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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曹操:敢惦記俺媳婦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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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奉先的來信?”

如今的曹操被好哥們兒袁紹封為兗州牧,正帶著手下收複兗州地盤,最近來到陳留太守張邈這裡,名為拜訪,實則是想吞並張邈的地盤。

現在事情進行了一半,突然聽說溫侯呂布從河內派人來陳留送信,曹操有些不明所以,遂率領手下文武一同接見。

秦宜祿帶著書信和香皂剛走到議事廳門口,值守的士卒就用武器將他攔在門外:

“來將通名!”

這是漢末很常見的下馬威手段,不管來者何人,先嚇唬一下。

除了這種攔路的操作之外,還有大鼎煮水、門後埋藏刀斧手等手段……三國時期,使臣是個死亡率很高的職位,能全身而退,才會被世人欽佩。

看著攔在麵前的戈和大刀,秦宜祿毫無懼色,中氣十足的向廳中喝道:

“曹孟德,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跟在呂布身邊久了,這些親兵全都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闖禍了將軍給我們收場,受辱了將軍能幫我們討回來,被殺了將軍會給我們複仇,順便贍養父母家小。

有了這種觀念,他們一個個跟老關附體了一樣,看誰都是插標賣首之徒。

來之前秦宜祿就打定主意,這次要麼被曹操殺死,要麼就揚名天下,成為親兵隊伍中耀眼的存在。

不能光看曹性宋憲等人出風頭,咱親兵小隊長也要閃亮登場。

他這麼高呼曹操的名字,還有另一個原因,剛剛已經通報過姓名了,這會兒又要再報一次,明顯就是在耍威風。

所以不能任由他們擺布,該反擊就得反擊。

不過剛喊完話,秦宜祿就後悔了,應該再罵狠點兒。

比如“不愧閹豎之後,毫無待客之道”,或者把曹操他爹曹嵩的名字報出來,直接高呼窩是恁爹。

挑釁嘛,就得這麼來。

早知道有這麼一出,離開上黨前應該好好向宋憲請教一下的,他若在這兒,這會兒估計能根據曹家的恩怨情仇,打著拍子唱一出蓮花落了。

很快,一個鐵甲巨漢就來到了門口,上下審視秦宜祿一番:

“來者必須通名,這是我家將軍的規矩!”

秦宜祿也毫無懼色的打量著對方,反諷道:

“亂臣賊子,有何顏麵妄稱將軍?”

對方的怒氣值明顯躥升一截:

“曹公乃是兗州牧,汝居然妄稱亂臣賊子,欲死乎?”

秦宜祿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退縮:

“誰封的兗州牧啊?可有陛下詔書?可有傳國印璽?若是沒有,你自己說,這算不算亂臣賊子?”

“找死!”

門內的將領怒發衝冠,剛要抽出腰間懸掛的佩刀,大廳深處就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仲康!”

將領這才憤憤的收起刀,不情願的抬手讓兩個士卒放行,雙眼死死瞪著秦宜祿,麵色漲紅,像是在壓抑心中的殺意一般。

靠,居然是許褚,怪不得氣場這麼強大……秦宜祿給自己壯壯膽,捧著書信和香皂邁步走了進去。

許諸亦步亦趨的跟著,雙眼就沒離開過秦宜祿。

要是眼神能殺人,呂布的這位親兵小隊長已經被殺不知多少遍了。

廳中有些昏暗,借著裡麵的油燈,秦宜祿總算看清了跪坐在榻上的曹操和兩側榻上的文臣武將們。

曹操的個頭不高,胡子倒是不短,如今正湊在油燈前,捧起一本竹簡認真看著。

他抬頭瞅了秦宜祿一眼,自語道:

“秦宜祿,你沒有表字?”

“本人出身並州邊關,在異族肆虐下長大,並無表字,就連讀書也是在軍中所學。”

側榻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將領譏笑道:

“堂堂驃騎將軍,居然派遣一位黔首出使兗州,帳下無人乎?”

秦宜祿馬上反擊道:

“我大漢朝廷雄兵百萬,皆為披堅執銳之猛士,隻不過他們來這種小地方有些屈才……將軍找不到比我更差之人,便派我來了此處……當然,若是足下在我軍中,就不需要我出馬了,你應該能奪得頭籌!”

