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惡極的，全部殺掉！”
襄垣縣，呂布大馬金刀的坐在縣衙，一邊翻看此地的縣誌，一邊衝宋憲說著對俘虜的安排。
今天上午，經過曹性兩輪炮擊，襄垣縣被成功拿下。
城內的黑山賊繳械投降，為首之人還打著大義的旗號想求個官身，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呂布抽出隨身配劍斬了腦袋。
假如沒有銅鞮縣那些被淩辱的女子，呂布倒是不介意給這些降將一些機會。
但眼下整個上黨郡都快被黑山賊禍禍成了人間煉獄，如今抓到賊首，自然要斬之而後快！
宋憲很支持這個決定：
“繡兒正帶人進行篩查，讓黑山賊相互指認，證據確鑿後，就開始行刑。”
亂世當用重典，這些黑山賊跟白波軍一樣，已經無法像正常百姓那樣生活，有小錯的還能留著修路挖礦當勞力，罪行大的，隻能殺掉。
曹性拿著對講機匆匆走了進來：
“將軍，涅縣那邊傳來消息，高將軍請示可否將上艾縣拿下，攻占井陘，保留進入冀州的主動權？”
呂布放下手中的竹簡，感歎道：
“高順真是厲害，光看地圖就覺察到井陘是戰略要地……跟他說，先收複太原郡其它縣城，然後再去打上艾縣，順便把沾縣也拿到手。”
沾縣是上黨郡最靠北的縣城，位於太原郡、上黨郡以及冀州的交界處。
過了沾縣，就到了冀州境內，就連上艾縣和井陘，如今也是冀州地界。
高順要是去的話，呂布這邊就不用專門派一支人馬收複沾縣了，派一支人馬捎帶著就能連上艾一塊兒拿下。
曹性剛要去城牆上回複消息，呂布又說道：
“告訴高順，黑山軍能殺就殺，不要心慈手軟！”
“是！”
曹性出去時，宋憲也跟著走出縣衙，找張繡傳達呂布的指示。
“老曹，今晚還吃酸辣粉兒嗎？”
曹性翻身上馬，扭臉衝宋憲問道：
“你想吃啥？”
“將軍自打離開銅鞮就悶悶不樂的，要不咱懟一頓火鍋吧，涮羊肉也行，我看這邊養的羊挺不錯的。”
“可以，你安排吧，買羊記得給錢啊，彆學黑山賊直接下手搶。”
“放心，我出雙倍價錢，絕不讓百姓吃虧。”
曹性來到城門口，翻身下馬，小跑著上了城門樓，上麵臨時擺了一套中繼天線，跟外界溝通就是靠這玩意兒實現的。
他調到高順的頻道，傳達了呂布的指示，順便將銅鞮縣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晉陽城內，聽著對講機中傳來的消息，高順、韓融、荀衍彼此對視一眼，都沒想到黑山賊如此殘暴。
“請轉告溫侯，遇到黑山賊，我高順不會心慈手軟的！”
回完消息，荀衍說道：
“我們太原郡雖然黑山賊不多，但各地都有賊寇，需要抓一批，正好可以用來修路，先把廢弛的官道重新修起來，讓關中的物資能夠進入太原。”
韓融點了點頭：
“除了盜賊，太原的世家也得敲打一下……明日一早，我去找王家新任家主聊聊，國家危急，看王家如何表態。”
王允那一支已經徹底消滅，剩下的王氏族人主動向朝廷投降。
不過韓融卻不打算這麼放過他們，土地、糧食都要上交一些，至於王家那上萬奴仆，也得重新造冊，編入戶籍。
想要靠隱藏土地和人口的方式積蓄力量，已經行不通了。
關中那邊的世家早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假如太原這邊的家族想重蹈覆轍，韓融不介意再跟他們砍砍價。
除了糧食和土地之外，各家在城外建的塢堡也得鏟除，免得回頭培養出一群死士。
原著中司馬家能奪權成功，不就是因為秘密培養了三千死士嘛。
自打司馬懿秘密培養死士，曆朝曆代的皇帝，都很忌憚手下發展秘密力量，比如唐朝貞觀時期，當李世民得知手下大將張亮有幾千個乾兒子時，就知道這老東西沒憋好屁，後來張亮果然造反了。
那個時期，認乾兒子好像是一種風潮。
