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不了，不過你最近馬上要畢業了，不用忙著準備論文麼？”
“之後還要盲審和答辯，還有工夫搞這些？”
這種老帶新的活動，對江皓來說虧是絕對虧不了。
本身公司的對外推廣就是要燒錢買流量。
如今隻不過是將其他平台的推廣費用砍掉部分，再貼點錢辦這活動而已。
算下來，光預備一個億，就能得到兩千萬實名注冊的用戶。
這對江皓來說，簡直血賺！
而對用戶來說，五塊錢一個注冊數，其實吸引力很大。
這年頭五塊錢還沒那麼通貨膨脹和貶值。
對於大多數的學生黨或者一小部分白領來說，這錢還是看得上的。
從如今付豪得到消息的速度來看，他這活動應該比他想象中的要成功。
“我畢業論文早就寫完了！”
“盲審也沒關係，反正有鄒老師在。”
一般的博士生，畢業論文可能剛進入博士階段就已經著手準備。
到了畢業當年其實早就寫完了，就剩下完善而已。
不像江皓自己這畢業論文，到現在還沒動筆。
如今還得先熟悉實驗，才有東西可寫。
而除了寫論文外，付豪倒是不怕盲審，他自覺不會像去年虞師姐那麼背。
盲審階段還被某位導師卡了一輪。
這種事終歸是少數，誰沒事真卡他一個傑青的學生啊。
“師妹，你到時候準備讀博麼？”
既然付師兄已經心裡有數，江皓這會兒繼續詢問起自己師妹。
相比起付豪，自己師妹麵臨的畢業選擇才更複雜一些。
“師兄，我不準備讀博了。”
“是準備直接去企業工作？還是要考編製？”
“還沒想好，不過我感覺自己讀碩士都挺勉強的，還是不再繼續讀博了。”
“也省的浪費我們導師的名額。”
付穎的科研天賦的確一般，這點她自己包括實驗室的眾人都有數。
去年留組裡讀博的毛師妹，雖然天賦也不怎麼樣。
但好歹各種課題能複刻完成，並且耐得住寂寞，在組裡也算是一員乾將。
至於付穎的話，現在好多的內容要是楚師弟和毛師妹沒時間，還得請教李妙妙和施元凱這兩位師弟師妹。
畢竟是黃教師還是普通講師時期進來的，門下學生多是其他教授挑剩的。
唯一最有天賦的邱師弟還沒留下來讀博，而是去了華為工作。
“什麼浪費名額？”
三人正相互之間交流著內，身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黃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站在了他們三人身後。
“付穎，我這裡不需要你自作主張的猜測，然後幫我來做打算。”
聽得出來，黃教授的語氣有些急躁和生氣。
“你在我這裡讀博，就成浪費我名額了！？”
“我告訴你，我願意給你讀博的名額，不是因為你是我組裡的學生，而是因為你本身就足夠達標！”
“老師，我。。”
被黃教授十分正式的提起這話題，實驗室一眾的師弟師妹們也都在。
雖然語氣是當麵批評著付穎，不過大家更多的還是在肯定著付穎。
實際更是在安她的心，讓她從自身的角度出發，做畢業後的重要人生選擇。
“剛剛那些話你在我們組裡說說也就算了，出去外麵更不要提！”
“什麼叫怕浪費我名額，既然你是我帶的碩士，我能讓你畢業，絕對是你符合畢業標準。”
這話倒是沒說錯，真要是彆人否定付穎，或者付師妹自己否定自己。
其實站在黃教授的角度都不好受，畢竟這是他帶的學生。
他自己批評自己學生也就算了，好歹是鼓勵鞭策。
但彆人或者付穎自己這麼說，就好像他的教學水平有問題，帶不好學生一樣！
“既然符合畢業標準，再繼續讀我的博士生，能叫浪費名額麼？”
“你的確比起你楚師兄，毛師姐來說，領悟起來沒那麼快！”
“但我相信博士的課業你要是真的認真，也一定能像你現在碩士這樣順利完成的！”
黃教授這話看樣子憋了挺久的，付穎也是頭一次被導師當眾這麼直接肯定。
以她以往的水平來說，其實也就比完全沒投入精力的江皓好一些。
在組會上，還容易鬨些笑話。
從入學後，就沒得到過黃教授的表揚。
如今在臨近畢業這種關鍵節點，雖然表麵上大大咧咧的，但付穎實際麵臨著各種壓力。
今天能夠得到導師的肯定，對她來說意義非凡，一時間眼眶都有些濕潤起來。
“今年我帶的碩士中就你一個準備畢業，原本就想跟你單獨談談的，今天也趁著這機會告訴你。”
“凡事彆自己否定自己，你的畢業論文初稿我也看了，除了部分需要改的外，大體都很不錯！”
“我尊重你畢業自己的選擇，但這些選擇中不要自己臆想的排除一些選項。”
“比方讀博，或者一些其他你覺得自己配不上的事。”“某條路你要是真的有想法，想嘗試，可以跟我來談。”
“我還有你江師兄，包括咱們的鄒院長都會儘可能的幫你。”
黃教授平時都安安靜靜的，雖然是眾人的導師，但早些年還挺靦腆害羞的。
如今這兩年，黃教授是真的慢慢有所改變。
起碼今天這頗為體貼學生，有些霸氣的言論，在過去江皓是不敢相信會從黃教授口中說出。
變化的原因中應該有黃教授如今戴著“青拔”的名頭，有了學術帽子。
同時還有江皓這位博士的開山大弟子給的底氣吧！
反正江皓是挺讚同自己導師黃教授的話，他也希望自己的師妹先從自身出發選擇今後的道路。
至於這些路上有需要的資源，他能幫助的一定儘量幫！
此刻，組裡的大家都已經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尤其是去年下半年新來的三位師弟師妹，都望著付穎的方向，心中都還挺激動的。
雖然被黃教授支持的並不是他們，但未來他們也會畢業。
要真有導師以及這位江師兄肯給點幫助，未來不管是繼續學習深造還是去企業工作都會輕鬆許多！
“老師，我。。我。畢業的事一定好好考慮。”
付穎這會兒說話都有些哽咽。
“你畢業的事是該好好考慮！這事還有小半年，先不急。”
黃教授點點頭，對付穎的支持和煽情結束後，沒急著離開。
這次來實驗室看樣子是帶著事來的，讓付穎緩和了幾分鐘後，此刻重新提起話題。
“有個事你給解釋下。”
“老師？什麼事？”
“臨江學院學報的事！”
“說說吧，你是怎麼想得去這種學報投稿的？”
“而且投稿就投稿，為什麼要帶上我的名字？”
見付穎情緒已經緩和過來，導師黃教授的語氣這會兒開始生硬起來。
喜歡重生留校躺平，我真不想再卷啊！平，我真不想再卷啊！