哼哼,要不是剛看過晏子使楚的故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

希望以後史書上能出現我秦宜祿的名字,期待啊!

說話之人一時氣結,猛地抓起了腰間的佩劍:

“你……”

“子廉,休要多言。”

曹操放下書簡,衝秦宜祿問道:

“如此牙尖嘴利,就不怕我殺了你?”

他這話讓旁邊的許褚眼前一亮,躍躍欲試,周圍的文士武將們也都戰意澎湃,顯然,這些人也起了殺心。

秦宜祿倒是很光棍:

“殺就殺,手段越狠越好,反正我不管受到什麼委屈,我家將軍都會施加到諸位身上,你們的父母、妻兒,乃至整個家族,都將會經曆比我淒慘百倍的折磨,你們的祖墳也會被扒開,建成茅房供大軍拉屎撒尿。”

說完,秦宜祿又強調了一下:

“我並州軍的實力,想必諸位已經領教過了。”

這話讓在場半數人都破了防……年初虎牢關之戰後,諸侯聯軍占領洛陽,曹操執意揮師西進,結果被並州軍以逸待勞,幾乎全殲。

從小一起玩耍的族兄夏侯惇,被一個黑甲漢子,用一把怪異的長刀給剁了,族弟曹純也被一個年輕將領所殺,整個追擊隊伍一敗塗地,就連借張邈的兵馬和將領,也一並全數折損。

那一仗,成了眾人的心理陰影。

尤其是記憶中那轟隆隆的炮聲,更是猶如天雷降世一般,讓人肝膽俱裂。

曹洪曹子廉突然發現,眼前的秦宜祿,穿的鎧甲跟那個黑甲漢子一模一樣。

這種鎧甲看著就厚實,若是搶到手……

他正想著,秦宜祿主動介紹道:

“這是我們朝廷大軍配發的鎧甲,人人都有,不過這破玩意兒太笨重,不適合長途追擊,已經被淘汰了。”

秦宜祿這話逼氣十足,聽得在座的文士都想拎劍砍他了。

這麼好的鎧甲,伱個狗東西居然還說三道四,要是給我們……不對,這是來打我們的啊。

曹操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

“溫侯為何給我寫信?”

“我家將軍說,看了信你自會知道。”

曹操擺了擺手,許諸氣勢洶洶的走過去,伸出雙手,接過書信和香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秦宜祿一眼。

很顯然,剛剛這一通耀武揚威,已經徹底惹惱了這位虎癡。

曹操接過信,看著牛皮紙信封有些發懵:

“這是……紙?”

“對,這叫牛皮紙,把牛皮剝下來,先脫毛,再把皮曬乾剁碎,然後熬煮一天一夜變成糊糊,攤在涼席上,晾乾就是牛皮紙了。”

秦宜祿其實也不懂紙的做法,但此時此刻,隻能硬著頭皮胡謅,幸好他平時跟宋憲曹性一起玩,張嘴說瞎話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

做法居然如此簡單?

幾個文士眼前一亮,打算等會兒殺幾頭耕牛試試。

曹操在秦宜祿的指點下撕開信封,掏出了裡麵的宣紙,更加驚詫起來:

“如此潔白柔軟,這紙是如何做的?”

秦宜祿剛想說是木漿紙,又擔心曹操的手下變成光頭強似的砍樹狂魔,繼續胡謅起來:

“這叫鱗鰾紙,把魚鱗和魚鰾洗淨曬乾,再剁碎熬煮成糊糊,攤開晾乾就是這種紙了……做起來不容易,所以價格高昂。”

嗯,砍樹不太行,但可以忽悠他們轉職為漁民。

曹操半信半疑的看了秦宜祿一眼,隨即把信展開,認真看了起來。

當讀到征西將軍時,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惆悵,像是在感歎自己的命運,從好端端的立誌報國青年,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不過當看到呂布惦記自己老婆時,他又變得氣鼓鼓起來。

這個呂溫侯,也太沒大沒小了!