隋唐故事中的靠山王楊林，也是到處認乾兒子，見到秦瓊時，更是兩眼放光，不僅當場收為乾兒子，還將珍藏多年的金甲賜給秦瓊，然後就引出了秦瓊三擋靠山王的劇情。
現在秦瓊倒是不用這麼做了，楊林哪怕率百萬大軍來追呢，也追不上他的越野車。
要是跑快點兒，說不定還能回現實世界開一台挖掘機，親手給楊林挖個陷阱呢。
襄垣縣，涮羊肉很快就準備好了。
呂布還特意回民宿廚房裡拿了芝麻醬和豆腐乳，親手調了蘸料。
張繡撈了一筷子羊肉說道：
“那些黑山賊狗咬狗，檢舉揭發了一下午，幾乎每個人的雙手都沾了百姓的鮮血……怎麼辦？全殺了？”
呂布點了點頭：
“殺吧，挑幾個有代表性的，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斬了……斬之前記得先把他們整破防，最好痛哭流涕那種，可不能讓他們痛快的上路。”
“明白！”
攻下襄垣縣之後，渡過濁漳水，就到了壺關縣。
壺關縣的名字雖然來自壺口關，但二者卻不在一個地方，簡單來說就是，壺口關是壺關縣境內的一個關隘，兩者之間有幾十裡的距離。
而這段距離，正是上黨地區的入口所在，想要進攻長子縣，就必須先拿下壺關縣。
呂布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派斥候一路向南偵查，儘量用對講機聯係漢升和子龍。”
斥候是張繡負責，聞言他放下筷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小本本：
“聯係上之後呢？”
“把壺關縣讓給咱們，他們直接順著漳水向北，拿下潞縣和太行山的出入口涉縣……涉縣附近的關隘一並拿下，保留進攻冀州的主動權。”
張繡瞬間反應了過來：
“上黨盆地的黑山賊，將軍要一網打儘是嗎？”
“放出去也是禍禍百姓，就留在這裡吧……”
等拿下壺關縣，荀攸應該也已經帶兵從穀遠縣迂回到了上黨盆地西側，然後順著涷水一路向東，和呂布的大軍在壺關縣或屯留縣彙合。
接下來就可以兵合一處，圍攻上黨郡治所長子縣了。
吃完涮羊肉，呂布早早睡下，宋憲將銅鍋端出來，又把剩下的肉全都彙到一起，讓親兵營的士卒都嘗了嘗。
其實將士們吃的也不差，至少相對於彆的士卒每天一頓飯或者一乾一稀兩頓飯，朝廷大軍如今每天三頓飯，全是乾糧。
就衝這點，就足夠士卒們感激涕零了。
曹性吃飽喝足，點上一根煙美滋滋的抽著，不過剛抽兩口，他就衝一旁正捧著平板電腦學習的張繡說道：
“讓斥候把無人機升起來，看看周圍的山穀裡藏的有沒有黑山賊。”
白天躲在山坳中，哪怕無人機飛過也不一定能看到。
但晚上就不一樣了，晚上黑山賊為了不被野獸吃掉，加上禦寒所需，得點燃火堆。
在漆黑的夜裡，這些火堆無形中就成了給無人機指引坐標的信號燈。
張繡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很快，負責偵查的無人機部隊來到城外空地上，升高無人機，開始向四周偵查。
呂布聽說這事兒，也特意起床，縱馬來到城外，看看這次夜間偵查的成果。
“嗡……”
無人機快速升高，先向東邊的山坳中飛去。
沒飛多久，就看到下麵有好幾個火堆。
無人機逐漸下降，根據火光的映照，再加上夜視功能的開啟，很快就確定了，這是一支百人左右的黑山賊。
“這是打算等咱們走了就回來占領嗎？”
呂布讓無人機轉了一圈，確認這群黑山賊裡沒有百姓，便讓無人機大隊進行定點清除。
黑漆漆的，周圍有沒有陷阱也看不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派大型無人機過去淋一些汽油，燒死這群狗日的。
四架裝滿汽油的消防無人機快速起飛，來到那群黑山賊上空，四架無人機同時開啟放水按鈕，罐裡的汽油立馬傾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