,便留了下來。”

白部鮮卑?

很好,下次就拿這個這個部族開刀。

所有人都押解起來,整個營寨居然有好幾萬人,其中三分之一都是漢人奴隸,也有少數漢人官員,但他們已經剃掉頭發,成了鮮卑的一員。

既然剃了頭發,那就當成鮮卑人對待。

呂布搜刮了一些黃金,見拓跋詰汾那個胡椅不錯,便將熊皮送給程昱禦寒,然後單手拎著椅子去了現實世界。

這會兒李裕他們還沒休息,全部都在書房等消息。

見呂布單手拎著個椅子過來,穆桂英問道:

“完事兒了?咋還拎個破椅子啊,擔心民宿沒伱的座位嗎?”

呂布介紹道:

“完事兒了,這是拓跋詰汾祖上傳下來的椅子,象征著他們家族的地位……我看這玩意兒挺古樸的,就帶過來給你們瞅瞅。”

說完,他又將腰間的金刀拿出來,擺在了茶幾上:

“這是拓跋鮮卑的人從匈奴單於墓裡扒拉出來的,這群孫子窮得以盜墓為生,卻沒留下什麼好東西,隻有這把刀,據說跟霍去病同一個時期,我覺得你們應該喜歡。”

周若桐拿起來看了看,這把金刀確實不錯,是典型的匈奴皇族之物,看上麵的使用痕跡,說不定還真是霍去病同時期的產物呢。

把刀抽出來,能看到刀身上刻著一行字:

“漢賊霍去病擄我王於長安,鍛此刀以明誌!”

這是霍去病第一次把單於擄走後,匈奴人打造的金刀吧?

說起來,還真是霍去病同一時期的產物呢。

至於那張椅子,則帶著明顯的秦漢風格,沒猜錯的話,應該也傳承了幾百年,表麵的漆都龜裂了,椅子上刻著鮮卑文字,可惜周若桐不懂這些字,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既然大獲全勝,李裕來到廚房,切了點五花肉,給呂布做了一大鍋五花肉燜麵,讓他結結實實飽餐一頓。

“明天我們搜索完大營就押著所有俘虜回去,鮮卑百姓拉到黃河南岸開荒,拓跋詰汾一家全都打到橋樁裡,為我大漢橋梁保駕護航!”

李裕想了想說道:

“記得安排一支人馬駐守,彆你們剛走,彆的鮮卑部落又擠了過來。”

“賢弟放心,這次文遠不回九原,而是繞遠去草原上溜達一下,找幾個鮮卑部落抓過來,為大漢的基建事業貢獻力量。”

草原人過去老南下擄大漢百姓,現在該大漢擄他們的百姓當牛做馬了!

一旁同樣在等消息的劉協,說出了漢武帝那句千古名言:

“寇可往,我亦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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