信的最後,是一首詩,看得曹操頗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

但這位知己言語間居然惦記自己夫人……阿瞞將信看完,一言不發的裝回信封,臉上帶著慍怒,卻不知該如何發作,隻得拿起兩塊香皂端詳,越看就越覺得玄妙,還特意送到麵前聞了聞。

夏侯淵問道:

“信上寫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些狂妄之言罷了……妙才聽說過世上有個叫華佗之人嗎?”

夏侯淵還沒回答,李典便主動說道:

“是一位雲遊四方的神醫,據說連死人都能救活,可惜行蹤不定。”

其他幾個人將領謀士也聽說過華佗的名頭,曹操下令道:

“讓人尋找華佗的下落,找到者,賞萬金!”

大家領命後,曹操拿起一塊絹布,認真給呂布回了一封信,然後折疊起來,用盒子封著,交給了秦宜祿:

“給你家將軍帶回去吧,送客!”

說完,曹操又拿起香皂聞了聞,估計從沒接觸過如此香的東西。

秦宜祿生怕他忍不住咬一口,趕緊提醒道:

“此物是沐浴用的,不能吃,否則會接連嘔吐。”

曾經親兵營裡有人偷偷吃過,結果不住的吐泡泡,從那以後,大家對香皂就明顯有了敬畏之心。

全須全尾的走出這個略微昏暗的房間,秦宜祿感覺鎧甲裡的秋衣秋褲全被汗水打濕了。

他沒有多停留,回到驛站,馬不停蹄的率領五十騎兵離開陳留,直奔河內方向而去。

“主公,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房間內,許褚哇哇呀呀急得團團轉,在信奉主辱臣死的年代,要是不對秦宜祿做點什麼,那他這個護衛就太失職了。

曹操說道:

“他們實力強大,還占據大義名分,若是殺了此人,呂奉先必會從河內率大軍攻打陳留,屆時我們拿什麼抵擋?”

上次一戰,曹操對並州軍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但許褚沒經曆過那一仗,還在暗自生氣:

“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斬下呂布狗賊的腦袋,讓他看看誰才是當世第一武將!”

同一時間,河東郡。

鹽池邊上的風車底座已經澆築完畢,徹底凝固後就能安裝風力發電機了。

趁著天還沒黑,孫發財打算試試洗鹽機的水平。

他將洗鹽的溶液調好,然後利用傳送帶,將各家運來的粗鹽傳送到洗鹽機中。

因為是試驗,他沒敢弄太多,也就兩千來斤粗鹽。

很快,機器開始工作,食鹽在快速運轉中迅速溶解,重新變成液體,裡麵的雜質被自動過濾出來。

等洗鹽機工作完畢,液體自動流出來,開始進行工業化結晶。

接著就是烘乾、粉碎等流程。

劉協、盧植、杜畿、紀靈等人圍在設備旁邊,靜靜的等待著食鹽生產出來。

終於,夜幕降臨時,雪白的鹽沫子出現在了料倉中,大家歡呼雀躍,激動得熱淚盈眶。

雪一樣潔白的食鹽,居然真的做了出來!

孫發財二話不說就將包裝設備接通,再將李裕批發的包裝袋擺上去,開始分裝。

食鹽被自動化流水線裝進鹽袋子,通過傳送帶,進入封塑包裝流程,袋口整整齊齊被封好,成了一包500克標準的食鹽。

孫發財將第一包鹽拋給劉協:

“去給你師父送過去,讓他感受一下這邊的食鹽。”

“好,朕這就去向先生報喜!”

劉協拿著食鹽,忙不迭的從廠房門口離開,去了現實世界。

這會兒李裕正在看穆桂英的魚獲:

“這些河蝦、鱔魚、土鯰、黃刺骨全都是你釣的?”

“對呀,今天的魚超級好釣,第一次中五斤以上的大鯉魚,我得像師弟那樣拍照發朋友圈,可惜司馬懿不在,沒法用他的腳拍照……小螃蟹?來來來,給我當一下模特。”

見劉協來了,穆桂英忙不迭的讓他幫忙拍小腳對比大魚的定妝照。

身為釣魚佬中的新貴,沒有這種對比強烈的照片可說不過去。

李裕無語道:

“你沒事了可以在網上買一些拍魚獲神器,各種拇指大的礦泉水瓶、飲料瓶、小拖鞋啥的,應有儘有。”

“還有這種好東西?那我等會兒搜一下看看。”

穆桂英興致盎然的拍完照片,衝劉協問道:

“手裡拿的什麼?”

“啟稟三師母,啟稟先生,這是我們生產出來的大漢官鹽,還請過目。”

剛剛隻顧著看穆桂英爆護的魚獲,李裕沒留意大徒弟手中的東西,聞言抬起頭,這才注意到印著大漢官鹽字樣的鹽袋子。

“這麼快就生產出來了?”

“孫老師想試機器,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整個生產過程不需要動手,幾乎所有流程都是自動化,我們都看傻了。”

李裕說道:

“這些鹽先內部流通,等積攢得差不多了,再投向市場,順便規範一下金融體係……漢末的金融狀況稀碎得不成樣子,得重新構建新的金融體係。”

漢末的錢超級亂,有質量不錯的銅錢,也有董卓造的劣質五銖錢,還有滿是雜質的各種金器。

物價起伏變化也超級大,糧食貴的時候跟金等價,就連官員的孩子也會被餓死,普通百姓就更彆提,簡直跟人間煉獄沒什麼區彆。

積攢點兒糧食被強行征走,積攢點錢財一不留神就會縮水,各種名貴金器,說不值錢就不值錢了。

世家大族肆無忌憚的搜刮著土地和資產,等百姓們走投無路了,再以救世主的姿態拋出橄欖枝,百姓們就這麼成了世家大族的奴仆。

如今有了袋裝食鹽,可以重建金融體係了。

依托於糧食的物價容易崩盤,世家大族也會聯合起來哄抬糧價。

但這種精致的雪白細鹽,任何世家大族都造不出來,所以隻要把鹽價穩定住,並派鐵血官員進行把控,依托於鹽的金融體係就能一點點建立起來。

通過鹽又可以反向影響世家大族,甚至還能強征他們的耕地。

等到糧食連年豐收,糧價趨於穩定後,整個金融體係就會被重新構建妥當。

以後有了通訊衛星,甚至還能推出銀行等金融機構,反正外地取錢的話,直接聯絡長安總部,徹底杜絕錢被冒領或偽造取款單的事件發生。

當然,取款單也會利用打印機專門打印,紙張、花紋、印刷設備等等,都是朝廷獨有的,那些世家就算把腦袋想炸,也無法仿製。

劉協說道:

“蔡首席如今正在研究這類體係,還讓我們回去後,多帶點金融相關的書籍,她想趁著坐月子時研究明白。”

好家夥,孩子還沒出生呢,就把坐月子的工作給安排好了。

李裕提醒道:

“讓她彆那麼辛苦,這種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長時間摸索和嘗試。”

“先生放心,學生會提醒蔡首席的。”

一聽蔡琰和孫發財的孩子快出生了,穆桂英來了興趣:

“小螃蟹,到時候把孩子給我抱過來咋樣,我玩兩天,順便抱著小家夥去媧皇宮認親戚,幫他要一圈紅包。”

聽到前半句時,劉協想都沒想就打算拒絕。

但紅包的話……這個倒是可以試試,孫老師應該不介意多一堆神仙親戚吧?

他們聊天時,三國世界的鹽廠內,盧植用手指抹了一點雪白的食鹽送進嘴裡,臉上帶著激動:

“沒想到咱們也能生產出來如此鮮美的食鹽……有了此物,我大漢何愁大業不成啊!”

身為大儒,他可是很清楚鹽鐵在朝廷中占據的分量,現在鋼廠有了,超越時代的鹽廠也開始投入生產。

依托鹽鐵專營,朝廷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就連大漢的外交官,也多了對付彆國的武器,以後說不定還能上演一包鹽滅一國的傳奇呢!

激動過後,盧植通過對講機,將這件事告訴了長安坐鎮的賈詡。

賈詡聽完,用對講機聯係上了郭嘉:

“關中經營鹽鐵的世家,都摸清楚了嗎?”

“摸清楚了,文和先生有何安排?”

“做好打擊私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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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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